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
徹底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後,蘇恆也終於確定,對方就是他要找的人,跟剝皮狂魔記憶中看到的一模一樣,甚至那種感官要更強烈一些。
蘇恆叫出名字,對方明顯也愣了一下,隨即認真打量着蘇恆。
儘管當初見面的時候蘇恆只有十六歲,跟現在的模樣差距有些大,但終究還是能認出來。
尤其是像對方這種精神力強大的人,更不可能忘記。
所以在認出蘇恆後,她的臉上也露出一絲訝異,手上的動作不由得慢了三分。
蘇恆趁機退到客廳中間,初一微微垂下,卻也沒有因此放鬆警惕。
“啪!”
這時,客廳的燈亮了起來。
只見麻姑靠在牆上,雙手抱胸,一副看戲的模樣。
但她手腕上的小綠,這會卻趴在她的肩膀上,顯然,她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隨意。
蘇芩卻是皺了皺眉頭,目光瞥了她一眼,又重新落在蘇恆的身上,神情中明顯帶着一抹意外。
“小傢伙,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她明明沒有開口,但蘇恆卻‘聽’到了她的聲音,而且很悅耳,像是直接在他心裡響起,而且他的精神力,也有明顯被觸動的痕跡。
一切,跟他預料中的相同,對方所謂的說話,實際上是一種精神力的運用,充滿了神奇,以及不可思議。
不過,自然界很多動物交流也從來不是靠着聲音,有的用觸角,有的可以發出某種波段。
如果將其比喻成一種無線電波,就比較容易理解了。
聽她的話,顯然是已經認出了蘇恆。
“血手告訴我的。”蘇恆說道。
“血手?”蘇芩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你就是血手嘴裡那個有點本事的小傢伙?不過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應該不可能跟你提起我。”
蘇芩還是有些不相信。
事實上,蘇恆也不過隨口一說,他是從血手眼睛裡看到的對方,所以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對方告訴他的。
而且他也沒有想到對方會那麼評價他。
想來,血手應該是將雕像交給蘇芩的時候說的這番話,畢竟那個時候蘇恆一直緊追着對方蹤跡,甚至不惜弄出一個假的雕像來引誘對方上當,並且一舉將其追隨者斬殺。
所以對方給予他有點本事的評價,倒也能夠理解。
不過想來那個時候,對方依舊沒有真正把他放在眼裡。
可誰又能想到,最終對方還是被他殺死,可謂世事無常。
“他現在已經死了。”蘇恆說道。
“死了?”
蘇芩顯得很意外,並且以一種很怪異的目光,上上下下把蘇恆打量了一個遍。
“你不會告訴我,是你殺死的血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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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是死在我的手裡。”蘇恆點點頭。
他之所以告訴對方這件事情,就是想知道,對方到底知不知道血手已經死掉的消息。
事實證明,她並不知道。
當然,對方也有可能是僞裝的,但可能性並不大。
再加上進來後沒有發現唐九歌的蹤跡,這讓他忍不住懷疑起來,對方到底是不是抓走唐九歌的人。
“那你來找我做什麼?總不會是爲了炫耀吧?”蘇芩似乎也相信了血手已經死掉。
“就在今天中午,我的同伴失蹤了,被人擄走,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監控也沒有拍到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蘇恆說話的同時也在注視着對方,想要從其表情看出一些什麼。
但最終,他還是失望了。
“所以你就懷疑是我綁架了你的同伴?是爲了給血手報仇?”蘇芩似乎有些好笑的‘說’道。
“不僅僅是血手,還有狂狼,老巫婆,以及一個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人。”蘇恆說道。
這下,蘇芩終於震驚了,神情也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蘇芩嚴厲的看着蘇恆。
“知道,跟牧者,以及白玉京爲敵。”蘇恆坦然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對方跟自己父親到底是什麼關係,但通過剛剛的接觸,蘇恆已經發現,對方對他明顯沒有什麼惡意,甚至之前都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爲。
現在,他更加確定,唐九歌並非被其綁架,而是另有其人。
聽到蘇恆的話,蘇芩反而沉默了,因爲蘇恆連牧者,以及白玉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也就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我來這裡主要有兩件事情,現在已經確定了一件,還有另外一件想請教。”蘇恆再度開口。
“你說吧。”蘇芩輕輕點頭。
“我父親去了哪裡?當年你雖然告訴我他的死訊,但實際上,並沒有他的屍體,甚至連骨灰都沒有,並且你離開的時候,還讓我慢慢遺忘了這一切,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我恐怕根本不知道當年的真相,只會以爲我父親真的死了,甚至連你都已經忘掉。”蘇恆看着對方問道。
“你父親的確是死了,這點不用懷疑,他的屍體沒有帶回來則是另有原因,而且,他的死也跟白玉京沒有關係,所以你也不用想着找上白玉京給你父親報仇。”蘇芩的聲音繼續在蘇恆心裡響起。
“至於讓你遺忘那些東西,也是爲了你好,畢竟你的父親更希望你能平平淡淡的走完這一生。”
“所以你們就可以不用問我的意見,就瞞着我?並且打着爲我好的幌子,替我決定這一切?可惜,事與願違。”蘇恆臉上露出一絲自嘲。
父親希望他平平淡淡,可他卻成了詭案組的隊長,並且跟白玉京已經敵對,某種程度上說勢同水火也不爲過。
蘇芩點點頭,說道:“的確是事與願違,另外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的同伴並非白玉京綁架的,因爲白玉京的宗旨是長生,成員相對獨立,只接取任務,即便是被人殺死了,也只怪他本事低微,自然淘汰罷了。
沒有利益的情況下,不會有人替那些死者出頭的,更何況是綁架這麼幼稚的行爲,白玉京的成員不屑爲之。
除非你哪天真的威脅到白玉京的安全,那裡自然會頒發任務,有專門的人來對付你。
唯獨你說的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