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曉萌讓木青逼着下面人趕製出了一件布料和紋路同自己身上的白裙衫一模一樣的童版白袍來。
木青雖心存疑惑,略有不滿,可礙於陌曉萌同墨尊的關係擺在那兒,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和她拍板說不啊!
苦逼地盯着手下人往死裡趕製,總算在晚膳前製出了一件還算不錯的白袍來,將白袍送到陌曉萌手裡後,木青在功成身退前忍不住地問了一嘴,“這不會是…要給墨尊穿的吧?”
陌曉萌接過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袍,掛着淡淡的笑意,一手拖着木質底盤,一手輕輕地撫摸了白袍幾下,然後挑眉道:“木管事,難不成你覺得這件白袍除了我師父,這邪門上下還能有第二個人穿得了?”
木青抽搐着嘴角,好心提醒道:“曉萌啊,你可有見過你師父穿過白色?”
陌曉萌搖搖頭。
“這就是啦,墨尊不喜白,你備這白袍給他……”
不及木青說完,陌曉萌翻眼道:“不喜又不代表討厭,我天天這麼一身白,我也沒見我師父看我不爽把我給扔出去啊!而且,現在不喜,又不是將來不喜,喜好這種事本來就沒個定數的。”
木青還想爭論來着,可一想到陌曉萌和墨尊兩人抱在一起的畫面,他就噤聲了。
也是,想當初他還不覺得墨尊會收陌曉萌當徒弟,可結果…罷了罷了,反正自己就是個管事,他犯得着瞎操心嗎?
目送走了木青,陌曉萌雙手小心地託着那白袍,一步一頓地往主殿裡走去。
唔,她要怎麼說?
開場白說什麼好呢?
不對,墨玄夜那傢伙哪會有心思聽完開場白?他一定會讓自己有事說事的!
恩,直接說吧!
想定後,這腳下的步子就快了不少,如同生風一般。
這是陌曉萌第一次爬樓,因爲擔心被二層裡的那傢伙一個不開心用黑色氣流踢下去,所以她爬得很慢很輕,也就七八格木階的樣子卻被她爬出了六層樓的感腳來,在抵達二層的時候,她已是氣喘連連。
小嘴一張,她正想吸口氣,一黑影閃到了她的跟前。
陌曉萌的腦袋當機了一秒,隨即她想也沒想,將手上的托盤放下,兩隻小手猛地抱住那道黑影的下身,慌慌張張道:“別別別,別踢我!”
“……”
墨玄夜低頭看着跪在地上的陌曉萌,心裡陡然生出一股不快。
什麼叫做別踢她?在她心裡,他是這麼兇狠的人嗎?
心中微嘆了口氣,墨玄夜動了動脣,冷道:“起來說話。”
陌曉萌一個擡頭震驚不已地瞪向他,“師、師父,你真不踢我?”
“……”
墨玄夜不得不正視一下這個問題,他想了想,又問:“你想爲師怎麼踢你?”
“呃,哈哈!這個、那個…我開玩笑的嘛!你討厭啦!”
陌曉萌說着拿起邊上放着白袍的木盤急忙起身往裡走了些,“師父,不是徒兒有意要來叨擾你的。只是、只是今天是徒兒的生日,就是、就是徒兒出生的日子,徒兒想和你一起過生日。這個、那個…徒兒生日你穿這麼一身黑不吉利,所以徒兒特地給你準備了這件白袍。”
墨玄夜微微眯眼,瞟了眼她手上的白袍問:“你確定是你的生日,而不是你家裡誰的忌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