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一急。
扭到某根脆弱的神經,疼痛難忍之下,又加上動作操之過急,一個踉蹌要摔下牀去。
此時,門已經打開。
進來了兩個女子剛好看到這一畫面。
其中一個,瞬間閃身過來,把他扶住。
另一個表情有所不淡定,但進門之後無動於衷,眼神飽含複雜意味。
對於扶着自己的女子,陸雨平略顯抗拒,不知道爲什麼,心中升起厭惡女子接觸自己的感受,但現在情況需要幫扶,對於她好心沒有拒絕。
陸雨平的眼神警惕放在兩女身上,特別是在李雅芝身上逗留了許久,總感覺,對她好像有所熟悉,似乎哪裡見過。
不等他細想。
扶着自己的女子將他擺弄好,便鬆開保持了一段距離,似乎透徹男子的恐懼心理,率先打破沉寂。
“別害怕!我們沒有惡意,不是壞人。
還沒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遭遇什麼變故了?
方便就告知一聲,等你情況好轉,寡……我就讓人送你回去。”
眼前女子,溫柔和善,話語如同春風,安撫陸雨平的焦躁不安。
但他自己都不清楚情況,而且,也不完全信任她,眼神躲閃。
可不回答,又辜負人家的一片好意,顯得不禮貌。
他選擇誠實回覆,“我……不清楚。”
說着,他小幅度搖着頭,有些傷感失落。
低下視線後,沒有看到女子,他不安的情緒稍有緩和。
陸雨平比誰都想要了解自己的過去,可使勁揪着頭髮,極力要恢復記憶,卻是始終不得。
把他急的團團轉。
詩知瑾看着他一副焦急又迷茫樣子,突然有所心疼。
揉了揉男子髮絲無聲安慰。
她知道,男子身上應該是發生了一些刺激性的事情,又加上頭部受創,很可能是遭遇了非男子能忍受的遭遇,就比如說,遇見一羣登徒女,給輕薄了,男子不肯順從,就留下這副傷勢,被拋棄山林。
詩知瑾知道男子一向重貞潔,一個黃花大閨男被禍害成這樣,那不得自盡不可。
她沒有告訴男子的貞潔不見,而且刻意避開不談,要是男子得知了自己身子不乾淨,很可能,會刺激到男子,然後想不開就自盡。
“記不起就算了。
這段時間,要是你沒有想起來就住在這裡,想起來了,隨時可以離開。”
詩知瑾看樣子知道男子不是裝的,竟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陸雨平受到女子安撫,也不再絞盡腦汁,似乎被她的魅力渲染,心境平和。
卻聽,女子轉首對那立着不動的女子發問道,“雅芝,你知道他是誰,對吧?”
聽了她向另一個女子的問話。
陸雨平燃起一絲希望,帶着一絲迫切神情,看向那女子。
眼神中,帶着渴望,希望她認識自己,告訴自己是誰。
李雅芝被詩知瑾一問。
表情有些錯愕。
她表露的有這麼明顯嗎?
還是說,女帝的洞察力太強了。
“臣……我不認識他。”
李雅芝擺過頭去。
心中浮現着對男子前所未有的怨恨。
“哪裡不認識,就是他化成了灰,我也不會忘記!”
既然已經選擇投入她人懷抱,爲什麼還要讓她見到?她的心緒不再平靜。
大有想當面質問他的衝動。
但礙於詩知瑾在此,不敢造次表露情緒。
李雅芝堅信,男子目前狀況都是假裝的,他絕對沒有失憶。
肯定是看到眼前女子人善又見條件好,所以選擇失憶,糾纏着她,相處久了自然產生感情。
他這麼做,是在演戲!
“那不知道,就算了。
看你精神狀態不好,到外面走走吧!
隨後,再陪同我去見師尊。
你也是,想要什麼,直接說一聲,現在什麼都不要去想,好好休息。
休息好了,自然什麼都能想起。”
陸雨平見和善又典雅端莊女子先是對那冷淡女子說了一聲。
然後體貼入微安慰自己,話語輕飄,每一句都是滿滿的關心。
他的心安穩許多,點了點頭,像極一個乖巧的孩子。
一雙無辜眼神,透露拘謹與彷徨,似乎很不習慣這樣的環境。
就在兩人結伴離開時。
房間裡。
一陣異香顯露。
隨後。
滿天花瓣飛舞。
雜亂無章。
逐漸凝成一道人影。
只見,驀然出現的女子,身穿碧綠宮裝,一頭青絲挽起在腦後,露出白皙的頸脖,氣質雍容華貴,眉宇處,凝聚一團散不去的黑氣。
但這,並不影響女子如花似玉的俊顏。
一身宮裝,襯托出她那說不出的古典美感。
寬大的衣服裹住了那成熟豐滿的嬌軀,可也掩飾不住其身材的曼妙,那飽滿的,一如既往顯露。
露出的一截皓腕,膚如凝脂賽白雪。
蔥指修長,玉手合攏擺放身前,顯得優雅。
往其上而看,精緻面容,看不出一點瑕疵,眉如月牙,眸似星辰。
小巧瓊鼻,烈紅豔脣,如同鬼斧神工,毫無雕刻之意。
顛倒衆生,也實屬不誇張。
女子出現後。
除了陸雨平和李雅芝沒有反應過來。
詩知瑾疾步上前,彎腰行了一個徒女禮,恭敬說道。
“師尊,你來了,徒女還打算找你呢!
對了,這位雅芝妹妹就是你閉關前吩咐要見的。
還有,牀上的男子,徒女觀其體質,似乎對你有所幫助。”
詩知瑾看了一眼男子,也不避讓說了出去。
她介紹了李雅芝,宮裝女子看了過去,而對提到的男子,她沒有在意,一如表面展露的高傲,也隱藏着對男子的不屑。
陸雨平聽了詩知瑾介紹,一時有些緊張。
這裡除了他一個男子,也沒有其他了。
何況還被提到。
頓時感覺進入了狼窩,精神一刻不緩,緊繃着。
所幸,那出現的宮裝女子,並沒看着他,讓他稍微緩和。
在陸雨平尚有煎熬之時。
耳邊傳來一道溫柔和善聲音。
陸雨平辨別音色,看向了詩知瑾,她此時也看向了男子。
點了點頭,似乎跟他確認,適才是她在傳音。
陸雨平聽了她的話語,其中大意,無非是女子安慰自己不要害怕,並跟他說她師尊一向對男子不假以辭色,讓他放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