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平姑娘,清平姑娘今日一早離開了客棧,不知所蹤。”戰英道。
文錦璇心中一定。
望向顧長辭的眸光,好似在問清平姑娘是誰?
看出她的心思,顧長辭耐心的解釋道:“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人,她與玉家有些淵源,我便派人留意了她的行蹤。”說到這裡,他指了指背對他們站着的戰英,“這位,是兄長身邊的戰將軍,這幾日,都是他在在盯着那個女子。”
文錦璇這才放下心來,輕聲道:“你有正事要忙,我先走了。”
“不能走!”顧長辭立刻慌了。
上次她不聲不響了走了,結果這麼多年都不肯再見他。這次再走,誰知這半路又會生出什麼變故?
抓着她的手半分都未鬆開,“留下陪我。”
“我會回來。”文錦璇對着他眨了眨眼睛,那雙眸中的堅定,讓他心跳的慌亂慢慢平復下來。
他也少量,許是他過於患得患失了。
總害怕她這一走,兩人又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你去哪兒?”
“玉鉉去了廟中拜祭父母,我擔心他會有事,去看一眼。”
聽說她要去看玉鉉,顧長辭臉上添了幾分不悅,對她過分關心玉鉉感到十分的不爽。“這麼多年未見一面,也不見你擔心我會不會有事。”
清幽的語氣帶着幾分哀怨。
文錦璇倏的笑了。
揶揄道:“這些年,你隔三差五便跑去靈山,呆在門前怎麼任他們怎麼趕都賴着不走。精氣神如此之好,能有什麼事?”
顧長辭還是不肯放她走,便是不擔心她一去不回,他也不想鬆手。
可憐戰英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玉鉉一心復仇,若非我以祭拜父母爲由,讓他暫時留存嶽州,恐怕此時他已在前去尋找二哥的路上了。”文錦璇一臉嚴認真的道:“此事既然另有隱情,那由我來告訴玉鉉,總比你們出面,讓他更能接受一些。”
她與玉鉉也算得上是多交好友,而顧長辭他們,是爲幫雲殊洗脫罪名而來,兩者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他並不知我與二哥的關係。”顧長辭提醒道。
若玉鉉知道他們的來意,恐怕會豁出性命,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所以這些天來,他們也只是按步就班的查案子,並示表現出任何的偏袒之意。
“便是如此,以後他得知事情,也會覺得此事有失公允。”
“這樣吧,我與你同去。當時嶽州知州結案之時,玉鉉也在死亡名冊之中,如今活着回來,理應傳來官府問話。我不傳他,但當是前去了解些案情。”
“那好吧。”文錦璇也做出了讓步。
多年不見,她其實也不太捨得離開,他去見下見玉鉉也好。
說服錦璇,顧長辭擡眸望向一直背對他們的戰英,“戰將軍,清平與本案關係不大,可暫且擱置不提。當務之急,要先找出黎淵。”
玉府出事前,黎淵在府上做客。
可出事後,他卻不見了蹤跡,這不由得讓顧長辭懷疑他與此事也有着極大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