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鉉忙指着蕭雲殊,爲父親介紹:“父親,這位是蕭雲殊蕭公子。”
“蕭公子——”玉曌輕輕念着,忽然想到什麼,他繞過桌案,邁步走上前來。幽深的眸細細打量了蕭雲殊一番,“你便是人稱鬼醫聖手的蕭神醫?”
蕭雲殊淡淡一笑,十分謙遜,“都是傳出來的虛名,不能作數。”
“蕭兄過謙了。”不等玉曌開口,玉鉉便將話接了過來,“父親可記得我有次回來,與您提起過救我一命的恩公?那人便是蕭兄了。”
“如此說來,蕭公子是我玉家的大恩人了。方纔讓蕭公子見笑了,快請上座。”
“前輩言重,玉姑娘率性爽朗,不拘小節,晚輩十分欽佩。”
玉玲瓏明白他是撿好聽的說,心裡呸了一聲。
幾人各自落座。
“蕭公子請用茶。”玉曌招呼僕人奉上茶水。做爲廳中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外人”,蕭雲殊受的關注自然比其他人更多一些。
玉玲瓏坐在玉鉉身旁,不滿的瞥了他一眼。
這一眼,剛好被蕭雲殊看個正着。
置之一笑,端起茶水淺啜。
“玉兄,”一直沉默的宋父忽然開了口,“犬子與令愛的婚事一拖便是十年,如今令嬡歸來,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讓他們拜堂成親吧。”
“什麼?!”玉玲瓏驚叫。
若非玉鉉拉着,她便跳起來了。
玉父一個厲目掃過來,生生讓她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玉父點了點頭,“蒙宋賢弟不棄,爲兄也是這個意思。趁着咱們都在,就讓他們在玉府成親吧。”
“好。”兩人一拍即合。
“我不同意!我剛回來,你們便要將我嫁出去,你們要是不想要我這個女兒,那我現在就走!”玉玲瓏丟下一席話,掙脫玉鉉的鉗制,轉身便走。
“妹妹,你回來。”玉鉉起身去追。
“站住!”玉曌吼。
玉玲瓏腳步停都未停,轉眼便出門了。
蕭雲殊沉默,此乃家事,他一個外人,插嘴不合適。
“不肖女!”玉曌氣得拍桌子。
“老爺,我倒是覺得,此事不宜操之過急。”馮氏輕志勸慰,“女兒本就不太同意這樁婚事,爲此事又離家這麼多年。今日剛剛回來,你又舊事得提,逼她成親,她能同意纔怪了。”
“你說該當如何?”玉父賭氣的道。
對這個女兒,他簡直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打不服,罵不乖,餓、關、嚇、哄,全然沒有一個管用的。好不容易找個師父管教她,結果她還離家出走了。
“親家母說的得,此事不宜操之過急。”宋母道。
她不是爲玉玲瓏着想,實在是擔心玉玲瓏嫁進宋家,難以約束管教。
“嫂夫人言之有理,犬子與令嬡成婚,怎麼不請黎莊主到場?不如先請他來,等他到了再議不遲。”宋父也覺得兩個女人說的有些道理,便改了主意。
“如此也好。”玉曌答應。
告辭離開玉府後,一直沉默的宋玉書忽然開了口,“爹,娘,我不想娶玉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