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裡透紅的小臉蛋，撲閃撲閃的水眸，粉嘟嘟的脣瓣，那怯怯的眼神，那一閃一閃，有一下沒一下的暗波，明明還是一張稚氣未脫的臉，卻驚豔到了他心底最深的某一處。
心，微動；意，難解。
氣氛略鬼，看着分外嬌羞的陌曉萌，墨玄夜頭一次生出不好意思的感覺來，“咳，這衣服也換好了，生日要怎麼過？爲師、爲師沒經歷過。”
陌曉萌雙眸一頓，心頭一絞。
他從來沒有過過生日？一次也沒有？就連身爲孤兒的自己，在福利院的時候還有小朋友一起爲自己慶生過呢？雖然那是一場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慶生，但至少她也有慶生過，而他……
難道這個世界沒有過生日這個說法？這不可能吧？不過，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的樣子，就算想過生日，也沒人給他過吧？
想到這裡，她雙眼一紅，淚眼汪汪地擡頭看向墨玄夜，“師、師父，那今晚就當是我們一起過生日好不好？”
“恩？”
墨玄夜不解地看着她，陪她過生日不就是一起麼？沒能理解陌曉萌口中的“一起”，但有點喜歡她楚楚可憐地看着自己，放在她額上的手順道一拐，摸了把她嫩滑的小臉，“好。”
滿足，一股說不清的滿足感爬上心頭，填滿了整顆心房。這種感覺就如寒冬躺被窩，用軟被將自己的身子裹得密不透風，很暖很舒服。
陌曉萌爬起身，笑盈盈地對着墨玄夜說道：“唔，過生日的時候呢，一般都要唱生日歌的。師父，徒兒先爲你唱首生日歌吧？那個什麼，我唱得不好聽的話，你不許笑哦！”
墨玄夜先是詫異了下下，爲何要爲他唱？隨後看着她搔頭、捏裙襬的模樣，脣角剛揚起就因爲她的那半句“不許笑”給硬生生地拉扯了下來。
好吧，徒兒說，不許笑……
墨玄夜遊神之際，一句句不同音調的“祝你生日快樂”將先前略鬼的氣氛給唱“活”了。
唱完生日快樂歌，陌曉萌摸索着下巴，又道：“一般喜慶的日子裡吧，多少都會來點酒水。”
“酒水？”
墨玄夜輕聲重複了遍，隨即像變戲法一般，還真取出了一壺白玉酒壺和一對小巧的白玉酒杯。他將其中一隻酒杯遞給陌曉萌，爲她滿上了一杯，也給自己滿上了一杯，他正打算出聲讓她一點一點地抿着喝，哪裡想到就他給自己倒酒的這點功夫裡，她居然一口喝完了一杯。
“你……”
“嘖，師父，這酒真好喝？我…咦？師父，你也會孫悟空的分身術啊？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唔，不對不對，一個，兩個，三個…六個？呃，師父，你晃得我頭好暈。”
“曉萌，不是爲師在晃，是你……”
不及墨玄夜解釋完，陌曉萌伸手對着他一頓亂抓，邊抓邊嘀咕着“真身在哪裡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抓住了他的手臂，她嘟起小嘴，教育他道：“師父，你、你不乖哦？師父，你是我的…我的…嗝，我的，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