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來自異世界的另一種生靈_第一百三十七節:墮落的三神



自從玉盤裡出來後,三神的習性就完全發生了變化。他們失去了以往的追求和信仰,開始對慾望和力量充滿了憧憬。在惡魔離開後,他們便化身成了這個世界暗地裡的主宰。他們以普通人的姿態出現在各自的種羣裡,通過財富和控制人心讓自己成爲了國家真正的主人。他們在全國內挑選美女,蒐集奇珍異寶來滿足他們的慾望。數百年光陰裡,他們三位墮落神明的住宅經過數度擴建填充之後,儼然已經變成了三座建築龐大的宮殿。在這片龐大的建築羣裡,居住着大量的女性,這些女性無一不是符合這個種族的審美的美女。除了大量女性以外,在這片宮殿裡還居住着大量的孩子——慾望的結晶。爲了滿足這些孩子的成長,三位已經墮落的神明分別在自己的宮殿裡修建了大量的育兒室和教室,他們聘請了全國最好的教育家,甚至還找來了白袍騎士來教育子嗣學習武術和法術。

在經過了惡魔的百年洗禮之後,四大國度的人口數量僅僅只剩下了戰爭前的十分之一。大量的建築在戰爭中被毀壞,甚至連國家的根本制度,都在這場浩劫中喪失。在惡魔的統治下,被分散開的各個種族混合居住在一起,各自建立了國度和城邦。又經歷了百年的戰爭和合議,這些國度和城邦裡終於達成了一致意見——獨立的城邦和小國在面對生存危險時的脆弱,以及彷彿永無止境的領土爭端中的死亡,讓這些善良的生靈都感到了恐懼——因爲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領袖出現,他們的領導人便匯聚一堂,商議了三年光陰,最後建立起了一個建基於《死神法典》的多國共存的聯邦國家制度。在這個聯邦國度裡,一共有三百多個成員國或城邦,因爲各個地區,各個種族之間的文化區別,他們保持着脆弱的和平和交流。一直到墮落的三神出現。

這三位神祇自玉盤出來之後,便來到了已經在戰爭中毀滅的三大國度的故都。他們的宮殿便是在這座廢墟上重建起來的。因爲這三座宮殿的出現,故都裡各式各樣地民房以及商店也隨之而出現了。這些本來是爲了要滿足三神慾望而賺錢的商人和藝人,也帶來了大量的勞動力。他們在故都的基礎上重建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城市。在這個城市裡,沒有城牆,沒有衛兵,也沒有市長或者市政官員。所有居住在這裡的人,全都因爲一個人而發財,也全都爲一個人而工作。

漸漸的,故都上出現了學院,民兵營,大規模的商業街。距離三神來此居住不過三十年間,在他們幾乎什麼都沒做的情況下,故都儼然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熱鬧——不,比往日裡更加熱鬧,人口的數量也比以往的都城更多。在戰爭前,首都的面積不過是上千平方公里,而現在,僅僅只是三十年,故都上的商業街以及民房建築羣的覆蓋面積已經達到了前所未聞的一萬平方公里。三座本來被遺棄的城市,僅僅只是因爲三個極爲有錢的人,不但重現了當年的風采,甚至還擴大了十倍的面積。

各個種族的人在這個沒有城牆與軍隊的城市裡生活,工作,自然免不了各種矛盾的發生,以及盜賊或者小偷的出現。因爲被偷過很多次,許

多商人開始聯合起來,出錢組建了這個城市裡第一隻民兵營——出資最多的是從來沒有小偷能光顧過的宮殿。到這時,宮殿主人在人們心裡的形象,儼然已經是這座城市的主人了——他帶動了商業,帶動了城市的建設。許多年輕人開始自發地向宮殿主人建議,要求他出任這個城市的第一任市長,並在聯邦裡建立新的城邦國。

數年之後,三大故都果真成爲了聯邦國裡的新成員。而直到這時,三大故都還在不停地發展。因爲大量財富而聚集到這裡的人口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數十萬之衆。而當時整個聯邦國度的總人口也不過才數千萬而已。三大城的迅速崛起引起了許多城邦國的嫉妒,他們開始有意無意地攻擊這個新升起的明星城市。許多市長甚至都不承認三大城市的聯邦地位,認爲他們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聯邦政府應該將其取締。某些與三大城邦接壤的國家,認爲三大城市應該是他們的領土,三大城市的商業貿易全都應該向他們納稅。

這場在聯邦內掀起的風波很快就波及了全國,許多人都想從這場風波里分一杯羹,他們聚集在聯邦政府面前,要求聯邦政府向三大城市施壓。而這時,聽聞幾乎整個聯邦都要與三大城市開戰的三大城市居民,許多都因爲擔心自己受到牽連而逃離了三大城市。數日之後,本來人聲鼎沸的三大城市,突然便安靜了下來。而留下來的人,也開始積極準備挖掘壕溝,鍛造武器,經常聚會到很晚,儼然是在備戰。眼見着,彷彿就要爆發內戰。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聯邦政府裡卻突然颳起了一陣旋風。

一座突然爆發的火山,將聯邦政府所在的城市整個都淹沒在了火山灰下。這場劫難將聚集在這所城市的許多政治家都同時淹沒了,同樣被淹沒的,還有他們的那些私慾。火山爆發後,有一個說法開始在教士和百姓間流傳:聯邦政府的政治家們因爲公然藐視《四神法典》而被神明降罪。誰也不知道這個說法是誰傳出來的,但是,當人們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許多人都相信了。

戰爭的陰影就這麼隨着政治家的死亡而消失了。人們開始重新推選市長,這時,從三大城市裡跑出來的人們回到以前的城市,利用他們在三大城市賺的錢和經驗,開始在故鄉開設工廠和商店。這一大批在商人扎堆的三大城市裡成功生存下來的商人,利用他們的經驗和技術,逐漸地影響了故鄉。眼見着商人推動了城市的發展和財富,那些反對三大城市的人也全變了調。只有一些守舊的人,還在大談三大城市和商人破壞了古老的制度和文化,影響了自然。不過,在財富的面前,他們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於渺小了。

因爲三大城市的商業模式而迅速發展起來的國家,很快就脫離了政治家和貴族做主的時代。大量的道路開始出現在各個城市之間,大量的工廠在各個城市裡如雨後春筍般地涌現了出來,本來只有貴族才能上的學院也第一次走進了平民的世界。對於商人來說,僱傭一個具有知識的平民,比僱傭具有知識的貴族要便宜近一百倍。是以,這些商人漸漸開始建立一些私立的學院,來爲

自己的工廠和商業培養人才。這些變革自然引起了地主和貴族階級的強烈反對,甚至還不乏一些流血事件的爆發。但是,再頑固的貴族和地主,也完全無法阻止財富對人們的吸引。而戰爭的影響,早就已經削弱了貴族和地主的影響力,和財力。其實最初的商人,很多就是在戰爭中喪失了財富和土地的貴族,很多赫赫有名的地主和貴族就是這些商人中的一員。是以,只是經過了幾十年的光陰,古老而脆弱的制度便迎來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商業推動了工業,工業革命的爆發,也勢在必行了。爲了用更少的時間,更少的材料製造更多的財富,某些極具有先見——自然是極少的——的商人開始更新技術,製造機器。隨着他們的成功和失敗,人們逐漸看到了一個新的方向。

而在這個時候,一向以低調處事的三大城市的宮殿主人,又一次做出了推動整個國家的舉動。他們在三大城市裡也有工廠——那些懼怕戰爭而逃離的商人以極低的價格將工廠賣給了宮殿主人。人們不知道的是,這三位宮殿主人其實就是他們崇拜的三大神明。他們預料到了在聯邦裡會興起一場工廠風,於是,在接手這些工廠之後,他們就將自己的子嗣——到這時,他們三位神明的舉動都幾乎是類似的。事實上,在人們根本不可能察覺到的情況下,他們三位神明經常聚集在一起交流意見。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交流的是女人,因爲三人間的審美根本不是一回事,所以這個話題根本不可能持久。後來,隨着他們的奢侈而繁盛起來的三大城市便成爲了他們的聊資。漸漸的,這三位本來只想着享樂,腦海裡只有女人的神明,居然也開始起了構建城市的興趣。

在聯邦城市附近爆發的火山,讓他們很驚訝。他們認爲那是天意要讓他們來改建這個世界,這個結論讓他們對改建世界也投入了更多的熱情。本來閒置一旁的工廠,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但是他們卻又不想長時間的離開溫柔鄉。於是,這些渴望改變,卻又不想離開女人懷抱的神明,突然想到了他們那些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子嗣了。在沉溺在女色中的幾十年裡,他們已經成年的兒女,都已經超過了一百個。這些因爲慾望而來,卻又並未受到過冷落的王子公主,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們來到這個世界是帶着目的的。當他們的父親告訴他們關於改造世界的構想時,這些年輕人中有一大半都爽快地答應了——雖然他們都痛恨將自己母親當成玩偶一樣玩了就拋棄一旁的父親,但是他們並未拒絕這個建議,因爲他們都知道自己的父親是非常偉大的人,從小接受了獨立自主思想教育的他們,很同意父親的這個建議。他們的父親雖然並未愛過自己的母親,但是他也並未虐待過任何女人。不斷擴建的宮殿建築,就是因爲這些女人而出現的。而且,這些女人也並非是他們強取豪奪而來的,實際上,這些女人絕大部分都是自己送上門的。

不論是任何時代,不論是任何世界,不論是任何文化的種族,好色這一特質從來都不是偉人的缺點。相反,在某些文化中,好色甚至可以說是偉人的優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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