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邊喝邊等,半柱香的時間過後,蕭雲殊回來了。
他的身後,跟着兩名女子。
正是文錦璇扮成的米拉氏與米奴。
文錦璇也是一身素白衣衫,身上無任何的配飾。頭戴一頂帷帽,白紗齊肩,剛好將臉嚴嚴實實遮了起來。
米奴攙着她進門,進門後,欠身對着衆人行了一禮,“米拉氏見過諸位。”
嗓子沙啞,根本聽不出原本的聲音。
衆人見狀,頓覺失望。
孟遠冷冷的盯着墨戰華:“小侯爺,你說命人請貴女出來,便是蒙着面出來嗎?這樣便是假的,我們又如何分辨。”
“你胡說什麼!”不等墨戰華開口,站在文錦璇身邊的米奴大聲訓斥道:“貴女自嫁至顧府,你們何曾來人看過?今日來了便指責貴女是假的,究竟是何居心?”
孟遠被她這一吼,愣住了。
“她就是假的,怕被拆穿纔會蒙着臉!”許氏又得意起來,“她本名文錦璇,你們倘若不信,便讓她摘了面紗看一眼。”
“弟妹,沒想到你心思如此歹毒。”文錦璇沙啞的聲音帶着幾分嘲諷,“我不過就是打了你兩巴掌,你何至於如此坑害於我?顧府家風如何你很清楚,相公心中本就另有所愛,我若觸犯家規,令顧府蒙羞,相公定會大怒。”
頓了頓,她又道:“到時相公趕我出顧府,你就心滿意足了是嗎?”
一席話,將責任歸到了許氏故意挑釁上面。
大戶人家嫡庶尊卑有別,女子間勾心鬥角更是常事。聽她這番話,衆人自然想到是許氏想害,纔會故意指責她是假的,想引她觸犯家規。
“你胡說八道!”許氏反駁。
“說我家小姐胡說八道,你敢張開嘴,讓大家看看你那兩顆牙是如何掉的嗎?”米奴理直氣壯的反問。
想到自己被打掉的兩顆牙,許氏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
她沒想到她會忽然提起此事,一時竟忘了反駁。
“哼,心虛了吧?”米奴冷哼,將目光轉向了孟遠,“想來這位便是孟長老吧?我家小姐嫁過來時,姑爺便已有了心上人,你們可知這些年小姐在顧府是如何過來的?她每日如履薄冰,生怕一個錯誤,便被顧家掃地出門。你們倒好,來了不幫小姐說話公道話也變罷了,還在這裡幫着外人算計小姐!”
數落的話落進孟遠耳中,讓他漲紅一張臉。
貴女身份雖尊貴,可他畢竟年紀大了,被這麼個小丫頭片子數落,臉色十分的難看。
“算了,相公早有心上人之事,他們並不知情,你不必再說了。”文錦璇道。
米奴這才偃旗息鼓,退到了她身後。
“貴女,屬下斗膽想請問一句。貴女出嫁時,可不是這個聲音啊。”坐在孟遠身邊的烏族人道。看不到臉也就罷了,連聲音也不對,這就令人費解了。
“你哭上幾個時辰試試!”米奴反駁。
顧爺爺葬禮,不管傷不傷心,難不難過,總也要作出痛哭流涕的樣子來。便是不掉眼淚乾哭上半個時辰,嗓子也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