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凌的話,讓史湘苑和韋拓山等人心中很是不安。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韋拓山的臉色蒼白,身體都有些發抖。
“我們……我們這是出不去了?”
史湘苑也有些心顫,葉天凌的話,將她也給嚇住了。
“進去看看吧,這時候也沒選擇了。退的話,只會更糟糕。”
葉天凌平靜的看向了那很奇特的院落。
那個院落裡,很是混亂,橫七豎八的桌椅倒在地上,殘破不堪。
而院子深處,又有一個如亭臺樓閣一樣的房子。
房子裡,正亮着昏黃的燈光。
燈光映照下,衆人彷彿看到了一個人,靜靜的盤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除了葉天凌之外,其餘六人全部本能的心中一冷,有些莫名的恐懼之意。
這種恐懼,已經不是生出來的恐懼,而是如實質的恐懼形成了一種精神上的威壓與衝擊,令人非常的不舒服。
哪怕是現場之中,除了葉天凌之外最強的木雨兮,渾身的血液流淌速度,彷彿都因此而降低了一半的速度,不時會生出一種莫名的暈厥感來。
儘管那種暈厥感只有一個呼吸左右的時間,卻依然令她很是難受。
“張雲帆!”
“情花宗的張雲帆?”
這時候,史湘苑和韋拓山都不由自主的驚呼了一聲,然後看向那個盤坐在院子裡、亭臺之中的男子。
“情花宗的張雲帆?那位實力很強大的真傳?”
陽予柔也吃了一驚,呆呆的看了兩眼那男子之後,頭一歪,差點兒栽倒在地。
木雨兮伸手,直接將她扶住了,這才使得她沒有倒下。
葉天凌皺眉,隨即運轉神炎,衍化純陽雷神丹的氣息,結合神之領域,籠罩四方,將一行人籠罩在範圍之內。
“暫時不要離開我身邊五十米範圍。”
葉天凌沉聲說道。
五十米範圍看似很大,但實際上,如今衆人身高都在十九米左右,相當於普通範圍的五米左右。
五米左右,對於現場七人而言,不算很擁擠,卻也談不上什麼寬闊。
衆人聞言,立刻聚攏了幾分。
葉天凌一個人走在前方,很快,他便來到了這亭臺面前。
四周,依然一片死寂。
葉天凌走過院落,腳下的灰塵,形成了一個整體,衆人似乎都沒有能留下腳印。
這一幕,他的魂鑑天賦結合神之領域的能力,已經將其感應得極爲清晰。
“嗤嗤——”
昏黃的燈光彷彿燃燒着的火焰一樣,輕輕的炸裂了兩聲。
聲音很小,但在這無比寂靜的環境裡,卻格外的清晰。
“那是什麼?”
忽然間,韋拓山一怔,停頓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明顯發生了某些變化。
他的聲音甚至於有些發抖,似乎看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衆人都在前行,他忽然間留停了下來,甚至於本能的後退了兩步。
那一刻,葉天凌等人和他的距離,立刻拉開到了五十米之外。
葉天凌臉色微微一冷,他已經提醒過此地的危險,也讓衆人注意,可是韋拓山,還是主動的脫離了他的火焰氣息籠罩的範圍之內。
“你想活嗎?”
莫名的聲音,彷彿呈現在了韋拓山的耳中,心中。
那一刻,韋拓山渾身的血液冰冷,神識幾乎瞬間陷入黑暗之中。
……
葉天凌後退了兩步,將神炎的氣息範圍籠罩了過去,韋拓山已經再次被籠罩了進來。
“你沒事吧?”
史湘苑有些擔心的看了韋拓山一眼。
“能有什麼事呢?”
韋拓山詭異的笑了笑,語氣卻很正常。
史湘苑皺眉,卻沒有說什麼,道:“天凌師兄以神之領域籠罩了五十米區域,我們不要脫離這片區域範圍。”
韋拓山點了點頭,道:“我想活啊,你想活嗎?”
史湘苑一怔,道:“什麼?”
韋拓山沒有再說話。
史湘苑覺得韋拓山有點兒古怪,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這種環境,她哪裡還有心思去仔細甄別韋拓山的異常?
這詭異的龍冢核心區域,已經讓她有着極大的壓力了。
而之前韋拓山一驚一乍的表現,也讓她心中有些不滿。
葉天凌沒有什麼表現,而是直接走到了那亭臺旁邊,擡手一掌凌空拍出。
“轟——”
葉天凌運轉的力量很大,可是那力量觸碰到亭臺的漆黑色大門之後,門卻非常輕鬆的被衝開了。
因爲力量很大,是以那門發出了沉重的‘震盪’的轟鳴聲,卻並沒有被轟破,也沒有因爲掌力留下什麼痕跡。
亭臺之中,靜靜盤坐的張雲帆,早已經不知去向,就像是沒有存在於這裡一樣。
而亭臺的四角,足足有四盞像是古老的燈籠一樣的暗黃顏色的油燈。
油燈兩亭臺裡的環境照耀得很是明亮。
亭臺四周的牆壁上,到處雕刻滿了各種紋理雕飾,看起來詭異之極,但並不能構成什麼畫面感。
這些東西,倒更像是扭曲的符文。
“張雲帆不見了?”
史湘苑心中一怔,頓時生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來。
“這裡,什麼都沒有。”
木雨兮和辰戰四處觀望,也什麼都沒有發現。
衆人一頭霧水的同時,看着活生生的盤坐着的修士消失不見,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而且,所謂的龍冢核心區域,會是這樣一個不到五百米方圓的亭臺?
葉天凌的目光,卻停留在了之前張雲帆盤坐着的區域。
那裡並非什麼都沒有,而是有一片約莫五米長四米寬的青色水漬。
水漬非常平靜,像是一片平放在地面上的青色鏡子。
亭臺的地面上,鋪滿了青色的青苔,踩上去軟綿綿的,但每個人踩過之後,地面都沒有任何痕跡。
是以,這青色的水漬,和這青色的青苔融合一起,正常人絕不會發現什麼問題。
“這裡的東西多着呢。”
葉天凌笑了笑道。
“怎麼回事?”
“咦,韋拓山呢?他怎麼不見了?”
史湘苑聽到葉天凌的話,下意識的想和韋拓山說話,一轉身,卻發現身邊什麼都沒有。
她吃了一驚,已經忍不住出聲。
她這一開口,衆人也不由面面相覷,臉上帶着明顯的呆滯、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