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凌一如既往,瞬間切換炎炎的軀殼,擋住致命殺機的同時,再次本能出手,出手就是萬鬼劍道。
“陰靈生滅劍!”
“噗噗噗——”
足足十六道劍意殺出,陰靈生滅的至道法則再次烙印在了葉天凌的感悟之中。
那一刻,葉天凌彷彿有了一種深深的明悟,他眼中顯出了恍然之色!
一剎那,葉天凌彷彿化作了炎炎,在面對一名血色長髮的孤獨邪魅男子。
那男子聲音蕭索卻也嚴厲,在講述着萬鬼劍道的總綱。
“萬鬼劍道,劃分陰靈生滅劍,怨靈生滅劍,孤魂生滅劍,五行生滅劍,陰陽生滅劍,萬鬼六荒劍以及萬古生一劍……”
萬鬼劍道的真實面目,就這樣的被打開了。
只是,這一幕場景出現得很快,消失得也很快。
不過呼吸之間,葉天凌還沒有來得及深層次的去領悟這一系列的總綱,那場景就消失了。
葉天凌也從與炎炎合體的狀態,脫離了出來。
他有了一種莫名的錯覺。
就彷彿,他跨越了時空,看到了一位絕世的女帝在少女時代的成長經歷的一幕。
那一刻,他的心,竟是莫名的有些酸澀,有些莫名的悸動。
他從來沒有感應到,一位少女,竟是有那樣深摯、痛苦卻又複雜的感情心境。
就彷彿,那不是一位少女,而是一位歷經過無數輪迴的悽美仙子,在尋求宿命之中的解脫。
“炎炎是一位女帝。這一具軀殼,是她歷經死亡的一次輪迴的終點,是她流淌出的一滴淚所衍化。”
“那煉獄紫山之中的靈泉,埋葬無盡屍骨的靈泉,那是一滴淚所化。”
“炎炎,就是帝葬之地的那個‘帝’,只是有人在此製作了守護——那麼,萬寂滅一脈,修羅帝魂族那一種族,全部都是那製作了守護之人的傳承血脈嗎?”
葉天凌的心,有些發抖。
難以想象,是什麼,讓一位絕世的女帝行走在時間和歲月裡,亙古存活。
不立道,不出世,也不毀滅。
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永生,也不是無止境的修煉,而是,在無盡浩瀚的時間長河之中,永遠行走,永遠孤獨與寂寞。
那一刻,葉天凌深深的心動,深深的爲這位女帝而感嘆。
女帝絕美的形象,烙印在了他的心中,似永恆的存在,難以磨滅。
“炎炎,你到底是一位怎樣風華絕代的存在?那軀殼所顯化的美,又如何能顯化出你億萬分之一的風|情?”
葉天凌喃喃,隨即擡手,看了看眼前他皮包骨頭、卻依然晶瑩如玉的手,他的右手輕輕的放在了左手上,就像是他牽着炎炎的手一般。
那一刻,他沒有急於前行,反而無比的欣慰,無比的安詳。
片刻之後,他拿開了手。
他並沒有分毫的褻|瀆之心,也沒有任何綺念。
僅僅,只是想握住那無比冰冷的手,給予她一絲溫暖。
這種像是師徒、又像是紅顏的感覺,深深衝|擊着葉天凌的心。
他彷彿在與一位行走於時空的女帝,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
最終,葉天凌再次向前踏出了步伐,很快來到了那祭壇之地。
葉天凌鐫刻法陣,開啓空間傳送之力。
隨後,他化作了本體,頓時,大量的神祇念本源神性之力流淌了過來。
被炎炎吸收的、足足三十二道神祇念神性本源能量,全部匯聚到了他的眉心深處,然後被時空鎖魂塔所吸收了進去。
葉天凌的心中一動,那種感動難以言喻。
顯然,炎炎的本能感應到了神祇唸對於葉天凌的巨大幫助,所以她自己的軀殼,並沒有吸收半點,全部的返還了回來。
不僅如此,之前渡劫之後那海量的、地獄天劫衍化出的本源能量,也大量的流淌了出來,回饋到了葉天凌的眉心。
炎炎軀殼內的紫炎蓮花,明顯的黯淡了下來。
葉天凌嘗試着將這些能量輸送回去,可惜那種無形的阻礙,斷絕了這種能量回流。
最終,絕大部分的天劫本源,以及所有的神祇念能量,全部在時空鎖魂塔內匯聚了起來。
這種變化,甚至於驚動了正在繼續蛻變的葉天曦。
葉天曦並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至尊女屍的事情,也對於這具女屍充滿了尊敬與敬畏之心。
這時候,這般變化雖然讓葉天曦受到了驚擾,但是她沒有問,也沒有打擾葉天凌。
葉天凌心中感動,對於自己給予炎炎的承諾,也自然更加堅定。
……
傳送法陣激活,虛空扭曲,一道白光籠罩葉天凌,如一道投影,瞬間將葉天凌捲入虛空之門內。
“嗡——”
白光閃過,葉天凌的身影,瞬間從一片虛空之中投影了出來。
下一刻,他出現在了地宮之地。
“嗡——”
又一道光影投影而出,籠罩了他。
片刻後,時空倒轉,葉天凌的身影,出現在了戰龍學府的廣場上。
“天凌……你回來了。”
“哥哥。”
遠處,葉天芸和柳絮兒看到葉天凌之後,俏臉上立刻顯出了激動之色,然後毫不猶豫的撲向了葉天凌。
葉天凌張開手,心中的感觸難以言喻。
他大手一攬,將兩名少女直接狠狠摟抱到了懷中,緊緊的。
“哥哥,你終於出來了。”
葉天芸喜極而泣。
柳絮兒也同樣無比激動,同時,芳心也不由開始亂跳了起來。
“嗯,回來了,以後,跟着哥哥吃香喝辣的!”
葉天凌大咧咧的說道。
他說着,便見到不遠處,元昊凝一身紫色紗裙迎風飛舞,妖嬈動人的身材被輕風勾勒而出,很是惹眼。
她一臉複雜的表情看着這裡。
“你來了……”
葉天凌面對元昊凝,面對她那種幽怨而又複雜的眼神,想到之前的一系列事情,也不由有些尷尬。
誰讓他奪了對方的清白還以另外一個身份將對方留在身邊當個侍女呢?
“你出盡風頭了,如今有大帝爲你出頭,可以放心的折磨我了。”
元昊凝語氣有些冷,眼中也有着一些悲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