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知,請淑妃娘娘明示。”魯月琴急忙問道,腦子裡面非常緊張,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曹若燕的事,讓淑妃娘娘知道了,如果是那樣,自己就百口莫辯了。
“怎麼,魯月琴,還不打算承認嗎,我覺得自己看錯了你。原本以爲你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爲了讓皇上喜歡你,我給你找了機會,讓皇上去看你。可你呢,這麼大的事,欺君之罪,居然沒有告訴我,魯月琴,你想幹什麼?”李淑敏說完,看着魯月琴,等着魯月琴承認。等了好長時間, 魯月琴還是沒有說話,李淑敏氣急了,說道,“怎麼,還不願意說出來,打算瞞天過海,還是不知道是什麼事。好了,你不知道,我可以提醒你,魯惠鳳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你的妹妹?”
果然是曹若燕的問題,魯月琴嚇了一跳,急忙說道:“淑妃娘娘不要誤會,魯惠鳳是我的遠房表妹,家道中落,無父無母,不得已來投靠……”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聽見李淑敏憤怒的聲音------
“魯月琴,事到如今你還要說這樣的話,簡直是無可救藥。好啊,既然你不和我說實話,那我現在就去見皇上,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皇上,看看皇上怎麼說。魯月琴,你可別怪我不留情面,我給過你機會。”李淑敏說着,轉身欲走,她知道,這件事還不能讓鄭浩東知道,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但現在這個情況,自己也沒辦法,爲了威脅魯月琴,只能這樣。如果魯月琴是個聰明人,還不想死,就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果然不出所料,魯月琴攔住她----
“娘娘,我求求你,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皇上,如果皇上知道了,我父親就活不了了。娘娘,我也不想這樣,實在是……娘娘,求求你,求求你。”,魯月琴說着,跪在了李淑敏面前,事到如今,也只能把這件事說出來了。哽咽了一下,說道,“她是曹若燕,曹生明的女兒,在江落城的時候,我和何將軍不小心讓曹若燕發現關係不明白,於是就威脅我們,我們迫不得已,幫助曹若燕。本來以爲得到了夜明珠,曹若燕就會放過我們,沒想到曹若燕變本加厲,爲了進入皇宮,逼迫我。如果我不答應,就對我父親不利,萬般無奈在下,我沒有選擇,只能答應。”
“可你知不知道這是欺君之罪,如果讓皇上知道了,你和你父親、還有曹若燕都活不了,這些問題你考慮過嗎?”李淑敏正色問道,雖然知道魯月琴是迫不得已,可想到關風說的話,還是非常氣憤。如果曹若燕真的那麼厲害,不僅僅是自己,還有關風,都有可能死在她手裡。一想到這些,李淑敏就非常緊張,但在魯月琴面前,只能強作鎮定,接着說道,“要是你們幾個人也就算了,還有我。我在皇上面前給你們兩個人說了那麼多話,出了事了,皇上怪罪下來,我怎麼辦,你們想過沒有?”
“娘娘,我實在是沒辦法,那個曹若燕太厲害了,我不是她的對手,所以不得不這樣,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真的不想。”魯月琴說着,哭了起來。
看到魯月琴這個樣子,李淑敏也不忍心,魯月琴和自己一樣,也是迫不得已,長嘆一口氣,擺擺手,說道:“罷了罷了,我理解你的心情,知道你是萬般無奈,可畢竟是欺君之罪,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可以放過你們,皇上呢,可沒那麼容易。陪王伴駕這麼多年,皇上是什麼樣的脾氣,我就不說了。下面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路,你自己主動承認,馬上把這件事告訴皇上。你放心,皇上怪罪下來,我會幫你說話的。”最後一句話只不過是安慰,李淑敏非常清楚鄭浩東的脾氣,如果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勃然大怒,到時候不管自己怎麼說,曹若燕都是必死無疑,包括魯月琴。雖然李淑敏覺得對不起魯月琴,可爲了自己,爲了關風,不得不犧牲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魯月琴。當然,如果魯月琴活不了,魯望遠也就活不了。不過凡事需要代價,自己絕不能心慈手軟。要不是魯月琴,曹生明也得不到夜明珠,更不可能殺了鄭浩軒,這也是報應。想到這裡,李淑敏釋懷了,沒有任何內疚之情。看到魯月琴半天不回答,有些着急,忍不住問道,“想好沒有,這可是一條生路,我現在答應幫忙,明天、後天,可就不一定了。”
“娘娘,娘娘,我求求你,千萬不要那麼着急,這件事不好辦啊,曹若燕沒那麼簡單。這段時間我和她在一起,發現這個人簡直是有恃無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如果我們說了,恐怕會適得其反。”魯月琴解釋道,看到李淑敏不相信,又說道,“據我所知,上次皇上寵幸曹若燕的時候,曹若燕已經把這件事告訴皇上了。”
“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怎麼可能?”李淑敏也嚇了一跳,雖然知道曹若燕膽大妄爲,可沒想到會是這
樣,定了定神,搖搖頭,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皇上知道了,會這樣嗎?如果皇上喜歡曹若燕,大可以公開身份;如果不喜歡,欺君之罪,滿門抄斬,躲不掉的。魯月琴,這樣的事情你怎麼知道,是不是皇上和你說了什麼,皇上是什麼樣的打算,你必須告訴我。否則的話,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淑妃娘娘請息怒,這些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皇上不喜歡我,衆人皆知,淑妃娘娘也知道。尤其是曹若燕去了靜德齋,皇上根本就沒有來看過我,請淑妃娘娘明察。”魯月琴說着,深深地磕了個頭,誠惶誠恐地說道,“這件事是曹若燕親口說出來的,非常得意,應該是真的。”
“很奇怪,這麼大的事,皇上居然不聞不問,沒有告訴任何人,不覺得奇怪嗎?”李淑敏問道,還是有點不相信。看到魯月琴半天不說話,非常緊張的樣子,李淑敏想了一下,又說道,“這件事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問了,皇上沒有說出來,自然有打算。不過現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我希望你不要拒絕。那個關風根本就不適合呆在皇宮裡,我不喜歡他,你想辦法讓他離開。這個人既然是你帶入皇宮的,怎麼出去,你來想辦法,總而言之,三天之內,必須讓他離開,否則的話我就把你的事告訴皇上。”
“淑妃娘娘,這個人是曹若燕的人,曹若燕肯定是不同意的,如果她知道了,我父親可就…….淑妃娘娘,我實在沒辦法,再說了,皇上也不會同意啊。”魯月琴有點奇怪,李淑敏爲什麼想讓關風離開,關風可以治好皇上的病,李淑敏應該是求之不得的,怎麼會拒絕呢,雖然不知道原因,可魯月琴想不了那麼多,如果自己得罪了曹若燕,那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想到這些,魯月琴非常害怕,只能打消李淑敏的念頭。
“怎麼,你害怕得罪曹若燕,就不怕得罪我嗎?”李淑敏狠狠地說道。第一次在魯月琴面前這樣說話,李淑敏看得出來,魯月琴非常緊張,大概是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自己吧。李淑敏在心裡默默低頭了口氣,自己也不想這樣,實在是逼不得已,關風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不能不保護,爲了關風,也爲了自己,豁出去了。忽然意識到什麼,走到魯月琴面前,拉着她說道,“我知道這件事讓你不好辦,如果不是事出突然,我也不會這樣,那個關風是不可能治好皇上的病的,如果皇上知道了,大發雷霆,關風必死無疑。這個人非常年輕,如果就這麼死了,是不是非常可惜?”
“什麼,關風治不好皇上的病?”這個事情對魯月琴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簡直是不可相信,搖搖頭,說道,“不可能的,那個關大夫不是說過了,可以治好皇上的病。淑妃娘娘,你也答應了,怎麼可以出爾反爾,難道,難道你希望皇上永遠也好不了。”
“放肆,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簡直是不可理喻,就衝你這句話,我就可以告訴皇上,到時候會發生什麼,用不着我說了吧。”李淑敏怒斥道,說完以後,意識到自己的激動了,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平靜下來了,接着說道,“魯月琴,我知道你非常關心皇上,關於這一點,我非常欣慰。可我說的是事實。這幾天我問過關風,他告訴我,皇上病入膏肓,無藥可治,只不過怕得罪了皇上,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剛開始我也非常生氣,無論如何也不可以這樣。仔細想想,也是迫不得已,所以他讓我送他離開皇宮,我已經答應了,可這件事我沒有辦法和皇上說,就靠你了,我希望你可以幫幫忙。”說完,懇切地看着魯月琴,希望她可以答應。看到魯月琴非常猶豫的樣子,李淑敏知道她在想什麼,便說道,“如果你可以答應這件事,你和曹若燕的欺君之罪,我可以不聞不問。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只能秉公處理了,我把這件事告訴皇上,曹若燕就是欺君之罪,你也逃不了。別以爲皇上知道了這件事,你們就可以有恃無恐。別忘了我是誰,我馬上就要成爲皇后了,後宮的事情皇上一定會交給我,到時候我會怎麼樣,你知不知道,我一定會秉公處理。如果皇上問起來,也沒有人可以保護你們。是對是錯,何去何從,相信我不用說了。魯月琴,你也是個聰明人,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吧。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李淑敏說完以後,輕輕一笑,回過身去。
魯月琴本來就是一個沒有主意的人,李淑敏這麼一說,心裡面更加沒有主意,不知所措,爲什麼李淑敏會變成這樣,很突然,到底發生了什麼,真的只是這個理由麼,魯月琴無法相信,擡頭看了看李淑敏,坐在那裡,看着自己,似乎是非常急切的樣子。魯月琴想了想,說道:“淑妃娘娘,這件事事關重大,臣妾一時半會沒有主意。臣妾希望淑妃娘娘可以給臣妾幾天時間,讓臣妾好好考慮一下
,再做決定。不知道淑妃娘娘同不同意?”
李淑敏突然也覺得自己剛纔那個樣子,非常不合適,看得出來,魯月琴也非常緊張。爲了讓魯月琴放心,李淑敏走了下去,拍着魯月琴的肩膀,溫柔地安慰道:“我也知道這件事不容易,對你來說,不好辦,可事關人命,馬虎不得,我也非常着急,剛纔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不要放在心上。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答應你,給你幾天時間,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多謝娘娘,臣妾一定會好好考慮,不會辜負娘娘的希望。”魯月琴急忙點頭答應道。雖然覺得非常奇怪,但自己也不能得罪,萬般無奈,只好答應。“娘娘,如果沒什麼事,臣妾就告辭了。”說完,行了個禮,仍然站在那裡,李淑敏不發話,魯月琴也不敢走。等了好長時間,才聽到李淑敏說道----
“好了,你下去吧。”李淑敏淡淡地說道。看見魯月琴轉身要走,李淑敏忽然想到什麼,說道,“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讓曹若燕知道,你明白了嗎?”
“臣妾明白了,臣妾一定不會說出去的,請淑妃娘娘放心。”魯月琴趕緊回答道,然後得到李淑敏的許可,轉身就走了。
李淑敏放了心,魯月琴那個樣子,是肯定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曹若燕的,所以曹若燕還不可能知道,也就是說自己還有機會,這一次一定要成功,就衝自己的身份、地位,還有自己知道的事情,對付一個曹若燕,可以說是綽綽有餘。只是她不知道,曹若燕也是早有準備,李淑敏的貼身侍女蓉兒早就是曹若燕的人了,該知道的事情曹若燕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曹若燕也知道了,就比如剛纔的事情,李淑敏自以爲關着門,天衣無縫,無人知道。蓉兒也已經知道了,並且馬上告訴了曹若燕。
魯月琴走在路上,心情沉悶,剛纔李淑敏說的話時不時地在耳邊回放,很奇怪,李淑敏是怎麼知道的,除了自己和何雲秀,還有什麼人知道?難道是何雲秀等不及了,不太可能吧,如果是這樣,何雲秀不可能不告訴自己,想破腦袋,魯月琴也沒有想出來。想到何雲秀,忽然覺得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她一聲,要不然自己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想到這些,何雲秀急忙去了紫薇閣。
“什麼,你是說淑妃娘娘已經知道了?”紫薇閣裡,何雲秀聽完魯月琴說的話,大吃一驚,站起來,急忙問道,“是你告訴她的嗎?”
“我什麼也沒說,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害怕得罪曹若燕,怎麼敢說出去?再說了,就是真的要說,我也會告訴你,讓你去說。”魯月琴解釋道。
何雲秀想了想,確實是這樣,魯月琴不可能,如果不是魯月琴,那會是誰,曹若燕自己承認的,好像不可能;付瑞海和歐陽元,好像也不可能,那會是誰?何雲秀想了很長時間,還是沒有答案。這時候突然感覺到魯月琴碰了碰自己,回頭看去,聽到魯月琴問道-----
“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還有什麼,這件事是誰說出來的?”
魯月琴搖搖頭,也說道:“我剛纔也在想這個問題,是誰把這件事說出來的。從表面上看,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除了我和你,還有付瑞海和歐陽元。我父親也知道,還有你父親,但他們兩個都不可能把這件事說出來,付瑞海雖然幫助我們,但畢竟是曹若燕的人,難道是歐陽元?”
“不可能。”何雲秀有些激動地否定道。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好,看到魯月琴驚訝的目光,沉默片刻,冷靜地說道,“歐陽元是禁仕衛,如果要把這件事說出來,理所應當告訴皇上,而不是淑妃娘娘;還有一點,說白了,歐陽元現在也是曹若燕的人,怎麼可能把這件事說出來。”
“既然都不可能,那淑妃娘娘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魯月琴不明白地問道,“難不成是曹若燕自投羅網,主動把這件事說出來的?”
“你覺得可能嗎,曹若燕是什麼樣的人,沒有絕對的把握,是從來不會做的。之所以把這件事告訴我們,就是因爲她知道我們不敢把她怎麼樣,所以纔有恃無恐。可淑妃娘娘不一樣,皇上最喜歡的女人,未來的皇后,就是你宸妃娘娘,也不得不在她面前低聲下氣,更何況曹若燕一個根本就沒有地位的丫頭。”何雲秀不屑一顧地說道,“曹若燕雖然想超過淑妃娘娘,當上皇后,可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淑妃娘娘告訴皇上,曹若燕吃不了兜着走。”
“可皇上已經知道了曹若燕的身份,我怕淑妃娘娘說什麼也沒用了。”魯月琴失望地說道,“這件事我也和淑妃娘娘說過了,可她好像並不在意。”
“是嗎,淑妃娘娘怎麼說?”何雲秀急忙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