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爲什麼要傷害錦繡?你心裡最清楚。”白雲東冷冷的說道,“再說了,錦繡願意見誰,那是她的自由,還有,在這裡,方諍言不讓你見錦繡,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要再用什麼挑撥離間的方法,沒用,那樣只會顯得你傻,我從來麼見過你這樣的額傻逼太子。”
方諍言聞言,挑了挑眉,白雲東從來沒有這麼說過話,自從認識他以來,就沒見過他罵人,他一直都保持優雅的貴公子風範,今天這麼是怎麼了?竟然控制不住情緒,開始罵方仲言了。
想到這裡,方仲言低頭笑了一下,心道:“看來是方仲言將白雲東惹急了,白雲東現在已經將他的貴公子的僞裝卸掉了。”
方仲言的臉色很難看,他從來沒有想過白雲東會說出這麼難聽的話,在他想來,一國的世子,再怎麼着說話也應該斟酌一下才行,不會說出如此粗鄙的話的。
“方仲言,別再露出你那一副僞善的面孔了,看着就讓人討厭
。”白雲東說道:“我一直都覺得真小人也比你這樣的僞君子要好,擦,你這樣的人怎麼配生活在這個美好的世界當中,你簡直是在玷污我們活着的人,你怎麼不去死了算了?”
白明石聞言,也挑了挑眉,公子已經忍方仲言太久了,還是讓他發泄一些吧。
“白雲東,你說話注意一點,身爲一國的世子,你的教養就是這樣的嗎?我非常懷疑中州皇室是怎麼教育你的。”方仲言冷冷的說道:“你說話之前想到後果了嗎?”
“後果?”白雲東冷哼了一聲,“能有什麼後果?難道你還敢跟我開戰不成?如果你敢,我就接着,中州的士兵等着你。”
“唉,這話說的就嚴重了。”方諍言見他們馬上就要扯破臉皮,忙說道:“白雲東,方仲言可不是這個意思,這怎麼說着說着,就到了開戰的地步了?”
“方諍言,這裡沒你的事,讓開,我倒想聽聽方仲言什麼意思?怎麼處處針對我?是看我不順眼還是看我好欺負?我告訴你,方仲言,我以前忍着你,並不是怕了你,你要是真的那麼以爲,可就大錯特錯了。”白雲東冷冷的說道。
“行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方仲言,看你都將白雲東逼成什麼樣了?人家原先對你還是不錯的,並沒有主動找你的事,你怎麼總是找他的事?”方諍言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了,你們誰也不要說誰了,天色這麼晚了,太子殿下,你還是回去吧。”
說着,方諍言單手越過方仲言的肩膀,將手臂搭載他身上,然後順勢就將他向門外帶去,邊走邊低聲說道:“難道你真的想兩國開戰嗎?要是真的到了那個地步,你怎麼對皇上交代,你怎麼對吧蒙國的百姓交代?我看到時候你的太子之位也就坐到頭了。趁現在情況還沒有僵化到那個地步,還是感覺你走吧。”
方仲言皺了皺眉頭,“混蛋,我是那種怕事的人嗎?他一威脅我,我就走,這像什麼話?”
“你不走?還想跟他找回場子?”方諍言冷笑了一下,“你別傻了,現在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理虧,你找什麼場子,你現在不走,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個時候,方諍言已經將方仲言帶到了外面,只聽的他大聲說道:“太子殿下要回宮了,你們趕緊伺候着。”
只見,等在外面的太子宮裡的人上前來等候方仲言。
方仲言見狀,冷哼了一聲,“方諍言,這是你們商量好的戲碼吧?別以爲這樣我就怕了你們了,我們走着瞧!”
方諍言冷笑了一聲,“我做了這麼多事,可都是爲了你,你別不識好人心,要是剛纔,你真的跟白雲東對上了,我可不會幫你,到時候,不一定是誰吃虧呢,所以,你要感謝我將你帶了出來,謝禮就不用了,只要你以後少來我這裡串門就可以了,好了,慢走不送了。”
說着方諍言轉身回去了,只留下方仲言在這裡咬牙切齒的。
方諍言走了回去,只見白雲東冷着臉坐在客廳裡,於是說道:“還生氣呢?”
“你要是處在我這個位置上,你更生氣
。”白雲東冷冷的說道:“方仲言每次都針對我,明顯的就是看我好欺負,我要是不回敬他一下,他還真以爲我這個世子是白當的了。”
“你這個世子是不是白當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今天可要氣爆了,我想,他長這麼大,還沒有人跟他這麼說過話吧。”方諍言冷笑了一下,說道:“他要是生氣的失去分寸,我纔是真的高興呢,不過,這個有些不可能。”
“不可能嗎?那我就再去氣他一下好了。”白雲東冷冷的說道:“我現在的氣憤還沒處發呢。方諍言,他要是再來挑釁,我是不會讓他這麼輕鬆的走的。”
“我知道。”方諍言嘆了口氣,“說到底還是我的錯,我從心裡一直把他當做親人,並沒有當做敵人,所以,對他還是心慈手軟了一些。”
白雲東也知道,方諍言從小就渴望親情,他不忍心對方仲言下手,也是呢個理解的。
但是,他雖然能理解,但是卻不認同,因爲現在方仲言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他們了,甚至再傷害着他們,他不能放任這種情況下去了。
“我很同意公子說的話。”白明石說道:“我們不能再放任方仲言了,他一直都在拿錦繡說事,簡直不可原諒。”
方諍言嘆了口氣,白明石不願意原諒方仲言,就是因爲錦繡,看來他對錦繡的心意,已經植入了他的心裡深處。不過就算他愛的再深,也沒有用了,因爲錦繡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錦繡現在雖然沒有做出選擇,那也……
秦嵐這兩天過的很是舒適,閒來沒事的時候,就去跟錦繡聊聊天,要不就是去御花園裡賞花,看看風景,很是愜意。
方仲言這天並沒有動靜,聽說他一直待在朝陽宮裡,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是你?”楚心蘭身穿將軍的盔甲,走到這裡,看到秦嵐正坐在涼亭上,不禁愣了一下。
秦嵐看了她一眼,他的精神很不好,似乎有些憔悴,於是說道:“楚將軍,看你的精神不好,你應該多休息一下才是。”
上一次去藏屍洞的時候,方仲言並沒有帶她一起去,這是爲什麼?按理說,方仲言去哪都應該帶着她纔是啊,那樣纔不會引人懷疑。
“我精神好不好關你什麼事兒?”楚心蘭冷冷的說道。
“是跟我沒有關係,算我多管閒事兒了。”秦嵐淡淡的一笑,並不生氣,因爲她覺得沒什麼值得生氣的,自己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秦嵐繼續坐在這裡,見楚心蘭並沒有走,不禁愣了一下,說道:“楚將軍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事兒,我就不能待在這裡了嗎?”楚心蘭的語氣仍然不好,但是這一次卻有些濃重的無奈與心酸,並沒有了先前的強勢。
秦嵐再次愣了一下,說道:“你隨意,用不用我將地方讓給你,這樣你能得到更好的清靜
。”她說這句話是出自真心的,並沒有什麼諷刺的意思。
楚心蘭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用離開,我,只是在這裡呆一會兒,一會兒就走了,不會妨礙到你。”
秦嵐覺得有些奇怪,點了點頭,繼續坐在那裡,並沒有離開。
過了一會兒,楚心蘭說道:“秦姑娘,我們出去喝一杯茶如何?”
“喝茶?”秦嵐挑了挑眉,“跟你嗎?我們似乎沒有那麼熟悉,說到底,我跟你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和睦,我想,我們沒有一起喝茶的必要。”
“難道你不想做的我爲什麼要跟你喝茶嗎?”楚心蘭冷冷的說道:“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就跟我來吧!我也不是每天都有心情跟你喝茶。”
喝茶這種事情還能強求嗎?秦嵐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好吧,我們出去喝茶。”
“不要跟着我,你去宮外的秀香茶館等我。”楚心蘭說道。
秦嵐點了點頭,這應該是怕方仲言誤會吧,不過她這麼做可真夠小心的了。
秦嵐來到秀香茶館,這裡的老闆立即將她引到一個包廂,爲她倒了一杯茶,就下去了。
她喝着茶,順着窗戶向外望去,心中感嘆不已,曾何時,她也這麼悠閒的喝茶,只不過,那種悠閒,自從來到京城之後就沒有了,這裡發生的事情太多,多的讓她覺得心中有些累,心中不由得啊嘆了口氣。
“看來你也有煩心事。”楚心蘭剛走進來,就聽到她在嘆氣,於是說道:“我們也算是同病相連了,你能說說你想到了什麼嗎?”
“一些瑣事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秦嵐淡淡的說道,“你今天邀請我來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難道只是爲了喝茶嗎?”
“喝茶在哪裡都能喝並不一定非得來這裡。我請你來這裡難道非得有什麼目的嗎?”楚心蘭也是淡淡的說道,爲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你這麼喝茶,可是喝不出茶的香味而來的。”秦嵐看了她一眼,“雖然我很想說,我們還沒有熟悉到那種能靜坐下來喝茶的地步,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你看起來很不好,心事很重的樣子,你邀請我來這裡,難道,是想對我說你的煩心事?”
說到這裡,他都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可笑,楚心蘭怎麼會對自己說她的心事。
“是的,我就是想跟你聊聊我的心事。”出乎意料的,楚心蘭竟然同意了秦嵐的說法。
這次,秦嵐不得不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了,她認真的看着楚心蘭,“你這個說法你不覺得可笑嗎?我們熟悉到彼此說心事的程度了嗎?你以爲你說的事情,我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