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90

從揣測到花無痕就是魔化修煉者的幕後人時,洛傾婉就想到,花無痕定然身負魔功,只是隱藏的太好,只怕連端木璃都沒有發現。

拍了拍葉疑的手,洛傾婉看了眼昏迷的韓奕,跟葉疑道:“你放心好了,這裡是魔界,夜冥的地盤,花無痕的膽子再大,還不敢來魔界撒野。”

聽了洛傾婉的話,葉疑愕然的瞪大眼睛,“你說什麼?這裡是魔界?”

知道葉疑擔心什麼,洛傾婉笑道:“放心好了,在這裡很安全,夜冥不會傷害你們,你和韓奕也是夜冥從無痕的手裡救回來的。”

“你是不是答應夜冥什麼事情了?還是你和他做了交易?”葉疑可不相信,夜冥會沒有條件的去救她和韓奕,也不相信,會沒有目地的幫助洛傾婉。

“魔後,給姑娘的藥膳好了。”這個時候,婢女端着兩碗藥膳進了房間,端到葉疑的面前。

葉疑冷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裂縫,難以置信的看着洛傾婉,“她叫你魔後?小婉,你該不會是要嫁給夜冥了吧?”

這個消息太令人震驚了,只是短短數日的時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洛傾婉接過藥膳,送到葉疑的手裡,沒有承認她嫁給夜冥,只是道:“明日魔界會各界人士來參加婚禮,也包括神族。”

葉疑抿脣不主,似在沉思,許久之後,才道:“端木璃知道嗎?他能接受?”

洛傾婉聳了聳肩膀,挑眉輕笑,“我相信,他會出現在婚禮開始前,把我帶走。”

只要他說的,她一定相信。

葉疑看了她良久,沒有說話,“龍尊知道嗎?

他知道的話,怎麼可能會同意,會讓這件事情發生。

洛傾婉蹙眉點點頭,“他知道……”

她屏蔽了龍尊和她神識的溝通,她心裡不確定,龍尊有沒有按照她的意思回神殿去找韓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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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正值深夜時,魔界入口拉開一場大戰,一直殺到魔宮。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龍尊。

他回到神殿的路上,聽說皇叔出現在龍族,他趕回龍族,果然如願的看到尋找多年的皇叔,被皇叔狠狠的教訓一頓後,也得知了他被關在湖底不知道事情。

他趕緊連夜趕來魔界,心裡把端木璃咒罵千百遍的同時,恨不得把夜冥給閹了。

“讓夜冥滾出來。否則,本座今夜,在血洗魔宮。”半獸形態的龍尊,盤旋在魔宮上空,暴戾的聲音,震的整個魔宮都在顫抖。

洛傾婉和葉疑並沒有入睡,盤坐在玄冰*上打坐修煉,豁然聽到雷聲般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兩人立刻起身,出了寢殿。

出現在眼前是夜空中密密麻麻的飛行獸兵,地面上是一批批手持弓箭,各種武器的魔獸騎兵,排列有序的鎮守四方,將夜空中那抹羽翼展翅,周身縈繞着金芒的人影包圍起來。

“是龍尊。”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葉疑眼底閃過半是欣喜半是失落的神情,“他定然是因爲你要嫁給夜冥,纔會夜闖魔界。”

“這個衝動的傢伙。”洛傾婉眼底劃過一絲無奈,衝着龍尊喊了一聲,“龍尊,我在這裡。”

聽到熟悉的聲音傳到耳畔,龍尊連忙循聲望去,只見洛傾婉站在一座院子裡,朝他揮手。

他心下一喜,連忙飛洛傾婉所在的院子,上步上前,雙手搬着洛傾婉的雙肩仔細打量,:“女人,你怎麼樣,夜冥那混蛋有沒有傷你?”

“我是混蛋,那你是什麼?”這時,一道玩味的聲音從幾人的頭頂傳來。

洛傾婉幾人擡頭一看,便見夜冥坐在血麒麟的身上,雙臂環胸,居高臨時的睥睨着她們。

看夜冥蒼白的臉色,想必是剛從昏迷中醒來,洛傾婉不想和他過多的說話,拂下龍尊的手,道:“我沒事,也沒有受傷。”

確定洛傾婉真的沒有受傷,龍尊才鬆了一口氣,陰冷的眸光瞪着夜冥,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暴怒道:“夜冥,你又想玩什麼花招,想逼她嫁給你,你休想。”

“呵呵……”看着龍尊如覆寒霜的臉,夜冥低沉的笑了起來,“龍尊,你怎麼就肯定,是我逼她和我成親,而不是她自願和我成親?”

“你休要信口雌黃,若不是你抓她來魔界,逼她和你成親,她是不可能會和你成親。”龍尊抓住洛傾婉的手腕,道:“我知道了一些事情,跟我離開魔界,我倒要看看,誰敢阻止。”

“既然你想帶她離開,那就帶她離開吧。”夜冥根本不擔心龍尊會把洛傾婉帶走,大掌一揮,把所有的魔兵全撤退下去,跟龍尊道:“本尊絕對不會阻攔你帶她走。”

不管夜冥這麼做是出於什麼目地,玩什麼陰招,龍尊都打定主意,要把洛傾婉帶出魔界,攬住洛傾婉的後腰,便要帶她飛離魔界。

誰知,洛傾婉卻推開他,道:“龍尊,我現在還不能跟你離開魔界。”

“你說什麼?”龍尊顯然被她的話驚住了。赤色眸光晦暗的盯着她,“你該不會真像他所說的那樣,是自願嫁給他的?”

洛傾婉抽回被龍尊緊握的手,在樹下的石玉桌前坐了下來,單手支着下巴,勾脣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到明ri你就知道了。”

“明日就已經要舉行婚禮,你……”龍尊的臉色越來越沉,還想要說些什麼,就被葉疑的聲音打斷,“有端木璃在,怎麼會讓小婉嫁給夜冥,這件事情明日婚禮上,自見分曉,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你們未免高興的太早。”葉疑的話音一落,夜冥一盆冷水,就當頭給幾人潑了下來,“端木璃一身修爲功力,都被鎖魂釘打散,他就是一個普通人,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龍尊,我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帶着她走,否則,我改變主意,到了明天,除了端木璃本人,誰也不能帶她走。”

說罷,夜冥不在逗留,剩着血玉麒麟飛回碧落閣。

他的傷勢太嚴重,必需要儘快恢復,不然,明日的婚禮,定然能夠被各界的人發現他受傷的事情。

看到夜冥離開,並沒有阻止的意思,龍尊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難道是消息有誤,是他誤會夜冥了?

“到底怎麼回事?”龍尊在洛傾婉的面前坐了下來,赤眸如焚燒的烈焰一般盯着洛傾婉,“把事情,給我交代清楚,不然,你現在就跟我離開魔界。”

見龍尊這氣勢,洛傾婉和葉疑相視一眼,知道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龍尊,龍尊一定會強行把她帶離魔界。

之後的半個時辰裡,洛傾婉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還有端木璃和夜冥之間的恩怨賭注,全部都和盤托出。

龍尊聽了,憋了一肚子火,好半天,只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他活該。”

這個三字,雖沒點名,洛傾婉和葉疑都知道他罵的是誰。

龍尊氣的不行,“四十二根鎖魂骨,他以爲他是當年的九霄聖主,能夠承受得了。”

“我相信他。”洛傾婉鄭重的點頭道:“他說他可以,他就一定可以。”

葉疑也跟着符合道:“嗯,我也相信他。”

洛傾婉和葉疑的話,遭來龍尊一記白眼,他盯着葉疑,沒好氣道:“她相信那個傢伙,是被豬油蒙了心,你跟着瞎摻合什麼。”

葉疑隨着接過婢女端上來的茶水,一邊喝茶,一邊說道:“如果連自己最重要,最愛的人都不相信,還有什麼人是值得相信的。”

一句話,堵的龍尊無話可說。

“小疑,給你點贊。”洛傾婉朝葉疑堅起大拇指,咧嘴笑道:“32個贊。”

葉疑端起一杯茶水,塞到她手裡,“少貧嘴,接下來可能就是韓進闖魔界了,你最好想一想,怎麼向他們解釋。”

洛傾婉抿了口茶水說道,“韓進那邊,我會給給解釋,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他在哪裡?”從桌前站起身來,龍尊蹙眉道:“我去看看,他還有幾個時辰可活。”

洛傾婉一拳頭賞在龍尊的屁股上,惡狠狠的瞪他,“不許你咒他,不然,老孃閹了你。”

龍尊一臉黑線,大掌一撈,一把抓住她的後襟,把她提了起來,雙眸陰冷,“女人,你還敢幹什麼?”

這女人居然敢打他屁股,還敢閹他,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看龍尊臉色陰沉的能滴水,洛傾婉瞟了眼一旁的葉疑,悻悻一笑,“把我家小疑,許配給你,我自然就不敢閹你了。”

聞言,冷漠如葉疑,也禁不住臉頰燒紅起來,面上故裝鎮定的瞪了眼洛傾婉,“你們倆人說事,把我摻合進去真的好嗎?”

洛傾婉嘿嘿笑道:“好,非常好!!”

葉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雙看看臉色越來越黑的龍尊,飲茶不語。

“洛傾婉”一字一句的從龍尊的牙縫裡擠了出來,“你是皮癢了找抽,還是欠收拾。”

洛傾婉連忙閉嘴,瞪大眼睛,盯着雙眼噴火的龍尊,連連搖頭。

龍尊氣的肺都快炸了,真恨不得,把這死女人給掐死,“那傢伙在哪?”

洛傾婉從袖子裡一撈,把藍魅撈了出來,“藍魅,你帶龍尊去找你主人。”

藍魅眨巴着眼睛,看向一臉戾氣的龍尊,撲扇着翅膀朝院外飛去,“跟我來。”

龍尊這一走,在天亮之前,都沒有趕回來。

洛傾婉和葉疑*未睡,到天明時,婢女們在寢殿,獨立的浴室,焚上極品香料,伺候洛傾婉沐浴焚香。

這一沐浴,便是一個時辰,差點把洛傾婉身上的一層皮給脫了下來。

從浴室裡出來後,又被按坐在雪狐望月鏡前,像個木偶一樣,被幾個婢女分別描眉畫妝,濃施粉黛,梳盤青絲。

“魔後孃娘,你的髮絲,怎麼斷了截。”正在給洛傾婉梳理墨發的婢女,看到洛傾婉耳根的墨發斷了一截,驚吃的問道。

洛傾婉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皓腕,白如潤玉帶着緋墨髮絲*的初心鎖,脣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你們先退下吧,我有些累了,休息一會兒。”

在魔界的這幾天,她都沒有好好休息,剛纔的沐浴讓她覺得很解乏,這會兒有些睏意,距離婚禮開始還有多久,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堅信,端木璃一定會來找她,她只要在流櫻閣裡等待端木璃來便好。

“娘娘,可您的妝容和鳳冠霞帔,還沒有戴好。”婢女一聽洛傾婉要休息,就急了,“娘娘,今兒是娘娘和魔尊大婚的日子,成親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也是女子最漂亮的一天,這從頭到腳的妝容,都馬虎不得。”

魔尊有令,一定要把洛傾婉打扮的漂漂亮亮,她們要是稍有疏忽,就有可能要掉腦袋,哪敢沒給洛傾婉打扮好就離開。

洛傾婉想了想,穿嫁衣,確實是個重要的日子,可是她不願意爲另一個男人披上嫁衣。

所以她想耐心的等一等,等到端木璃來接她。

“魔後不描眉畫妝就很美了,要是再穿上嫁衣戴上鳳冠,就更加美豔動人。”給洛傾婉施粉的婢女,看着銅鏡裡,洛傾婉那張透着仙氣的玉顏,由衷的讚道。

心裡忍不住腹議,魔後明明是個美人胚子,爲何總是喜歡男裝打扮自己,雖然男裝的她英俊瀟灑,自有一股*氣質,可總歸是個女子。

這天下哪個女子不愛紅妝?她們這魔後,偏偏不愛紅妝,愛男裝……

一個時辰後,婢女們纔給洛傾婉的妝容打扮整理好。

洛傾婉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鏡子裡的粉面含春,鳳眸流光璀璨,紅脣不動亦誘人,高貴中透着優雅,優雅不失威嚴的美豔的人兒就是自己。

她有多久,沒有看過自己的容顏了?有多久,沒有穿過女兒裝了?

竟不知道,自己曾被被世人唾棄咒罵醜陋的人,居然會有這般風貌。

再看送上來的大紅嫁衣,蠶絲華錦上繡的並非只有鳳舞九天,還有以暗花金絲繡上錦茜紅妝九頭龍蟒,邊周盡繡鳳凰錦團圖,鳳尾嵌七色珊瑚,胸前九頭龍蟒的眼晴,是赤色嵌紅寶石,蟒鱗以珠片金絲線層層勾勒,繡工整潔精緻,針線張弛有度,華麗高貴。

穿上身一定會顯得雍容華麗,美豔中透着絲絲嫵媚,要是再配上嵌着夜明珠和大大小小不知多少顆寶石珍珠的鳳冠,更加顯的威嚴冷豔。

不僅洛傾婉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被驚豔到,一旁的婢女們都傻了眼,驚豔的看着洛傾婉,“娘娘真漂亮,像就九天仙女一樣美,魔尊看了,定然心悅,娘娘快換上嫁衣吧。”

洛傾婉斂回神,從銅鏡裡掃視了一眼幾個婢女,正欲要讓她退下,卻見一個婢女,正用一種探究且複雜的眸光盯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看那婢女欲言又止的模樣,洛傾婉沉得有些累,“你有什麼話,只管說。”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女婢是碧落閣的。

再三猶豫,那女婢彎腰,頭懸放在洛傾婉的肩膀上,看着銅鏡裡的洛傾婉,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娘娘眉眼間的神韻和奴婢曾經在一張畫像上看到的女子特別的相似。”

“畫像?”洛傾婉鳳眸裡閃過一絲狐疑,旋即,淡然道:“世界之大,人與人之間有相似之處,也不足爲奇。”

“可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那女婢似有所思的說:“魔尊這些年來,一直沒有立魔後,心裡牽掛的人都是上一任魔尊,這流櫻閣,從來不讓任何人進,裡面的一切,都是魔尊親清理打掃,可娘娘一來,便能住在這流櫻閣,還要宴請各界,來參加婚禮,還神界都宴請了,足以說明,娘娘在魔尊心裡的地位,是何等重要。”

聽到這裡,洛傾婉才隱約明白,這女婢說的畫像中女子是誰,“你是的意思是,我和上一任魔尊有些像?你見過上一任魔尊?”

那女婢連連搖頭,回想道:“奴婢也沒有見過,只是一次魔尊醉酒,婢女去收拾時,看到魔尊面前屏風上,掛着一張女子的畫像,奴婢早就聽聞上一任魔尊就是神皇,不免對畫像多看了幾眼,那是奴婢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子,眉心一點硃砂,鮮活的似能滲血,仙氣聖潔中嫵媚迷人,比那九重天的神女還要絕色美豔,奴婢瞧着娘娘眼眉間……。”

女婢後面的話,洛傾婉一句也沒有聽進去,腦海裡不由的浮現出,她曾在夢裡看到的那個女子,玉顏仙姿,眉心一點硃砂和這女婢描說幾近相同。

她現在可以肯定,她夢裡的女人,她夢裡的女人,就是雪櫻。

可自己和雪櫻……

“發什麼呆。”在洛傾婉思緒在飛快的轉動時,葉疑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雙手搭在她的雙肩上,看着銅鏡裡的她,難得的誇讚一句道:“嗯,這可是我認識你以來,最像女人的一天。”

“有你這麼夸人的嗎?”白了葉疑一眼,洛傾婉雙手託着胸前的豐盈,一臉的傲然,“老孃前凸後翹,要啥有啥,哪一點不讓其他女人嫉妒到爆。”

葉疑沒有否認,是啊,有些東西,別人得不到,她卻輕而易舉,確實令人嫉妒到爆。

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沒好氣道:“瞧你這得瑟的樣,我可告訴你,各界人士已經紛紛到魔界了,距離婚禮開始,不到兩個時辰,你得做好心裡準備,夜冥馬上就要來接你見客了。”

洛傾婉轉過身子,揮手把殿內所有的女婢全部都撤退下去,將頭上剛剛帶上去沉重的鳳冠取了下來,放到梳妝境前,看着葉疑說:“龍尊這一去,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也聯繫不到他,不知道他和端木璃現在都怎麼樣了。”

“不用擔心,龍尊去找端木璃,就定會不會袖手旁觀。”葉疑在一旁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水潤嚨,“我現在擔心的是夜冥,他會不會出爾反而。今日各界人士來參加你們倆的婚禮,如果婚禮出了事情,新娘被別的男人帶走,夜冥就會在各界人士面前顏面盡失,他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放下手裡的茶杯,她看着洛傾婉嚴肅道:“萬一他到時候反悔,端木璃現在又功力盡失,在這魔界,如何對付得了他。”

葉疑擔心的這個問題,洛傾婉也曾擔心過,但夏候憶曦和端木璃在這一點上都信得過夜冥。

雖然,她不知道端木璃爲何會這般信任夜冥,但她還是選擇相信端木璃。

“這件事情,我並不擔心,我更加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洛傾婉可沒忘記,夜冥當初要娶她的另一個初衷對付神族,今天神族赴宴,夜冥會不會在宴會上動手腳。

“什麼事情?”見洛傾婉臉色深沉嚴肅下來,葉疑似乎想到了什麼,忙問,“是不是今日的婚禮,還有別的目地?”

魔界和神族,以及各界,雖都是互不侵犯,可魔界和神族的恩怨,卻是衆界皆知之事。這次婚宴請神族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未知的事情。

“葉疑,我現在,不方便出去。”以葉疑的聰明,縱是洛傾婉什麼也不說,葉疑也能猜到,她沒有明確說明,只是跟葉疑說:“你去宴會廳打探一下,神族,龍族都來了哪些人。”

葉疑聽言,沒有遲疑,點了點頭,便離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