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當韓晨羽帶着陳成和鍾離昧去查看監控錄像的時候,龍鳳剛從醫生辦公室裡鎩羽而歸。
呈祥到底去哪兒了呢?
龍鳳低着頭往回走,在經過一處走廊轉角的時候,忽聽一個女聲從那走廊深處傳了出來。
“燕子,我和你說哈,我新認的那個小弟弟不但人長的帥還特別的可愛……嗯……嗯……就是我喜歡的正太型哦,超萌、超可愛的……哈哈……他叫呈祥……嗯嗯,……對對~!什麼?……哦,沒問題啊,有時間介紹你們認識。哈哈~!……是我有福唄~!”
呈祥?
龍鳳腳步一頓,望向走廊深處的那個正在打電話的白色身影。她說呈祥是她弟弟?那呈祥是不是去找她了?
走廊那頭的人電話還在繼續,龍鳳也不好去打擾。不過他也沒急着離開,只是斜靠在牆上靜靜的等着。此時的龍鳳除了氣悶的同時也鬆了口氣,呈祥這小子也忒不夠意思了,有親戚在醫院也不早說,太不把他當兄弟了。
又過了十分鐘,走廊那頭的電話終於結束了,白色身影也從裡面走了出來。
“請問……”
“啊~!”龍鳳的聲音出現的太突然,着實嚇到了剛剛走出來的衣若瑛。當她看到清是龍鳳時,立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輕斥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人嚇人嚇死人啊!”
龍鳳這時纔看清了那個一直講電話的人是誰,也知道衣若瑛是個他惹不起的人。於是他連忙疊聲說着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衣姐,我不知道是您,實在對不起哈。”
“哼~!”衣若瑛沒好氣的又白了龍鳳一眼。小時候被一黃毛小子欺負的記憶實在是太深刻了,所以直到現在她對所有黃毛都不感冒。
從小被教育寧可得罪小人,不可開罪女人的龍鳳見衣若瑛面色依舊不善繼續鞠躬討好道:“嘿嘿,衣姐,是小的我錯了,小的認您打罰。不過再此之前,小的能問您個小小問題嗎?”
見龍鳳小心賠笑的樣子,衣若瑛心下暗爽不已,畢竟龍鳳也是帥哥屬性不是?嘿嘿,雖然如此,但衣若瑛面上還是板着張臉,“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衣姐,你……和呈祥是親戚嗎?怎麼沒聽呈祥提過呢?”龍鳳一邊看着衣若瑛的臉色,一邊小心地探問着。
“呈祥是我弟弟……”衣若瑛頓了一頓,才又道:“今天剛認的。”
“哈?今天剛認的?!”龍鳳瞠目結舌,不明所以。
衣若瑛被龍鳳的呆樣給逗樂了,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認呈祥做乾弟弟了,就在今天早上。”
“哦,是這樣啊!難怪呈祥從前沒提過。”原來認的是乾親,還是今天才認的。得到這個答案,龍鳳原本鬱結在胸口的那股子悶氣突然消失了,同時也想起了他等在這裡的目的,“對了,衣姐,你知道呈祥去哪兒了?他昨天沒有住在病房裡。”
“知道啊!”衣若瑛點頭,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他在哪兒?”龍鳳追問。
“在護士休息室裡休息呢。”
“在護士休息室裡休息?他不在自己的病房裡睡幹嘛睡在你那兒?”龍鳳就不明白了。
“我那知道!我看他早上睡在走廊裡就叫他到我那裡休息了唄。”
“哦。”真的是這樣?龍鳳不太相信呈祥會放着好好的牀不睡去睡走廊。
當然不是這樣啦!衣若瑛心裡暗道:知道也不告訴你,這是我們姐弟倆的秘密。哼,黃毛,離我弟弟遠點!衣若瑛偷偷地撇了撇嘴,道:“得了,得了,姐不陪你玩了,姐還得去工作呢!真是的,都出來這麼久了,還真要快點回家了。”衣若瑛假意看錶來躲避龍鳳懷疑的目光,在經過龍鳳身邊的時候還不忘叮囑,“我弟弟在睡覺別打擾他!”
“哦。”
如果龍鳳知道衣若瑛此時的想法,一定會吐血三升不止的。
雖然衣若瑛告訴龍鳳不要去打擾呈祥,但龍鳳還是覺得放心不下。於是在衣若瑛走遠之後,他轉身便向護士休息室走去。站在休息室門口,龍鳳輕輕地推開了門。屋子裡的窗簾緊閉着,光線很暗,但龍鳳還是看清了牀上熟睡着的人----呈祥。
直到這時,龍鳳這時才真正的鬆了口氣,“真是的,我們找你找得人仰馬翻,你卻在這兒睡的天暈地暗,真真兒的沒良心!”雖然嘴裡責難,但龍鳳還是小聲的把關上,輕手輕腳的來到牀邊。
坐在牀邊的椅子上,藉着從窗簾透進來的微弱光線,龍鳳端詳起呈祥的睡顏來。
以前龍鳳一直覺得呈祥只是長的清秀了些,但這會兒細看起來更是覺得呈祥秀氣得有些過分了,不但如此,龍鳳發現除了長相,呈祥的身型和骨架也都比別人更加纖細。
龍鳳心思活動,手指便不自覺地輕輕撫上了呈祥的臉頰,隨着指下那滑膩的觸覺傳來,他心裡竟蕩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龍鳳眼中眸光流轉,心思也跟着百轉千回起來。原來男生的皮膚也可以這麼的細滑,龍鳳越摸越上癮,他的手指從呈祥額頭滑到臉頰,又從臉頰來到了頸項,直到呈祥的衣領擋住了他手指的去向,龍鳳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自己的手,改爲盯着呈祥的睡顏發愣。
許久之後,龍鳳忽的又感嘆起來,呈祥這小子長的實在太危險了!隨着感嘆,龍鳳腦中在閃出幾個人影的同時還在那幾人影上重重的打了個叉,順道標註了一下這幾個人是需要重點與呈祥隔離的對象。
不知道是龍鳳手指亂戳的過分還是呈祥做什麼夢,她突然睡得不安穩起來,一會兒抿嘴,一會兒皺眉的,表情也跟着變來變去的,看得龍鳳直搖頭。
“你小子有時還真讓人生氣吶,咋說咱們也算是住在一個戰壕裡的兄弟了,有啥事不能和兄弟說說呢?”龍鳳伸手輕輕地撫平了呈祥緊皺的眉頭,輕嘆了一口氣,他寵溺的語氣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