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站遠一點”墨渠簡單的吩咐下,以保證二人的安全。
墨渠反手拔出古藤長劍,古藤長劍,劍如其名,通體雕刻古藤,劍端爲圓形,長約4尺。墨腹子右手一抖,古藤長劍鋒芒畢現,劍氣縱橫。
墨渠緊接着隨手一拋,只見古藤長劍漂浮在面前的草地上,尖端朝下,不斷旋轉。墨腹子口中吟道:“五行輪轉,陰陽相生,冰風雷電,變幻無常”
“北方屬水,開”
“南方屬火,開”
“西方屬金,開”
“東方屬木,開”
“厚土中央,開”
“五行合一中生陰陽,陰陽造化,道生萬千”
隨着墨腹子的話語,古藤劍劍端不斷放射出劍氣射入周圍的地面,隨着劍氣縱橫,以古藤劍爲中心,方圓十丈之內寸草不生,無數玄而又玄的線條出現在地面上,線條越來越複雜,令人望之眩暈,逐漸線條構成一座圓形圖案,圖案北方一片水波盪漾;南方一團烈火升騰不定;西方一把寶劍,光芒四射;東方一棵棵小草生長凋謝不斷循環;中央褐色大地緊密聯繫着四方。大陣中央黑白圖案變幻不定,相互之間不斷驅逐不斷融合。隨着五行陰陽不斷變化,大陣周圍也產生無數投影,冰風雷電皆在其列。
乾衝望着光芒直衝霄漢的奇怪陣法,心道:“這就是仙家陣法,果然不同凡響,心中對踏入仙途更加的期待”,只感覺一隻手緊緊地握住自己,回頭一看卻是許柔,滿臉緊張之色,彷彿這是最後的時光。
乾衝同樣緊緊握住許柔的手:“無論我走了多遠,我還是我,永不改變”。
“此乃小五行法陣,專門用來測試五行靈根,雖然比不得上大門派的陣圖毫髮無差,但也足夠了”墨渠看着緊張的兩人自豪道,顯然佈下這樣一個法陣對墨渠而言也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丫頭,你先來,站到劍端下面,什麼都不用想,放輕鬆就可以了”墨渠指了指許柔道。
許柔回頭看看了看乾衝,乾衝拍了拍許柔的手安慰道:“去吧,我就在旁邊”
許柔這才緩步走到大陣中央,古藤劍下。隨着許柔的到位,大陣如同有了靈魂一般,四方投射的各種虛影緩緩轉動,依次亮起彷彿走馬燈一般。
大陣足足運行一盞茶功夫,只見法陣轟然停止,四方虛影均都暗淡無比,唯有北方的水波瀲灩光芒萬丈,水波擴散之處,水汽氤氳,彷彿陷入了海洋的世界,水波初時只顯現小溪之貌,隨着大陣運轉,小溪漸漸變成長江大河,蜿蜒曲折在空中,甚至可以聽見波濤洶涌的聲音,待到大陣停止運轉,長江大河之勢到達頂點。已然有百川歸海之象”。
許柔此時如夢初醒,迷茫的走回乾衝旁邊,看着墨渠,等待結果。
“好!好!好!”墨腹子連笑三聲,“竟是如此精純水靈根,甲乙丙丁四等足可位列甲上,若是踏入修仙之路,定可大有作爲,雖然不適合追隨我修行,我會把你推薦給其他師兄,絕不會比跟着我差”。
“小子,該你了,走到劍端下面,仔細感受五行元素,感受越強烈,資質越好”
乾衝自信的走到打針的中央,閉起眼來細心感受,乾衝可不覺得自己的資質會比許柔的差。
隨着大陣的運轉,乾衝貌似還在閉着眼感受着什麼,過了一炷香,四方虛影並沒有什麼變化,乾衝皺着眉頭,又過了一炷香,乾衝額頭上已冒出了許多細密汗珠,又過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大陣才轟然停止。
乾衝整個人如同掉進水裡一般,還不等喘口氣,乾衝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看向四周。大陣四方虛影全都放射出光芒,但並無光芒萬丈之像,而且四方虛影和前衝進入之前似乎並無區別,唯一的反應還想也僅僅是光芒比進入之前略微亮了那麼幾分。
許柔走上前,將乾衝扶到旁邊的草地上,緊張的看着乾衝。
墨渠看着大陣的反應,又打了幾個法訣,大陣轟然運轉,放射出直衝霄漢的光芒,隨後接着寂靜無聲。
“大陣沒有故障啊”墨渠沉吟道,緊接着一招手,大陣中央的古藤劍化作一道光芒回到墨渠背後。
沉吟良久的墨渠走到乾衝面前:“小子,靈根爲修行之基,靈根越好越可以吸收天地間凡人無法感受到的靈氣,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五行靈根,若是上古時期,靈氣充沛、天才地寶數不勝數,五行兼修也必有一番成就,只是現在,靈氣匱乏,五行兼修要花費一行的五倍資源;這還不算,你雖然五行靈根比較均衡,但品質均不佳,也就是說別人花費一份的資源,你要花費五倍的資源,才能拿到同樣的效果,修道修仙本爲逆天所行,但也要考慮現實,你,換一個要求吧”。
乾衝聽後五內俱焚,本以爲是通天之路,卻沒想到上天無門。乾衝不願相信着一切,翻身跪倒,向着墨腹子行禮道:“小子愚鈍,但仙家廣大,必定有適合小子之法,還請墨師成全。若是無緣仙門,小子寧願長跪不起”。
許柔看到如此情形,心中一痛,也是跪下道:“還請墨師成全,若是衝哥確是無緣仙途,我也願意放棄仙路。但請墨師成全”。
墨渠雙眉緊皺:“罷了罷了,這也是因果,拿你昇仙花爲因,收徒爲果,沒想到佛家的因果循環倒是應驗的緊”。
墨渠對徐柔說道:“你天資聰穎,天賦不在我之下,將來必成大器,你我之間無師徒之緣,但有引路之份,我看你的面子就提攜這小子一次”。
“起來吧,小子。修仙之路卻是廣大,但無論什麼門派皆可分爲練體、練氣兩條道路,練體、練氣皆可長生。練體煉之大成,摘星拿月不在話下;練氣煉至大成,白日飛昇。你天資不足,唯有練體之路可走,練體雖重身體強橫,但仍以練氣爲基,殊途同歸,法門不同罷了”。
“百家之中,各有神妙,不依賴天資的功法不是沒有。佛家脩金剛不壞之身,練體無出其右者,唯兵家可與之爭鋒,集千萬信衆的祈願,化爲修行之力,事倍功半,縱使一凡夫俗子得佛家千萬年信仰之力,只怕也可立地成佛;陰陽家更是無所不包,傳聞陰陽家有一座“萬象閣”包羅萬象,無所不村,若是說有不依賴天資的功法存在其中,我一點也不會驚訝”。
“你可明白”墨渠說到這裡看了看乾衝問道。
“學生駑鈍,不明墨師深意”乾衝確實很多都不明白,聽了一頭霧水。
“普通人確實很難理解我所說的話,因爲他們是普通人,你既然非要爭取那一絲的仙緣,你就要有所覺悟,你也許聽過百家的大名,但你們所知道的不過是最淺白的,從現在起,我所說的每一句話,你可以不明白,但你一定要記住,因爲我既然決定幫你,我就絕對會盡我所能帶你入門。”墨渠並不看好乾衝,但既然答應了總要做些什麼。
“百家在大夏各地設立無數的經院傳播其經義,研討學術,俗稱百家經院,百家經院只會在縣一級存在,但並不是每一個縣都有百家經院,我會給你一個參加百家經院入門考試的機會,不是我吝嗇,以你的天資和境遇,我幫不了你,唯有在百家經院,那裡纔有你需要的資源與機緣,我相信你的機緣就在陰陽家或者佛家,但前提是擬通過了百家經院的入門測試”墨渠雖然不是很詳細但還是大略的說明了乾衝未來的道路。
“如此並不足以償還你們的因果,我也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你的神藥確實對我有極大幫助,我可以承諾,我現在可以收你爲記名弟子,但前提是,你能通過百家經院的入門測試,通過之時,便是行拜師禮之時”墨渠想了想還是繼續說道。
“就怕到時,你反怪我坑你”墨渠心道。
百家經院中,新入弟子無論是哪一家弟子,一開始都是由各家抽掉一批師兄進行統一教導,如果乾衝可以通過百家經院入門測試,十有八九是由墨渠教導,如果墨渠參加了針對新近弟子的教導的話,因此,記名弟子什麼的並不是特別重要,但有這樣一層身份,如果乾衝真有那麼一天,怕也是可以憑白得到許多照顧,這也是墨渠心中所想的原因。
不管墨渠如何,乾衝還是喜出望外,連連叩首:“謝墨師恩典,小子必當發憤圖強,不負墨師厚望”。
許柔也從心裡替乾衝高興,只是不知道接下來如何,難道真要跟仙人去修仙不成,父母可怎麼辦。
“墨師,不知此來可還有其他事情?不知什麼時間帶我們離開村子進行修行,也好有個準備”,乾衝一方面是想有個準備,除此之外,乾衝最想知道的還是何時可以像墨渠一樣在天空遨遊。
“這個不急,一來,修行事關重大,不可兒戲,入門測試不測修爲;二來,我此行另有任務,所以,你們可以暫且先回家整頓一下,與父母親人告別”墨渠微微一笑,此行既替百家收得一位好弟子,又得了一株神藥,實在是雙喜臨門。
墨渠轉回過身來,面對許柔:“待我處理完瑣事後便來接你離開,如何?”
許柔看着乾衝心道:還是不能在一起嗎?
“墨師,若是離開家鄉,我的父母怎麼辦?我希望可以在家侍候父母,待百年之後再來百家修行可否?”許柔問道。
墨渠痛心疾首道:“笑話,這豈是小孩子過家家,你若是等百年之後也白白浪費了一身的天賦,你若加入醫家,自可央求你師父爲你父母煉製延壽丹藥;你父母也自有百家中人照料一輩子富貴無邊;修仙若有成,日行千里,又有何可擔心的,我實不忍心見你的才換埋沒於鄉野之間”。
乾衝也向許柔投去鼓勵的眼光,許柔這才勉爲其難的應了下來。
墨渠隨手摸出一塊古色古香的玉佩遞給許柔,叮囑道:“這玉佩蘊含有我的一絲神念,暫且借你護身,危急時刻,捏碎玉佩,在我到來之前當可護你周全”。
玉佩古意盎然,雕刻着一顆參天大樹,纖毫畢露。
“我乃墨家弟子,行俠仗義是門派教義之一,無論墨家多麼位高權重的人物,每年都要做幾件興利除弊、行俠仗義之事,近來一批馬賊藏匿在這附近,這一批馬賊狡猾非凡,其內也有幾個修仙者,官府無法緝捕,特委託我墨門弟子緝捕這批馬賊,我此次前來便是爲了緝捕馬賊”。
“你們這幾日一定要小心,馬賊最後出沒的地方便是在這附近,你們回到村子後,最好,做些防範,以免無謂的損失,待我清剿完馬賊之後,便來接你”墨渠說完後一拍腰間錦囊,一隻青皮大葫蘆如之前消失一般憑空出現,墨渠翻身坐上上葫蘆,轉眼間化作一道流光直奔遠方,唯有臨行的話語猶自繞耳不停。
遠處白雲晃動,遠遠飄來一句“好自爲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