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準備入席進行晚宴之時,呂大防也如時從自家府上趕了過來。
“君實兄,我又來蹭飯了,你不介意吧?嘿嘿”只見呂大防提着兩壇十斤裝的酒液,笑吟吟的走了進來。
“哪裡哪裡,我這不正跟呂小兄弟聊着你呢,沒想到剛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呵呵……”司馬光話還沒說完,看到呂大防放在桌子上的兩壇酒液,當即雙眼放光,驚奇的說道:“喲,你終於捨得將前些年皇上賜的御酒拿出來了?我不是看錯吧?莫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
呂大防尷尬的乾笑了下,道:“瞧你說的,我這不是看呂小兄弟在你這做客嘛,過來蹭飯,順便讓大家嚐嚐美酒嘛。”
“如此說來,老夫等人今天倒是沾了呂小兄弟的光了,來來來,快入座吧,等你很久了。”司馬光拉着呂大防入席之後,指着那兩罈子酒液對着一直沒說上話的呂雲飛道:“呂小兄弟,你面子可真大,你可知道今天你那本家拿來的是什麼酒?瞧瞧,這白瓷這坦可是當年大理國進貢的極品百花釀,據說是以茶花爲主,集合了百種草藥花朵醞釀而成,據說此酒即使飲上千杯也是不會醉的,還有,這種古瓦埕所盛的佳釀,雖然名聲不如大理極品百花釀一般出名,但實際上卻比百花釀還有珍稀得多,此酒名爲桂花釀,產此苗疆,桂花爲主,輔以虎骨,百齡,人蔘等物,入喉即化,入腹則如火,外似性烈實則溫補,對於善飲之人可是不可多得的極品,當年老夫有幸,得先皇賜與一罈,曾嘗飲過些須,至今未能忘懷,可惜啊,可惜啊……”嘆息的同時,司馬光拿着眼神看向司馬薇豔,使得身爲當事人的司馬薇豔一陣的扭捏不已,直讓呂雲飛感到奇怪,可惜什麼?莫非跟司馬薇豔有什麼關係不成?
呂大防笑了笑,對呂雲飛道:“呂兄弟有所不知,君實兄乃是在可惜他那罈好酒,我還記得當初他剛得飲上一杯,那罈好酒便被司馬小丫頭給毀了,哦,好像當時司馬小丫頭才九歲吧?哈哈……”
“呂大叔,你又來取笑人家了!”司馬薇豔不依的撅起了嘴巴,拉起了阿朱的手臂說起了悄悄話,經過半天時間的相處,她也能打進阿朱他們的小***了,倒不是說她交際能力怎麼厲害,而是阿朱阿碧向來只是以自身份地位低微而有些自卑,對司馬薇豔這種大家小姐肯主動降低身份來跟自己交往,當然不好有什麼不滿了,至於王語嫣,雖然同是大家閨秀,但一來自己又不是呂雲飛什麼人,二來既然阿朱阿碧都能交往了,自己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也就順大流的“接納”了司馬薇豔的身份。倒是司馬薇豔不經意露出了她天真可愛的一面,讓呂雲飛看得大爲眼熱,這司馬小丫頭真是太可愛了,既有名門之後的高雅氣質,又有類似於鍾靈的天真之氣,還真是極品啊~
“來來來,都別隻顧着說話,大家都開動啊!”還是司馬光的夫人比較懂場合,看到衆人光顧着聊天都忘了吃飯了,當下出言提醒到,大家這才醒悟了過來,紛紛開始倒酒吃菜,觥讎交錯起來,一時間滿堂歡聲笑語,***輝煌,熱鬧非凡。
一席飯菜,直吃至亥時時分才各自滿足的放下了碗筷,司馬薇豔四女由於也喝了少許酒,所以被司馬光妻子着丫鬟護送着各自回房休息了去,至於司馬光和呂大防,經不住呂雲飛這個千杯不醉的傢伙的“灌溉”,沒等酒席解散,已經喝得暈了過去,若非椅子夠大,若非旁邊伺候的下人及時,怕是要滑的桌子下去,鬧出些笑話出來,好在兩人酒品甚好,即使醉了也沒說些什麼胡話,這讓呂雲飛不禁暗歎,不愧是政壇上混的,連醉了都能控制住自己的嘴巴。待司馬光的妻子安排好後續之事的時候,時間已是子時時分。
呂雲飛倒了杯特意吩咐下人泡的濃茶,運起小無相功將真氣化爲冰寒性質,將茶水變得冰涼,待茶水涼後纔拿來淑口去口氣,沒辦法,這時代沒牙膏牙刷的,連刷個牙都只能成爲一種空想,看來得找機會跟馬五德說一下,讓他試着看能不能弄出些平日裡用得到的日用品,即使相似都比沒有的好啊。
從SB001之內取了套夜行服出來之後,呂雲飛又找了快黑斤將正個面孔蒙了起來,只在眼睛鼻子嘴巴部位鏤空了幾處。待確認沒有鄙陋之後,呂雲飛輕推開了窗戶,身子如同幽靈一般飛了出去,不帶半絲破空聲,遵循着空氣流動時的空隙,以詭異的軌跡閃動了出去,遠遠的朝着皇宮方向射了過去。
“噹噹噹!深更半夜,小心火燭!……噹噹噹,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皇宮外面的大街之上,巡夜的更夫,兀自敲着手上的梆子,混然不知頭頂飄過的那道完全跟夜色重合在一起的身影,依然忠實的履行着自己的職務,邊敲打着梆子邊念着那一成不變的話語,孤獨的走在漆黑的夜裡。
“兄弟,冷啊,咱來借個火。”京城皇宮上那近似城牆的樓臺上,幾名守夜的士兵正聚在那用來照明的火盆前面,不停的搓着手取暖,這時候的天氣,白天穿那些衣服倒還沒覺得冷,倒了晚上光穿着那件似是有些單薄的兵服,還真的有些刺骨的寒意,烤火,自然也就成了他們的最愛了。
“借吧借吧,唉,要不是沒錢買衣服,咱也不用烤這火來着,誒,對了,兄弟,你發餉了沒有?”那被詢問的士兵,對着那前來烤火的同僚問道。
“發了,不過不多,才一半,剛夠家裡兩個老人的吃用,至於小孩和女人,還是得靠媳婦,唉~~”那士兵不經意的嘆息,更是引得衆人紛紛同感。
“你還好些,我這個月啥也沒發,好在我是個孤兒,也沒娶媳婦,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旁邊一名士兵接口道。
“大家都別說了,都回自己崗位去吧,別被人摸了進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一名穿着稍微比幾個烤火士兵要好上些許的軍官摸樣的人,走了過來道,那些士兵聽了之後都只能帶着不滿的神色回到了自己的崗位,請忍着凜冽的寒風去守衛皇宮,只是他們臉上的菜色是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心中的不甘。
“也不知道皇上的這次變法是否真的能夠成功,願先皇保佑吧!”那軍官似是自言自語的叨咕了一句之後,轉身繼續去檢查防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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