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蘿一看到來人是俊美無雙,一頭銀髮的巫王殿下,臉色先是一白,然後再是有些委屈道,“給殿下請安。殿下,您可是要爲西蘿做主呀!”
說着,西蘿的眼睛裡,便是快速地蒙上了一層的水霧,說不出的我見猶憐,楚楚動人!西蘿本就生得極爲美麗,如今再加上了這樣一幅表情,簡直就是讓人迷得丟了三魂七魄!
當然了,這爲她着迷的人裡頭,可不包括莫西華城!
“怎麼回事?”莫西華城再次冷喝道。
“回殿下,這位西蘿小姐冤枉蘇小姐搶了她的銀絲手鐲,下令將蘇小姐一行三人綁了,送到大巫師那裡去處置。蘇小姐的婢女一時受不了這等的冤枉,爲了保護蘇小姐,纔會和這些人發生了衝突。”
莫西華城睿眸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冷笑一聲,剛纔與良辰美景纏鬥在一起的人,是先前大巫師府裡的護衛,是亞西城的當地居民,看樣子,只怕早就是大長老的人了。
“來人,將西蘿小姐回大長老的府上,記住,要親自送她回去,然後對大長老將事情的原委詳細地說一遍。”
“是,殿下。”
西蘿的腿下一軟,就跌坐在了那冷冰冰的地上,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她心中最爲俊美的巫王,“殿下。您,您不應該只聽他的片面之詞,您這樣做,不公平!您這是明顯地偏幫於她。”
還是不死心吶!
莫西華城冷笑一聲,“他們是本王身邊的黑甲衛,是本王命令他們隱在暗處保護蘇小姐的,怎麼,你這是在懷疑本王害你了?”
什麼?他們都是巫王的人?那剛纔自己和蘇惜月所說的每一句話,豈不是都被人給聽了個清楚?天哪!西蘿一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很快就會被巫王知道,那後果?西蘿一口氣兒上不來,暈了過去!
“月兒,沒事了。走吧。我陪你四處走走。”莫西華城伸手去扶蘇惜月,卻是被她不着痕跡地避開了。莫西華城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落寞,更多的,卻是惱怒!
“傳本王的命令,原先保護丹鳳院的護衛,全都拖下去,杖責五十!再逐出巫王府。”莫西華城冷冰冰的聲音,再不似以前的那種清傲瀟灑,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蘇惜月的身子似乎是微僵了僵,不過也只是一瞬!很快,便又恢復正常,緩步往回走了。
蘇惜月的反應看在了莫西華城的眼裡,似乎是有着一絲小小的滿意!他的月兒,還是這樣的心善哪!這就好辦的多了!
莫西華城陪着蘇惜月一起回了丹鳳院,“月兒可是不喜歡這裡?等過兩天,我將手裡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就帶你去外面走走,好好地看看這裡的風土人情,好不好?”
蘇惜月背對着他,面色微惱,又似是在極力地隱忍着什麼,緩緩閉上了眼睛。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妥,莫西華城擺擺手,“下去吧。”
良辰美景二人相視一眼,“小姐,奴婢就在門外候着,有事,您只需知會一聲兒就是了。”
這話也是說給莫西華城聽的,她們便是退下,也不會走遠,定然就是在屋外守着,警告他別對她們小姐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否則,她們定然是會衝進來,與他大打一場的!
顯然,她們二人忘了,莫西華城是個怎樣的狠角色!若是他真的有心,她們兩人這會兒還能如此順利地守在了蘇惜月的身邊嗎?想想進了這府裡的那麼多人,都是無故失蹤了。就連無崖子和無名老人,竟然也是全都消失不見了,爲什麼就只有她們二人還好好地留在了小姐的身邊呢?
“月兒,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已經這麼久了,你真的不肯再開口跟我說一句話?”莫西華城的聲音,此時溫柔地簡直就是能滴出水來!與先前在那梅林之中一身厲氣的巫王相比,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月兒,有些事,已然發生了,我們就要坦然面對,是不是?這些還都是你教我的呢!你自己該不會反倒是忘了吧?”
蘇惜月的眼睛倏地睜開,只是仍然背對了他,好一會兒,纔有些艱難地吐出了一句話,“暗夜呢?”
莫西華城的眼睛微微一眯,那一雙美到了有些妖豔的桃花眼,定定地看着她的後背,“月兒,你該知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暗夜,不是嗎?由始至終,陪在你的身邊的,都是我!是我!”
“不!他是暗夜!”蘇惜月許是因爲十幾日未曾開口說話了,聲音微微有些啞,還有糥糥地。
“月兒,你一定要如此認爲,我也沒有法子。只是,現在的我們,纔是真正完整的我們。月兒,我知道你已經是想起了所有的一切。想起了我曾經爲你做的那麼多,我曾經爲了你,連性命都不要!月兒,你真的忍心如此待我麼?”
“暗夜在哪兒?”蘇惜月似乎是沒有聽到莫西華城的話,仍然是重複地問道,大有他不說,她便不肯罷休的架勢!
“月兒,對你來說,那一個軀殼竟然是比我還要重要嗎?”莫西華城似乎是忍無可忍,直接一把將蘇惜月的身子扳了過來,強迫其與他對視着。
“月兒,你看清楚我!我纔是你這一生註定要永遠相依相伴的人!我纔是你命中註定的那個人!爲什麼你預見到的那麼多人的未來,只有我的是時間最長的?因爲我是要與你共度一生的人,我們的靈魂,是牽絆在了一起的!你還不懂嗎?”
莫西華城一邊說着,那灼熱而有些憤怒的視線,則是緊緊地鎖在了蘇惜月的身上。
“不!你不是。”
蘇惜月無所畏懼地迎上了他的視線,那眸底的清澈,仿若是潺潺的小溪,靜諡中,似乎是還透着些許的流動之美!一時,讓莫西華城,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你把暗夜如何了?你殺了他?”蘇惜月的眼神突然就變得有些犀利而悲傷,嘴脣輕輕地蠕動着,眼裡已是噙滿了淚花,“你殺了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