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膽識。”顧長辭身體往前一傾，強大的氣勢便向那地壓了過來。
那地也不示弱，下巴微揚，一臉倨傲。
“怎麼個賭法？”
“那公子出題，顧某做到，算顧某贏，若做不到，算顧某輸。”
“輸了又當如何？”
“顧某輸了，人頭雙手奉上。顧某若是贏了。”清冷的眸掃過衆人，“帶上你的人和家當，自此離開洛陽，以後烏族族人再不許踏足洛陽一步。”
這個條件，讓那地十分認真的想了想。
條件他提，主動權就握在了他手上，他顧長辭哪來這麼大的把握，敢把自己的人頭押上？
看向顧長辭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來之前，他打聽過，他在外流落多年，老尊主病重，他纔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他回來後，顧家倒是發生了不少事。
可他打聽到的消息，是那個跟他稱兄道弟的墨小侯爺替他撐腰，他才勉強在顧家站住了腳跟。據說，現在顧家當家主事的顧明前，也不喜歡這個兒子。
甚至顧府世子都不是他，而是現任顧夫人的兒子顧景寧。
以前有老尊主幫他撐腰，如今老尊主已過世多時，他手中到底還有什麼底牌？雲族他剛接手，要與烏族決裂，那些雲族的長者不見得會同意。
哪還有誰能幫他？
那個武安侯府的小侯爺？他們就算關係再好，人家也不見得回回幫忙吧？
他可不信，他要是輸了，會真把腦袋交出來。
眸中閃過萬千思緒，面上卻是風雲變於色，沉聲道：“好，就依顧公子所說，我們賭上一賭。到時候顧公子輸了，可不要翻臉不認賬。”
“那公子放心，顧某向來言而有信。”
“三日之後，你們來此相會，本座會告訴你本座的條件。”
“好，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從尋陽樓出來，褚嚴清幾步趕上了他。
“與他賭上性命，還要讓他提條件，你是不要命了嗎？”剛纔聽他提出來時，他就想打斷，可擔心長辭心中早有算計，他就沒出聲。
“三哥不必擔心，小弟心中有數。”顧長辭笑得胸有成竹。
見他如此，褚嚴清心中的擔憂才少了幾分。
“我看那個烏族首領也不是善茬，你與他交手，可以當心些。”由進門那些埋伏來看，那地也是做了魚死網破的打算來的。
只不過剛纔沒打起來而已。
顧長辭點頭，“多謝三哥提醒，小弟明白。”
“三日之約，三哥陪你來吧。”
“這點小事，哪用得差驚動三哥。”顧長辭不在意的笑笑，“五弟身體才恢復，三哥還是抽空多去陪陪他吧。這次他受了委屈，估計心時憋着火呢。”
經顧長辭這麼一提醒，褚嚴清忽然明白了什麼。
方纔驚風沒來由的發火，他只以爲是想起自己受氣的時候，沒往深處想。看來他不只是生他們的氣，也在生自己的氣，怪自己當時太過優柔寡斷，才害他受了傷。
“那三哥先去看看驚風，有事隨時來找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