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有些哭笑不得,但卻對葉天凌反而更尊重敬畏了。
畢竟,他們三人中修爲最強的是蘇木葉,擁有劍元三重天巔|峰之境,最差的是唐思妤,也擁有劍元二重天之境。
但是三人卻並沒有發現,葉天凌是怎麼出手的。
葉天凌揹負雙手,道:“那張慶元說,要拿我的人頭當尿壺?”
葉天凌隨意的語氣,讓蘇木葉和葉正雲、唐思妤都不由心中一跳,眼皮也都狂跳了起來。
這是要搞事兒啊!
“這……”
唐思妤想替張慶元說好話,但是被葉天凌冷厲的雙眼看了一眼,頓時如墜冰窟,嚇得俏臉都蒼白了幾分。
她頓時不敢說話了,她怕激怒葉天凌後被當衆非禮……不由默默的低下了頭。
“你們三人,還有另外三名弟子,負責藥園的日常維護,這是你們的本職工作。但是很多藥草枯黃了,這就是你們的失職。我之前對你們葉正雲和蘇木葉動手,就是因爲這一點,而並非真的看你們不順眼。
當然,如果我看你們不順眼,你們絕對比現在更慘!
至於唐思妤,你比較漂亮可愛,這次靠刷臉避過一劫,但沒下次了。”
葉天凌聲音冷漠。
三人心中凜然,立刻躬身行禮,臉上滿是慚愧之色。
照看藥園是他們的責任,但是這麼明顯的‘錯誤’被抓住了,受罰那就真的是應該的。
此時,哪怕是葉正雲,心中也舒服了不少。
“帶路吧,帶我去找張慶元。另外,你們查一下,另外三名弟子蘇青雲、虛寒煙以及楊如霜去哪裡了,我去將他們‘請’回來。以後,這藥園給我好好的管理好。”
葉天凌說道。
蘇木葉三人相視一眼,渾身寒氣直冒,隨即立刻躬身點頭,答應。
……
“慶元師兄,那葉天凌若是不來,豈不是……”
山谷中,一個獨立的院落裡,關筱風看着靜靜盤坐着的張慶元,不由有些憂慮道。
“放心,他會來的。我已經說過好幾次要將他的人頭砍下來當尿壺的話,以這葉天凌扭曲的心性,還受得了這種侮辱?昨天沒跳出來,這說明,他的確是傷重之極。
等他緩一口氣,就來了。”
張慶元睜開雙眼,他一雙陰鷙的雙眼中,顯出了一抹狠戾之色。
張慶元淡淡開口之後,又繼續的閉上了雙眼。
“慶元師兄,他戰力如此逆天,師兄你……有把握嗎?”
關筱風有些擔心。
葉天凌昨天的一戰,實在是太過於驚人,太過於震撼。
很多人,都被殺怕了。
張慶元身邊,虛寒煙和楊如霜以及蘇青雲都在,不過三人都並沒有發表意見。
而虛寒煙身邊的楊如霜,美麗的眼眸中,則顯出了一分異色。
她正是早上剛剛取代了原本的‘柳青兒’,而新進入‘藥園’的外門弟子。
她真正的身份,則是天之驕女歐陽若雪。
爲了對闕辛延一擊必殺,同時和葉蒼乾深入合作,她準備混到葉天凌的身邊。
哪裡知道,還沒有進入藥園,還沒見到葉天凌,就被張慶元留了下來。
張慶元此人,哪怕是以歐陽若雪的實力,也並不能完全看透,但是他身上的某些氣息,卻讓歐陽若雪肯定,此人,應該出身於‘血殺天’,這是一個‘血殺’的殺|戮組織,專門從事暗殺活動。
歐陽若雪沒有見過以前的‘張慶元’,所以也不知道以前的‘張慶元’是眼前之人,還是以前的那個張慶元已經死了,被這個血殺天的殺手取代。
不過這些,她都並不關心,她只關心她的計劃——必要時刻,她會動手救下葉天凌。
如果葉天凌死得早了,豈不是沒法讓那隻老鼠現身?
“把握?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一顆變異的劍心,以及對於‘烈陽劍’的無上|操|控能力!而要針對這種能力,其實並不難。九劍宗宗門裡,長老和宗主不是殺不了他,而是對於萬劍聖地的忌憚,以及抱着一些其餘的想法——比如對於天龍劍冢的一些期待。
葉天凌的價值,也在於此。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爺爺出手,收了好處,自然不會失手——因爲我從未失手過!”
張慶元說着,站了起來,淡淡道:“他來了。”
關筱風聞言,這才放心了不少。
他還想說話,但見張慶元站了起來,看向了門外,他立刻神色凝重了起來。
他的眼中,顯出了極爲濃郁的仇恨之意,但是卻也很是收斂——畢竟葉天凌的赫赫兇威太轟動了,正面對上,關筱風確實是沒有任何的把握。
在這一羣人的目光中,葉天凌如乞丐一般的慘烈出場模樣,直接讓他們一愣。
而哪怕是歐陽若雪——也就是此時的楊如霜,都不由有些發愣。
這少年,還真是……不修邊幅啊!
宗門弟子,哪個不是將自己弄得清靈出塵,面若冠玉?
這葉天凌這般模樣,哪怕是普通人,只怕都會生出嫌棄之心吧?
葉天凌卻渾不在意。
他走了過來,魂鑑天賦一掃,頓時,他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
他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這在場的五個人中,竟然有三個人,身份特殊。
張慶元,劍魂一重天之境,來自於血殺天,是一名殺手。
真正的張慶元已經死了,此時,他是以一種‘血殺傀儡’的手段,佔據着張慶元的肉身,相當於是‘奪舍’。
其雖然擁有劍魂,但是張慶元本身的只有劍靈一重天之境,所以其能發揮出來的威力也有限。
不過,其殺手的身份,還是讓葉天凌略微忌憚。
虛寒煙,一名妖族,其具體是什麼妖,葉天凌也看不出來。
其境界倒是不強,只有劍元二重天之境。
楊如霜,以歸蝶化繭術僞裝。真名爲‘歐陽若雪’,半步劍魄之境……
葉天凌的魂鑑天賦,其強大超乎想象。
這些僞裝手段,在他一番感應下,立刻顯化了出來。
不過,雖然瞬間發現了一切,但葉天凌卻沒有任何異常表現。
“張慶元,你說要將我的腦袋砍了當尿壺?”
葉天凌冷笑一聲,冷聲詢問道。
張慶元戲謔一笑,道:“不錯,不過現在不了。”
葉天凌道:“後悔了?”
張慶元道:“是後悔了,你太髒了,我就砍下你的腦袋就好,當尿壺就算了,太髒,我嫌棄弄髒了我的尿。”
關筱風聞言,只覺得無比痛快,但他強忍着沒笑——面對葉天凌,他依然無比忐忑不安。
葉天凌點頭,道:“確實,你染血的頭,很髒。沒資格接我的尿,不過,我就讓你榮幸一點兒好了,將你的腦袋勉爲其難當個尿壺。”
葉天凌說着,他的手中,陡然出現了一柄血色長劍。
張慶元臉上顯出了一抹戲謔之意,輕蔑道:“動手吧,不然,你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