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苦亦有甜。段正淳在經歷了幾次不幸的遭遇後,終於迎來一個好日子——他的四十歲大壽。
大壽的前一天,王府上下,皆是忙忙碌碌。府上的丫鬟僕役們誰都沒閒着,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佈置桌椅的佈置桌椅,剪窗花的剪窗花。把氣氛整得給要過年似的。
段譽雖說和父親不對眼,但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父親。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所以他破例爲自己請了兩天假,不再苦讀詩書,而是和大家一塊忙活起來,並親自執筆爲父親寫了幾副壽聯。
阿紫更是孝順。他跑到街市上,爲父親買了一件漂亮的“壽衣”段正淳試穿了一下,不大不小,正合適。笑呵呵的只誇女兒是越來越懂事了。
阮星竹和刀白鳳兩個醋罈子,表面上不再惡語相向,但是各自的火氣,恐怕都還在心裡憋着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像定時炸彈一樣,“砰!砰!砰!”幾聲大響,把整個王府炸它個鍋底朝天,也未可知。
大壽的當天,整個王府皆是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段正淳穿上了阿紫給他買的“壽衣”神氣活現的來到接客大廳,喜迎賓客的到來。上午十點左右,衆賓客持名帖帶壽禮紛紛而至。待一一接近大廳後,分賓主坐定。一時間是賓客雲集,熱鬧非凡。
段譽也沒閒着,陪客人聊天,拉家常,頻頻敬酒,表現得格外彬彬有禮,溫文爾雅。
段正淳和天龍寺的方丈本因大師最爲要好,兩個人坐在一塊兒,喝着暖酒,敘着閒話。
本因看到段譽的表現後,說道:“令郎年紀輕輕,就如此知書達理,實在是令人佩服啊。”
段正淳謙虛道:“小孩子傢什麼都不懂,成天就知道悶在屋裡苦讀詩書,能有什麼前途。”
本因奇道:“令郎喜好讀書,想必文學造詣一定很高吧。”
段正淳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本因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道:“我年輕的時候就特喜歡文學。也曾認爲自己準能成爲一名出色的文學家。可是當我發表了一些文章後,發現一點兒市場都沒有。本來我認爲寫得挺好的作品,可就是無人問津。當是我的心情啊,可鬱悶了。我爸媽勸我改行吧,幹什麼不是吃一頓飯呢。而我卻固執己見,說非要在這行闖出點兒名堂不可。我努力着堅持着,可堅持的結果是,我的作品一次一次的發表,一次一次的遭到冷遇。眼見自己的年齡越來越大了
,到該娶媳婦的時候了,我還是一事無成。爸媽也勸過我,讓我先娶個媳婦再說。可我心裡明白,就我當時的狀態是不適合結婚的。因爲婚姻會制約我的發展。只有我成功後再娶最爲合適。可我父母卻不這麼想,他們認爲我太自私了,一點也不爲他們着想。說四鄰八舍像你這麼大的孩子早就娶上媳婦了,而自己的兒子還是個老大難,你說丟人不丟人,你讓我們的老臉往哪擱啊。我說等我成功了,一定娶一個大美女回來。讓你二老爲我驕傲,爲我自豪。沒想到他們會打擊我說,你那樣娶個長得像豬一樣的老婆,我們也就燒高香了。我聽了他們的話是氣得沒法兒沒法兒的。後來他們說如果不娶老婆就和我斷絕關係,我當時腦門一熱,氣憤地說,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我就不信離開你們我就活不了了,就這樣我和他們斷絕了關係。我終於可以專心從事我的文學了,可是老天爺一點兒也不眷顧我,我發表的作品每次都是石沉大海,沒了蹤影。從那以後我開始灰心了,覺得活着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死了吧又覺得對不起父母。所以乾脆做和尚算了,就這樣我就當上了和尚。
段正淳聽了這些話,嚇得是出了一身冷汗,若有所思,一言不發。
本因見狀,問道:“你在想什麼?”
段正淳道:“我在想我兒子會不會步你的後塵。”
本因道:“應該不會吧,如果令郎文學造詣很高的話,大可在文學界叱吒風雲的。”
段正淳轉憂爲喜道:“真的啊!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本因道:“那還得要看令郎的文學造詣到底有多高,要不你讓他展示一下文學才華如何?”
段正淳道:“好啊好啊!”對段譽招招手,大聲道:“譽兒,過來一下。”
段譽“蹬蹬蹬”地跑過來道:“爸,叫我有事啊?”
段正淳對衆賓客道:“大家靜一靜,現在由犬子爲大家展示一下文學才華,大家歡迎一下!”
衆賓客聽罷,轟然叫好,鼓起雷鳴般地掌聲。
段譽木訥地道:“怎……怎麼展示啊?”
段正淳道:“就來最拿手的。”
段譽道:“要不就來首窗前明月光吧。”
衆人齊聲道:“好好好!”
段譽挺了挺胸脯,清了清嗓子,搖頭晃腦地吟道:“牀前明月光,疑是……不對不對,錯啦。我重背啊,再次搖頭晃腦地吟道:“
牀前明月光,地下鞋兩雙,擡頭望明月,低頭吻MM(MM的另一個意思和第一句第二句的尾字“光,霜”同音押韻,在這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當然,讀者都是很聰明的啦,根本就用不著我多費口舌!)
話音剛落,全場頓時一片譁然,衆人你望望我,我瞧瞧你,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段正淳聽到兒子竟然背出這種下流詩來,那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心裡的火“噌噌”的往上冒,但在衆賓客面前也不好發作,依然表現的鎮定如桓,坦然自若。
段譽望着衆人的舉動,一時有點兒摸不着頭腦,問道:“怎麼啦?我背的不對嗎?怎麼不來點兒掌聲?”
本因道:“譽兒,你自己覺得這首詩怎麼樣?”
段譽道:“我覺得挺好的呀。”
本因道:”那你把最後一句跟我解釋一下?”
段譽“哦”了聲,道:“低頭吻MM,低頭就不用解釋了,吻MM……想了一下道:“就是吃奶啊。”
此話一出,全場再次驚爆。
本因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也跟噴了出來。
段正淳剛纔還把持的住,這次可是徹底崩潰了。只見他“撲通”一聲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栽到了地上。衆人紛紛搶上,關切的道:“王爺,你沒事吧?沒事吧?”說着把他重新扶到椅子上坐好。
段正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我沒事,沒事,喝得有點兒高了,我想去休息一下,你們先喝着,失陪了。”說畢在刀白風和阮星竹的攙扶下走出大廳。
衆人一看主人都走了,再喝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於是紛紛起身告辭。
本因對段譽道:“譽兒,老衲在臨走之前有句肺腑之言想說給你,不知你想不想聽。”
段譽道:“想聽,想聽!”
本因道:“有些事做出來,但絕對不可以說起來,你懂嗎?”
段譽搔搔頭道:“不懂,怎麼這麼深奧?是不是還帶有禪機啊?你說清楚一點兒。”
本因道:“慢慢體會吧。”說罷飄然而去。
段譽怔在那裡,總覺得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怪怪的。他沒想到僅僅是一首詩,怎麼會引起那麼大的轟動,是自己背的不對嗎?不過也沒覺得不對啊,是最後一句有問題,吻MM難道不就是吃奶嗎?有什麼不對的,哪一個孩子不是吃奶長大的,他們難道都沒吃過奶?真是想不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