對方被彈出來,這是在王贊意料之中的問題,可有一點卻是周明振不知道啊,並且王贊他們雙方的動作非常的迅捷,前後不過就幾秒鐘的工夫,而等到對方在王贊身上沒有奏效被彈出來的時候,正好就跟周明振距離又比較近了。
下一刻,這厲鬼反應極其迅速的就朝着周明振撲了過去,這讓王贊連提醒都來不及張嘴了,就只見周明振身子一晃,人頓時就被附上了。
王贊盯着周明振,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意料到的狀況,儘管他們之前早就清楚對方的智商跟別的孤魂野鬼不同,但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傢伙連三十六計都會用了,這一手聲東擊西暗度陳倉,可謂是使的太讓他措手不及了。
周明振的臉上掛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似乎很是得意自己這一手的反應。
其實王贊不過僅僅就是詫異而已,或者說是意外,但絕對不可能會束手無策。
王贊皺眉說道:“不得不說,我得要爲你這個反應點個贊,你挺讓我吃驚的,但你真以爲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上了的這個人我倒是不能強硬出手,但我把你逼出來卻不是很難。”
“但在這之前,我卻可以讓他死啊……”
被附身了的周明振忽然開口了,嗓音跟先前有着明顯的區別,沙啞着又透着一點尖銳,聽着感覺十分的詭異和刺耳。
王贊抿着嘴脣,心裡“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對方所說的是真還是假的,因爲正常來說被附身了的人,確實可以被體內的孤魂野鬼給害死了,可這得需要個過程才行,哪怕就是自殺你也得有這個機會才行,而王贊肯定能有法子在這之前把讓周明振解脫出來。
可他現在有些吃不準的是,對方會不會採用別的什麼他所不知道的法子,直接要了周明振的命,畢竟這一路從崇明到洪縣,這玩意兒展現出來的智商,都太讓人意料不到了。
可能是感覺裡面挺長時間沒有動靜了,在外面守着的曹陽就推門走了進來,他看見王贊和周明振正在對峙着,就明顯一懵,沒太反應過來這裡面是啥狀況。
“怎麼了?”曹陽皺眉問道。
王贊看了周明振一眼,擰着眉頭說道:“情況稍微有點不妙,他附身在了周明振的身上”
“什麼玩意?”曹陽一臉懵逼了,這不是打雁的人反過來被雁給啄了眼睛麼,周明振是鼎鼎有名的陰陽先生,然後卻被鬼給上了,你這怎麼也說不通啊,這跟小偷把警察錢包給偷了差不多是一個道理。
局面一下子就被僵持住了。
王贊跟曹陽闡明瞭下厲害關係,強行動手的話他是可以幹掉對方的,但也有可能將周明振給拉下水了。
曹陽一聽,直接就搖了搖頭,然後低聲跟王贊說道:“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能這麼幹的,周家已經死了一個周威了,周明振要是再死在這裡的話,辦公室這邊的臉也不會好看,他們這個家庭有很多人都在辦公室裡當差,並且幾十年來一直都很支持咱們部門,你說一下子捅咕死了兩個人家的重要人物,這咋交代啊?採取懷柔的策略吧,既要保證周明振不出問題,也得要幹掉這傢伙。”
王贊頓時挺無語,你這不是既想當表子又要立牌坊麼,真是一點虧都不想吃啊。
“我想想辦法吧,先看他想要什麼……”王贊點了點頭,隨即朝着周明振詢問道:“我算你把我給唬住了,說吧,你要什麼要求?”
“我要他們死,都得死!”周明振的聲音忽然就激動了起來,猙獰的面孔下扭曲了的聲音,明顯透露出了刻骨銘心的恨意。
其實,你想想看的話也是這麼回事,當年一個年輕的白面書生,居然被人給配了婚,然後活生生的關在了棺材裡面,旁邊還躺着一具無頭女屍,你說這個情景用語言估計都形容不出來了,最後人還被活活的給憋死了,這還不算,死後還變成了一條厲鬼。
要不是前些日子的一場大水將墓穴給沖刷開了,讓棺材順着河流飄走了的話,他說不得還得要在棺材裡被關多少年呢。
這種刻骨銘心的仇恨,也確實是無法翻篇的。
王贊看着對方,平靜的說道:“當年爲你配婚的人,早都已經死了不知多少年了,你要想報復的話,我可以帶着你去把他們的屍骨找出來,讓你挫骨揚灰也成”
“桀桀……”周明振冷笑着說道:“你糊弄鬼呢麼?”
王贊,曹陽:“……”
周明振說道:“挫骨揚灰有什麼用,那能解我的心頭之恨麼?我要他們的後人也死,我要斷了他們家中的香火。”
王贊看了他半晌,緩緩的點頭說道:“好,我成全你。”
曹陽“唰”的一下轉過頭,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王贊這肯定是在緩兵之計,他不可能真讓村長一家過來挨個受死的。
“你去讓張靜雯把外面的符紙都給撤了,讓他好出去”
“行,我這就過去。”
王贊繼續跟對方說道:“說實話,從在遊艇上開始,你走的每一步似乎都頗爲有算計,如果當時不是恰好我也在船上的話,我估計可能死的就不只是兩個了,搞不好還得要更多,從遊艇上下來在崇明你又幾次三番的將我們給耍了一通,屬於是牽着我們的鼻子再走,後來進入了市區你又跟我來了一招金蟬脫殼,我就很好奇的想問問,你這個智商到底是怎麼修煉成的,你遠比我所見過的絕大多數的厲鬼,要精明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