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好說，你若是真願意給我當個丫鬟，這件事，也完全可以不計較。”
葉天凌笑了笑，倒是直接順着紅衣紗裙女子的話說道。
紅衣紗裙女子苦笑，道：“雨素何德何能？更遑論，即便是雨素願意，不論是天血古族還是祖龍聖地的祖訓，都是說不過去的。”
葉天凌一怔，這次他是真正的感應到了這紅衣紗裙女子的‘苦澀’和‘無奈’，這並非作僞。
“哦？怎麼回事？雨素聖主，不妨明說。”
葉天凌興趣來了。
他最想了解的事情，其實還是那十萬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顯然能知道這其中的事情的修士，卻並沒有幾個。
紅衣紗裙女子聞言，略微沉吟之後，輕輕頷首道：“天凌帝子，此事，多半還要從十萬年前說起。”
葉天凌聞言，眼瞳深處微微多了一絲漣漪。
但他卻沒說什麼，而是繼續凝視着紅衣紗裙女子‘雨素’。
“十萬年前，不朽龍帝建立了祖龍聖地，並將天血古族滅族。最終，天血古族的最後一位族主古梵玥，徹底臣服於不朽龍帝……那之後，便有祖訓留下……
大意便是，天血古族世世代代，臣服於祖龍聖地，絕不會敵對。不知情者，廢掉一半修爲懲罰。知情者，直接抹殺，並逐出聖地。
如今帝天身死，帝月被邪靈一脈聖者救走……”
紅衣紗裙女子說着，又道：“我古雨素，作爲如今天血古族聖地的聖主，需要做的是讓天血古族聖地繼續繁衍下去，並繼續保護祖龍聖地的所有弟子不受到傷害。
眼下，天血古族聖地，形勢也並不好，不論是黑暗魔族，還是天心聖地等勢力，都與我們有生死大仇。
如今，在帝天和帝月都離開的情況下，天血古族聖地的情況很是堪憂。
所以，我自是無法給天凌帝子你充當丫鬟。
再者，地位尊卑，血脈尊卑上，我的資格其實也不夠。天凌帝子你應該是最嫡系的不朽龍帝血脈，而我，血脈等各方面，都差了太多……”
古雨素的解釋，讓葉天凌也不由無語之極。
好像，一切似乎確實是這樣？
但，葉天凌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可到底哪裡不對勁，他卻一時間也想不到。
葉天凌深深的看了古雨素一眼，道：“我說你有資格呢？”
古雨素瞪大了美麗的雙眼，彷彿有些不可思議。
但她俏臉還是很快的生出了一抹很好看的紅暈兒，低聲道：“天凌帝子，你的意思是……是確認……你……您是不朽龍帝的嫡系血脈了？”
古雨素似乎有些激動。
葉天凌心中反而生出了一抹本能的警惕之意。
他不會被美色迷惑，而且，諸多心機佈局，也讓他意識到，敵人十分擅長於運用陰謀詭計。
古雨素的確好像沒什麼問題，這所有的事情，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
但，葉天凌不得不保留一份防備之心。
“來我身邊，當個丫鬟吧。有空的時候，再陪我雙|修雙|修？我們好好品味一下陰陽和合之道的樂趣？”
葉天凌很是隨意，彷彿說一件很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如這般無恥的話，卻就這麼直接的說出，彷彿簡直顛覆了古雨素的三觀。
祖龍聖地的少年大帝級的天才，竟是如此……不羈？
古雨素對葉天凌，談不上什麼好感，有的也只是一份尊重之心，但忽然被談及‘陰陽和合’，哪怕是活了萬年的聖主，此時也不由俏臉一片緋紅。
古雨素一時間，甚至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天血古族……可我無法丟下天血古族……”
古雨素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天血古族守護殺陣，一直開啓就好，平素，這裡就當成是我的大本營好了，這樣一來，天血古族，你也一樣繼續掌控。”
葉天凌有些霸道。
古雨素怔然半響，竟是無言以對。
“少主在上，請受雨素一拜。”
古雨素沉吟好一會兒，終究還是答應了。
葉天凌深深的看了古雨素一眼，然後莫名的擡頭看了看天空。
天空很藍，很真實。
好一會兒，古雨素行禮之後，真正的將自己放在了丫鬟的位置，這一切，讓葉天凌都有些覺得不真實。
但他知道，這一幕，是真的。
“這其中，或許真的有某些因果。我該好好想想。”
葉天凌心中沉吟，隨即看向古雨素，道：“如果開始，我直接不領情，你打算怎麼平息我的怒火？另外，帝月離開的時候，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我說與你聽聽，你可否向我解釋一下？”
葉天凌思索了好一會兒，隱約把握到了一些東西，當即說道。
古雨素聽到葉天凌談及帝月的一些話之後，神情罕見的嚴肅了起來。
她猶豫了很久，才深吸一口氣，躬身行禮，道：“少主，之前雨素之所以有自信說服少主放棄仇恨，除了祖龍聖地和天血古族的因果之外，其實最重要的，是一個人。
只要雨素將這個人帶出來，說明因果，相信少主一定會拋棄之前的一切成見的。”
古雨素這時候，很坦然的說道。
“嗯？什麼人？爲什麼現在你又不拿出來？”
葉天凌眼神一凝，他知道，一些真相，或許可以解開了。
這個人，恐怕，極爲關鍵。
“少主，這個人，其實同樣來自於紫悅禁山，而且其一出來，就直接來到了天血古族聖地。而且，她在來之前，還說了幾個很特殊的古老符文文字，之後，就再沒有說話過。”
古雨素略微遲疑，說道。
“什麼話？”
葉天凌心中一顫。
“仙凰血，猶未寒，涅槃路，猶未斷！”
古雨素以古老的符文，說出了這般語言。
而這種符文，她自己並不懂。
因爲，她的發音，甚至於根本不標準。
但，這並不影響葉天凌聽懂。
因爲，這幾個符文的意義，來自於帝紋。
是真正的帝紋。
而其代表的意思，說明，仙凰之血，並沒有斷絕。涅槃的道路，也沒有走到盡頭。
仙凰血，涅槃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