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如果將我們的世界看作小世界——葉天凌,則來自於大世界!葉天凌可以因爲某些原因,忽然落入我們無法想象的罪域世界這種小世界……也未必沒有可能在大世界裡,因爲某種因果落入我們眼下的天帝宇宙世界裡。
若非如此,我這個天命之子,爲何次次被他鎮壓?爲何他可以次次打破天地間的禁錮?
爲什麼?
只因爲他來自於更高法則的大世界,他本身蘊含着一個更大的‘圓’!
正是如此,他纔可以達到更可怕的高度!
這樣的人,又豈是池中之物?想奪取他的機緣和造化?恐怕,即便奪取到了,我們也未必能運用得了。
更遑論,我們又怎麼可能奪取得了?”
“你們再好好看看小世界裡,他的成長軌跡——雖然他的悟道過程我們無法模仿,也無法堪破,但是他最開始對戰那帝月都顯得很吃力,可面對玄隱,忽然就強大了很多。
再到後面對戰我們派下去的‘下界’者的時候,更是直接以法則碾壓!
而如今,婉晴空和婉月娜師弟師妹,竟是完全不是其一合之敵,瞬間被秒殺……
這些,還不足以證明我的結論嗎?!”
姜麟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
他這是自救。
如今他揹負了梵天聖地的一些因果,如果梵天聖地繼續鎮壓葉天凌,到時候他作爲梵天聖地的第一號‘弟子’級的天驕,結果將可想而知了。
“雖然非常不可思議——但,你的說法,倒是很有道理。”
“你這說法,的確無可挑剔……只是,我們如此圓滿的世界,我們的法則都無比圓滿,難道還有比我們更‘浩大’的世界嗎?那法則又該如何修煉?真的是難以想象。”
婉朝陽和婉睦月,此時也頗爲的唏噓感慨,有些難以想象。
“我們的世界,現實的確無比的圓滿,若算上通天塔內的修煉魂道的世界,更是一等一的逆天。但,更大的世界未必沒有,這就好比是井底的青蛙,坐井觀天,只能看到那一隅之地,又如何可以想象得到外界的天地有何等的廣大?
低境界和不足夠強大的傳承,限制了我們的思考力和想象力,就像是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我們聖者到底有多麼強大一樣。
呼風喚雨、移山填海於我們而言,又算得了什麼呢?隨便構築法則,衍化靈性法則,創造靈性生命,也都並不在話下。
而據我所知,神靈,可以衍化神域,在神域之中真正的繁衍生靈,以靈丹構築出來的靈嬰化作肉身,靈魂魂潭形成星空神域之後,其中可以形成全新的宇宙……”
段九天講述着,眼中也充滿了深深的嚮往之意。
而他的說法,同樣也讓婉朝陽和婉睦月充滿了深深的嚮往與憧憬之色。
“神靈……我們雖是九源劍聖大圓滿之境,可離着劍神之境,還有着無比遙遠的距離。
這其中的溝|壑之大,已經超乎想象。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希望得以領悟,得以突破。”
婉朝陽感慨不已。
婉睦月,也頗爲認同的點頭,一時間,殺機恨意什麼的,早已經不覺間煙消雲散了。
見到這一幕,姜麟也終於釋然了幾分。
“葉天凌——不知你是否還有感應……我姜麟,這輩子,是絕不會再與你爲敵了。關於祖龍聖地的事情,我也已經盡力幫忙,但,我終究人微言輕,能力有限……希望,將來若面對,可以給我一條活路。”
姜麟心中喃喃自語,明亮的眼神也有些黯然了幾分。
他自詡天賦無敵,自詡同輩之中,已經足以碾壓一方天驕,能攖鋒他者,屈指可數。
可,想到葉天凌之後,這份自信與豪情,便瞬間粉碎——因爲他幾乎可以想象,哪怕是以他如今的境界,面對才四道劍祖初期之境的葉天凌,也絕不可能是對方的一合之敵。
這,大抵上纔是天命之子之上的天命之子吧……
姜麟感慨的同時,段九天也已經完全說服了婉朝陽和婉睦月。
“那,需要我們再派弟子‘下界’,去與葉天凌道歉嗎?”
婉睦月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忽然有些隱約的擔心了起來。
“現在,倒是不必了,估計,也沒什麼效果。而且即便是派天驕‘下界’的話,恐怕也追不上那葉天凌的步伐。
畢竟,再強的天驕進入下界,也會受到天地的一系列規則影響。更遑論,罪域世界已經在開始發生變化,而葬天之地,更是一處和外界近乎於法則同步的地方,那個地方雖然沒有影響,但我們派過去的弟子,也需要進入五行道基之地,從陰闕水區域開始闖蕩。
這時候,葉天凌已經踏入了天魁火區域……我們,又還哪裡有機會?”
姜麟想了想,不由說道。
他心中揹負的一些負擔,也終於在此時消散了許多——只要梵天聖地有所忌憚,只要婉睦月這月聖有所憂慮,那就好。
就怕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反而無所畏懼,纔會將事情弄到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地步。
“好吧……那,以後若你有什麼想法和看法,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吧,我們會盡全力配合你的。對了……祖龍聖地,我們要不要想辦法給予祖龍聖地一些好處?”
婉睦月想了想,又不由有些忐忑道。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姜麟的確非常不凡,幾乎算是整個天帝宇宙同輩之中最傑出的天才了。
可這樣的天才,卻依然如此‘忌憚’葉天凌,甚至於沒有絲毫的信心‘下界’去針對葉天凌……
婉睦月想到這一點,不由也身心發冷,心中的忌憚之意反而更強了幾分。
婉睦月如此,婉朝陽的想法,又會有多大差距?畢竟,這一對兄妹,幾乎完全是心有靈犀的。
“關鍵是,我們得可以找到祖龍聖地才行,說不得我們苦心尋找,反而會好心辦壞事。就如姜麟小友所言,暫時就這樣吧。”
婉朝陽苦笑,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