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遠門一趟

冬天過去,迎來新春。

天氣轉變之快,堪比女子變臉般迅速。

經過一夜時間,溫度驟升。

沒了冷冽寒風刺骨。

多了幾番柔和意味。

空氣暖意漸起,瀰漫着和煦暖洋的微風。

門縫牆縫,無孔不入。

和風繞過一層層阻撓,降臨於此。

與牀上單薄麻木的男子來了一個親密無間距的接觸。

儘管風和柔美,此時的陸雨平無福消受。

他腦裡,徘徊不斷陸母與月兒的對話。

短短几個瞬,他的心靈已破碎一地。

本需要靜悄的環境治癒心傷,卻是沒有這個條件。

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響起,陸雨平閉着眼眸,不用細心感受也知道是誰來了。

能邁着如此輕盈的步伐,唯有月兒。

心累間,陸雨平的眼皮被一道巧力掰開,一道身影就這樣出現在視野範圍。

陸雨平看到月兒捧着一碗粥水來到近前,遞到他嘴沿,也不管他是否配合,就強硬灌進他嘴裡。

陸雨平即使緊閉着嘴脣不喝,也被逼着大開嘴巴食用。

月兒的動作很是粗暴,沒有以往那溫柔關懷的動作與神情,好似之前都是僞裝的一樣。

表面備受煎熬,他的心裡更是如此。

陸雨平好不容易從一個思緒中回神過來,緊接着又掉落另一個思緒當中。

他現在怨恨月兒對他的暴行嗎?

陸雨平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

說是不怨恨,那這件事,他又是被強迫的那一方,沒有心甘情願的想法。

說是怨恨,月兒她年紀還小,不大懂事,何況也是他相處多年的妹妹,讓他生不出那股怨恨的情緒。

他內心充斥着兩種矛盾,時而摩擦爭鬥,自己卻是無法說清楚哪種佔據絕對優勢。

漸漸的,他將自己封鎖在自己內心世界當中,只知道張開嘴巴喝着月兒傳遞過來的粥水,補充着過度消耗的能量。

這一刻,他彷彿被提線的木偶,任人支配着,自己卻無人權可言。

一陣一陣思考,他腦子也有些發睏,今早確實是忙活了很久,他眼皮打架,很快又一次陷入那噩夢循環當中,腦子裡不停播放的自己被凌辱的畫面……

陸雨平累癱睡下,惡夢中驚醒,輾轉幾番,腦袋發沉,天昏地暗,不知何時何刻。

醒來的他,見到還是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受霸凌地點,又是沒有人關心着自己,就是委屈,也只能埋在心裡。

他思考着,有了幾番醒悟,與其繼續頹廢荒度生活,不如忘卻過去重新來過,這種做法雖有無奈也有躲避意味,但殘酷的現實壓得他不得不低頭。

陸雨平又一次掙扎清醒,他努力爬起身子,便看到牀榻上已擺放着一個小桌子。

上面擺着一盤平時難有一嘗的肉食。

他身邊的月兒,換了一副面孔,笑意盈盈地看着陸雨平,並夾起一塊肉塞到他的嘴裡。

“娘說,這些是給你補身子的。”

話說完,沒有了下句。

但陸雨平能明顯感覺到月兒此時的心情十分好。

能看出來最近應該是有什麼喜事。

果然,不久,陸母出現,抓着他的手吩咐他好好侍奉月兒。

並說顧家那邊已經不再追究此事。

陸雨平已經決心坦然面對現實,對陸母言聽計從。

他也漸漸想開了,相比於那一見鍾情的女子,與月兒相處幾年,陸雨平更願意奉獻自己。

但是一個家族顏面盡失,淪爲笑柄,竟然沒有追究她們責任,此事實屬是有些震驚,也倒有些奇怪。

自從那件事情過後,日子恢復平靜。

這幾天都是月兒親身照顧陸雨平的,因爲他的身子虛弱到連下牀的力氣都沒有。

剛開始幾天沒什麼,久而久之還是如此,月兒非常着急,但是陸母卻是神秘一笑,給月兒吃了一顆定心丸。

日子悄悄過去,一個月後。

陸母因身患舊疾無法兼顧過來,被主家那邊辭退。

陸父的病情一直沒有緩解。

家中越來越拮据,沒有收入來源,月兒只有到一些食樓當夥計,補貼家用。

可好景不長,月兒性格脾氣暴躁得罪不少食客,又加上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被辭退了。

月兒只好閒下來待在家中,聽從陸母的話沉澱自己。

隨着時間推移,月兒肚腹開始一點點隆起,連她都有些驚慌。

陸母點出是懷孕跡象,月兒才收斂起自己多動的性格,安心養胎。

在女子懷孕的時候,男子會浮現兩個月的虛弱期。

那兩個月,牀榻都難以下。男子會愈漸漸消瘦。

陸雨平經常躺在牀上,能感受到月兒對自己的愛意。

在得知月兒懷孕後,對她所作所爲冰釋前嫌,漸漸接受,也不再責怪於她,盡心盡力做好自己,安守本分盡丈夫的義務職責,同時也越來越依賴粘人。

對月兒的話唯命是從,就是讓他往東,他都不敢往西。

兩個月期限一閃即過,孕期滿至,在接生婆幫助下,月兒順利產下一女。

隨着嬰兒呱呱墜地,清脆的哭喊聲劃破曉際,增添喜慶意味。

陸雨平也在這一天,精神飽滿,活力四射,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

他下牀第一件事就是看望自己的骨肉。

陸雨平走到門口,迎面走來一個高大的女人,手裡挽抱一個嬰兒。

陸雨平端的女人面容與月兒極爲相似,又怕認錯,眼睜睜盯着不語。

“哥,來,你看看我們的女兒。”

月兒一說話,陸雨平就立即認出來了,看着那女人不免有些驚訝。

原來,月兒生完女嬰,身體得到二度發育,由嬌小消瘦的女丫頭變成一個翩翩的女子,身子一夜之間長的比陸雨平還高一個頭。

看着月兒有些忸怩,但迫切想要看到骨肉的心難耐。

許是月兒看到他焦急的表情,便把布料包裹的女嬰送到陸雨平身前。

陸雨平則小心翼翼接過安靜、惹人喜歡的白嫩丫頭。

“月兒,她取名字了嗎?”

陸雨平一邊逗着女嬰,一邊詢問道。

“嗯,她叫冬兒。

這名字,恰好可以用來紀念我們冬天那次……”

清閒的日子相安無事,月兒的心思也收斂不少,整個人變得心平氣和起來也十分有耐心,她因爲武藝出衆被一戶人家招收爲武師,家中的日子纔有起色。

時間如流水,一晃就是五年之久。

五年過去,陸母的面容蒼老了許多,因爲舊疾在身,每逢霜寒降雨之時,她會不由自主打哆嗦,甚至會感覺到刺痛。

家中雖然有月兒薪資補貼,但是始終入出不敷。

不說兩老看病費用,新添的嬰兒更是耗一大筆錢。

沉重壓力下,陸雨平始終保持樂觀心理,教導女孩知書達理,但是家中的頂樑柱月兒每每爲家中的事情煩憂,每天忙活不停卻是沒有穩定的休息。

漸漸,她深知當家不易,在承受不住家庭的壓力下有了崩潰念頭。

看着月兒一天一天無精打采的樣子。

在一次家人共進早餐時。

陸母將月兒喚入一個小房間裡,交談了有一晌午。

兩人交談甚久,在陸母走出來後一刻,月兒才踏出房門一步。

她眼睛散發着恍惚與不解,如同失去方向,沒了以往的樂觀。

正教着孩童誦讀經文,教習禮儀的陸雨平見此情況,急急放下手中事情,疾步上去。

他緊緊握住月兒的手,默而不言,陪伴左右。

年老蹣跚的陸母也是通達情理,見氛圍不對,將女童冬兒帶離,讓小兩口有獨處時間。

空氣沉悶了好一會兒。

“雨兒”

月兒溫聲叫喚道。

陸雨平撫摸着月兒的手背,應了一聲,“我在。”

“我跟你商量一件事,近來,我要出遠門一趟了。”

月兒一手捏着玉符,一手緊緊攥着陸雨平的手。

陸雨平沒有詢問,只重重點了點頭,他知道,陸母已將她來歷全盤托出。

“家裡一切有我。”

陸雨平雙手將月兒拿着玉符的手包裹着,眼睛閃過動情意味。

“好。

時不我待,待會我收拾完行禮就離開。

你可要好生顧家,待我回來。”

月兒將陸雨平的腦袋拉攏到胸前,下巴抵着他髮絲溫言道,語氣極爲不捨。

相擁一會,月兒將陸雨平帶到廂房中,然後自顧自個收尋衣物,準備路上需要用到的東西。

陸雨平靜靜看着,微微嘆了一口氣。

探身到兩人的牀榻下,取出一個鐵盒,隨着他搬弄機關,將裡面面貌呈現出來。

鐵盒中,靜躺着幾枚黑裡透亮的銀幣。

陸雨平撫摸了數次,終於狠下心將裡面的銀幣拿出一同塞入月兒的包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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