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妻,你當真不喝?”
端着的手有些發酸,陸雨平皺着眉毛,再次詢問道。
“不喝,要喝你喝。
我要看看,是否真有奇效。”
月兒陪着男子僵持久了,雙手抱臂放置。
神閒氣靜看着男子接下來是什麼舉動,來驗證自己的假設。
任是陸雨平想破頭皮,也不知道月兒今天是發什麼瘋,能與自己僵持這麼久。
就是自己磨破口皮,講幹口水都沒效。
若是女子知道他的心理,肯定會反駁,“藥都是你那姘頭給的,就是聯合起來給我下毒,如此虛情假意,還故作無辜,比潘金焱還不要臉。
要是你事先知道藥裡有毒,你還會喝嗎?”
月兒心裡嘀咕,嘴上卻是不吐一字,說出心裡話。
見月兒將藥退回給自己,陸雨平有些焦急了。
“不行,這藥我不能喝,你快喝了吧!
涼了,就不好了。”
陸雨平焦急的神情,焦急的語氣,絲毫沒有逃過月兒的法眼。
心裡譏誚道:“喲!小爹匹,這麼快就沉不住氣要暴露了?
最毒還是丈夫心。
果然,有一句話說的沒錯‘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終究還是錯付了。”
月兒心裡感慨。
不再對陸雨平抱有希望。
“哦?爲什麼你不能喝,就偏偏給我喝?”
推脫過程中,月兒表情雖是笑着,但逐漸喪失耐心,眼神陰冷光芒乍現。
若是男子接下來一句解釋讓她不滿意,她說不定就會勃然變色,撕破面皮。
終於,在月兒近乎逼問的目光下,陸雨平吞吞吐吐說出真相,“不是,這要是專門給女性喝的。
裡面,我加了一些壯...陰的滋補藥材。
爲的是,補充你昨夜的損失消耗,沒有別的意思...”
“額?”
月兒以爲是男子要說出驚天大秘密,等來的卻是這個答案,讓她一度發懵,表情錯愕在那。
陸雨平本就關注女子的動作,見她朱脣微開,以爲對方允許自己投喂,就打着盡丈夫責任,將汁水一滴不留送入月兒嘴裡。
不等她嚥下,陸雨平離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時間也蹉跎夠久的了。
陸母腿上的藥還要拆掉更換,還有陸父病重的藥劑熬製。
這些都是刻不容緩的。
此外,他還要在一天時間,多紡織一些服裝,與教習冬兒簡單的書本知識。
一邊看着離去的身影,月兒一邊感受着被強迫灌入口中冰爽帶甜的藥汁,露出複雜的意味,最終,動口咕嚕嚥下...
陸雨平將門悄悄帶上。
他剛走出房門,就看到冬兒側着身,在窗戶邊偷聽着。
陸雨平心裡大呼還好沒有出格的舉動,也沒有調情挑逗的言語。
“咳咳——
冬兒,你在這裡作甚?”
陸雨平看到冬兒小心翼翼的舉動,很是好笑道。
“啊?爹,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冬兒聽到問話,表情驚訝,眼神躲閃,雙腿逐漸發力,大有看到情況不對撒腿就跑的意思。
冬兒小動作陸雨平看在眼裡,不由想到月兒小時候也是這樣的,古靈精怪。
“你這偷聽的,連爹什麼時候出來都不知道。
快說,你到底聽到了什麼?”
陸雨平插着腰,故作憤怒看着冬兒。
冬兒自然知道陸雨平不是真的動怒,而是與自己開玩笑。
也就做了一個鬼臉迴應。
陸雨平本是心血來潮,隨口問問,也不求能從冬兒口中得到回覆。
見她如此調皮,更加相信,他女兒是復刻了月兒的基因。
隨便聊了一下,陸雨平開始忙活。
期間,陸雨平在給陸母換藥時,月兒進來一趟,一起幫忙。
感受着和諧的氣氛,陸雨平身上趟過濃濃暖流。
這個家,終於有活力了!
晚上空餘時間,給冬兒講解了一些東西。
直至天色深沉,陸雨平才返回房中。
進門之後。
與以往不同。
一股酒味撲鼻。
換做是以往,陸雨平肯定會管教一番,制止月兒飲用。
在他眼裡,只知道喝酒,就是不務正業的酒鬼。
但他今早明確說過了,自然不會言而無信,也就隨她去了。
門推開,一道微風隨之侵入。
將火光吹得晃盪,扭曲。
喝酒的人影,卻未曾受到影響,顧着自己喝酒。
就是陸雨平進來,也只是微微擡起頭,遠遠看上一眼,又沉浸自己世界中。
看着女子飲空的杯子,陸雨平快步上前,站在女子旁邊,主動替她端起酒罐倒滿。
月兒看到酒滿,端起便飲盡。
直到又三杯入肚。
月兒噴出酒氣,打在陸雨平面上道:“你說,要是那不是真的該多好啊!”
月兒面上早已有了醉色,只是,在燈光下,不明顯而已。
陸雨平知道,女子需要買醉來麻痹自己,也就一杯接續一杯,沒有阻攔。
聽到女子沒頭沒尾的話,他也只是沉默不語,以爲女子是陷入什麼痛苦回憶中。
漸漸,半罐喝完。
月兒終是不勝酒力,端着酒杯的手驀然垂下,腦袋也昏沉靠在桌子上。
陸雨平見她醉酒不省人事,默默收拾殘局。
然後用九牛二虎之力將女子擡到牀榻上。
自己也差不多褪衣就寢。
突然,他脫着衣服時發現,口袋中的紙條不翼而飛了。
他急忙拾起記憶,腦子回想着究竟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落下了。
此紙條,雖然不重要,但就怕被女子看到,引起不必要麻煩。
他先是不顧自己,將屋中翻了個遍,然後,他走出房間,尋着今天的足跡找去。
卻是一無所獲。
就在他費盡心思也找不着,打算放棄不在尋找時,他好像看到女子手心捏着什麼東西,一截泛黃的東西露了出來。
“不好!”
陸雨平腦中閃過不妙的念頭。
急急掰開,一看,發現真是自己失蹤的泛黃摺紙。
上面的痕跡,似乎經歷多次摺疊,能看到明顯的痕跡,其中有些地方,已經被摸的字跡顯現不清。
“月妻剛剛的意思是...”
陸雨平將事情串了起來,才明白,爲何月兒的反應變化如此大。
也不禁懊惱自己,爲何沒有坦然告訴,而是第一時間遮掩。
陸雨平現在想要急切解釋,可看到女子昏睡,不好驚擾,自能自個着急,陷入自責中。
“唉!看來只有明天了。”
陸雨平搖搖頭,吹滅火光,在黑暗下陷入渾渾噩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