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的屍體,在哪?”
“火葬場,被送到那邊去做屍檢了,調查一下死因”
王贊想了想,隨即說道:“同學一場,雖然也不是很熟,但人死了總歸得過去看看纔是,明天咱倆去一趟”
易天一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就點頭說道:“那行,早上吧,咱倆過去給他燒點紙,順便看他最後一面……”
第二天清晨,易天一過來接王長生,兩人一同前往火葬場,這邊北方的習俗就是人去世了後,在出殯以前親朋好友都會去往殯儀館祭奠一下,燒點紙什麼的,屍體會停在殯儀館的停屍間裡。
王贊來到火葬場後,田雨的家人也在,易天一跟他們說了聲節哀,兩人拎着紙錢就到了停屍間裡去看田雨的屍體。
田雨的屍體徵兆就是被淹死的那種,身上被憋的有點青紫,特別是在臉上,嘴脣都是發紫的,眼睛緊閉,口鼻和耳朵裡還有些水漬滲出來。
“人這名上哪說理去,一個多星期前還在一起聚來的呢,沒想到一轉眼人就死了,而且還是兩個……”易天一搓了搓臉,說話的時候直嘆氣,王贊很想告訴他,照這麼下去的話,你恐怕都要步入他們的後塵了。
易天一的面部特徵其實跟田雨差不多,要說哪裡有點什麼不同,那就是田雨臉上的黑氣比他可濃郁多了,特別是在印堂上面。
看見田雨的屍體,王贊算是徹底確認了,問題肯定是出在了同學聚會的那天晚上,而且十有八九就有可能是在去往KTV或者他們出來的時候。
兩人給田雨燒了紙,從殯儀館出來之後,他就皺眉問道:“他什麼時候出殯啊?”
“後天火化”
“到時候,咱們那幫同學都會過去吧?”
“嗯,除非是去外地的了,在家裡這邊的肯定都會去的”
王贊點頭說道:“那好,我也過去送他一程吧,哎,對了,我問你個事啊”
“嗯,你說”
“我沒去唱歌的哪天晚上,你們玩的咋樣啊?”
“你怎麼想起問這事來了?”田雨詫異的問道。
王贊說道:“看見田雨的屍體我就想起來了,那天我不是走了麼,想想還挺可惜的”
“還行吧,本來就都喝了不少酒再去唱歌也沒啥狀態了,除了熱鬧基本上就啥也沒有了,不過楊嘯這傢伙似乎是瞄上了譚遙遙那一天晚上他基本把眼睛都長在譚遙遙身上了……”
“啊,那你們在哪個KTV啊”
“金櫃!”
王贊跟他打聽了一下後往下就沒在問什麼了,易天一跟他回到了城區裡,就去單位上班了,王贊則是打了輛車讓司機開到了對方說的那個KTV,不過這時候的時間還早,金櫃還沒開門呢,王贊在車裡看了幾眼沒發現什麼異常就走了。
王贊覺得這個事挺離奇的,從第一個同學死,再到昨天剛剛死了的田雨,中間正好隔了三天的時間,而你要是再從易天一的面相上來判斷的話,他大概要不了多久也是其中一個,王贊就估計了很有可能是每隔三天就得再死個人,死的就是那天去聚會的同學。
所以,王贊想到這裡就挺後悔的,如果那天他要是跟着去了的話,可能他在場就能發現是啥問題了。
儘管王贊跟這幫同學交往的不是很深,但不管怎麼說也同窗了三年呢,這也是兩條人命,於情於理的話,他都不能坐視不管。
在出租車裡,王贊想了下後就給譚遙遙發了個信息打算約她見一面,這些同學裡他有聯繫方式的也就易天一跟她了,所以王贊就想看看這位譚美女現在是什麼狀態。
但是譚遙遙人還不在雙陽,昨天就去了外地,還得要幾天才能回來。
三天,從今個開始算的話,那就是在後天,可能會有個人繼續意外而亡了,王贊覺得明天田雨出殯的時候,自己再看看來的這幫同學,判斷下誰會是下一個。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晚間。
王贊吃了個飯後,散着步就再次來到了金櫃KTV,這個點來唱歌的人已經有一些了,王贊走了進去就有侍應生過來打招呼,問他是幾個人。
“大概六七個吧,我先過來等着,其他的人可能得需要過一會才能過來,你給我找個包房吧”
“那先生中包就差不多了,您跟我過來吧”
王贊跟在服務生身後,忽然說道:“那個,一個星期前我跟一幫同學也來過,當時去的那個包房就不錯,不過我有點喝多了不記得是哪個了,你知道不的?七天前,我們一共能有三十來個同學,開了兩個房間,應該是楊嘯定的吧,你有沒有印象?”
服務生想了想,就點頭說道:“我知道,在三個八房間,不過那是十幾人的大包,你們可能有點不太合適,人太少了吧”
“啊,那也不一定,沒準還多來幾個呢,十個人也說不準,你就給我開這個吧,包房費我正常出不就得了”
“好的,那您跟我過來吧先生……”
服務生領着王贊來到了之前他們那幫同學聚會時開的房間,交了錢又點了些酒後,他就一個人在裡面呆了起來。
這房間挺大的,掛壁的電視,兩排沙發,三張茶几,棚頂是燈光,面積估計得有五十幾平左右,這就是KTV包房的正常規格和佈置,也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王贊開了燈,自己坐在了沙發上,擡起一條腿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起了瓶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同時眼睛開始四處打量着房間。
電視裡面隨意的播放着歌曲,屋子裡的燈光來回閃爍着。
王贊端詳了差不多能有二十多分鐘,完全沒覺得哪裡有什麼異樣。
“該不是,時間點不對?”王贊皺眉嘀咕了一聲。
這房間有點太普通了,從專業的角度來說,沒陰氣,沒戾氣,也沒什麼血腥氣,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地方啊。
地方正常的情況下,那可能就得講究個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