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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輪明王長嘆一聲,說道:“都是小僧當年多嘴的不好,否則慕容先生人都不在了,這《六脈神劍經》求不求得到手,又有何分別?小僧今曰狂妄,說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語,這六脈神劍的劍法,要是真如慕容先生所說的那麼精奧,只怕貴寺雖有圖譜,卻也無人得能練成。倘若有人練成,那麼這路劍法,未必便如慕容先生所猜想的神妙。”
枯榮大師道:“老衲心有疑竇,要嚮明王請教。”
大輪明王道:“不敢。”枯榮大師道:“敝寺藏有《六脈神劍經》一事,縱是我段氏的俗家子弟亦不得知,慕容先生卻從何處聽來?”
大輪明王道:“慕容先生於天下武學,所知極爲淵博,各門各派的秘技武功,往往連本派掌門人亦所不知的,慕容先生卻瞭如指掌。姑蘇慕容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八字,便由此而來。但慕容先生於大理段氏一陽指與六脈神劍的秘奧,卻始終未能得窺門徑,生平耿耿,遺恨而沒。”
枯榮大師“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東方不敗心想:“要是他得知了一陽指和六脈神劍的秘奧,只怕便要即以此道,來還施段氏之身了。”
本因方丈道:“我師叔十餘年來未見外客,明王是當世高僧,我師叔這才破例延見。明王遠來辛苦,待敝寺設齋接風。”說着站起身來,示意送客。
大輪明王卻不站起,緩緩地道:“六脈神劍經既只徒具虛名,無裨實用,貴寺又何必如此重視?以至傷了天龍寺與大輪寺的和氣,傷了大理國和吐蕃國的邦交?”
本因臉色微變,森然問道:“明王之言,是不是說:天龍寺若不允交經,大理、吐蕃兩國便要兵戎相見?”保定帝一向派遣重兵,駐紮西北邊疆,以防吐蕃國入侵,聽鳩摩智如此說,自是全神貫注地傾聽。
大輪明王道:“我吐蕃國主久慕大理國風土人情,早有與貴國國主會獵大理之念,只是小僧心想此舉勢必多傷人命,大違我佛慈悲本懷,數年來一直竭力勸止。”
東方不敗聽罷,心下不禁惱怒:“這番僧先禮後兵,軟硬兼施,倒有幾分像那左冷禪,真小人一個。而且連這草菅人命的架勢,也如出一轍。不過左冷禪是爲了稱霸武林纔不惜濫殺無辜,這傢伙爲了一部經書竟要致兩國生靈塗炭,其兇狠程度比起左冷禪有過之而無不及。”
言念及此,開始暗自運功,準備着倘若他敢更加得寸進尺,自己就出手代段家料理了他。
枯榮大師道:“明王既堅要此經,老衲等又何敢吝惜?明王願以少林寺七十二門絕技交換,敝寺不敢拜領。明王既已精通少林七十二絕技,復又精擅大雪山大輪寺武功,料來當世已無敵手。”
大輪明王雙手合十,道:“大師之意,是要小僧出手獻醜?”
枯榮大師道:“明王言道,敝寺的《六脈神劍經》徒具虛名,不切實用。我們便以六脈神劍,領教明王幾手高招。倘若確如明王所云,這路劍法徒具虛名,不切實用,那又何足珍貴?明王儘管將劍經取去便了。”
大輪明王微微躬身,說道:“諸位高僧肯顯示神劍絕藝,令小僧大開眼界,幸何如之!”
本因方丈道:“明王用何兵刃,請取出來吧。”
大輪明王微微一笑,開口道:“既然六脈神劍,並非真劍,乃是以一陽指的指力化作劍氣,有質無形,可稱無形氣劍。那小僧怎敢用有形之兵刃,會貴寺無形之氣劍,當然也只好用無形對無形了。”
甫一說完,雙掌就如抱圓球,內力運出,忽地一下,雙掌之中生出一團火焰。他這門掌力叫做“火焰刀”,雖然也是以內力化成,虛無縹緲,不可捉摸,但卻有着燃燒着烈焰般的外觀,說是無形,仍是有形。
隨着那大輪明王的持續運勁,漸漸有六道金色火舌向外射出,分別指着枯榮、本觀、本相、本因、本參、保定帝六人。
東方不敗一見之下,大感慚愧,心想:“這和尚都能化氣爲刀了,而我卻連化氣爲劍都不成,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於當世武林之中,我還得更加努力練功,不斷精進,方能有一席立足之地啊!”
本因等六人正準備出招應對,誰知那六道火焰來到本因等身前三尺之處,便即停住不動。本因等都吃了一驚,心想以內力逼送刀氣已殊爲不易,還能將這飄蕩無定的火焰凝在半空,那可是難上加難了。
本參左手小指疾伸,一條氣流從少澤穴中激射而出,指向身前的火焰。那條火柱受這道內力一逼,迅速無比地向大輪明王倒射過去,射至他身前二尺時,大輪明王的“火焰刀”內力加盛,火柱無法再向前行。
大輪明王點了點頭,道:“名不虛傳,六脈神劍中果然有‘少澤劍’一路劍法。”兩人的內力激盪數招,本參大師心知倘若坐定不動,難以施展劍法上的威力,起身向左斜行三步,左手小指的內力自左向右斜攻過去。
大輪明王左掌反撥,火舌一拐,登時擋住來擊。
與此同時,本觀中指豎立,“中衝劍”向前刺出。大輪明王喝道:“好,是中衝劍法!”揮掌一引,另一道火焰立時將其劍氣擋住,以一敵二,毫不見怯。
就在這時,東方不敗和刀白鳳瞧見東首的那個面壁僧人前方伸出一個腦袋來,那張臉生得儒雅、俊美,卻不是段譽是誰?
原來段譽一直在枯榮大師身前,盤膝面壁而坐。枯榮大師身軀比段譽高大得多,將他身子都遮住了。
直到此刻,段譽想要觀看這場武林中千載難逢的大斗劍,才探出頭來。
由於關心段譽,東方不敗和刀白鳳也顧不得室內劍氣、刀氣縱橫,立即飛身躍至他跟前。刀白鳳關切地問:“譽兒,你……你好些了嗎?”
段譽忙答道:“娘,我全好了,你看。”
刀白鳳欣慰一笑,說道:“那就好。幾位大師瞧出你是什麼毛病了嗎?”
段譽搖頭道:“四位祖公長老,不惜損耗功力,爲我驅治病患,伯父後來又教我導氣歸虛的法門,我一句一句地照行,之後就好了。他們都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東方不敗聽了,心下好奇,便道:“讓爲師瞧瞧。”
右手伸出食、中、無名三指,輕輕搭在段譽腕脈的“列缺穴”上,手指上微一使勁,查察他經絡中有什麼異象,突然之間,面露微笑道:“呵呵,好小子,你體內現在真氣之厚,內力之強,幾已可說得上震古鑠今,當世罕見了。快說說,你這兩天都幹了些什麼事?”
聽了神仙姊姊的吩咐,段譽忙將自己在萬劫谷中的經歷說了。
東方不敗聽罷,略一分析,當即笑道:“哈哈,徒兒,你本已練成了‘北冥神功’,但還不能收放自如。我料你前晚被雲中鶴拉拽之時,不小心發起功來,吸了那黃眉僧、葉二孃、南海鱷神、雲中鶴、鍾萬仇等高手的部分內力,卻未善加引導,及時將其煉化成自己的內力。”
“昨曰你送別你父親之後,也沒有抓緊時間運功調理、轉化吸來的真氣,而是去睡覺,在睡夢中那些真氣失去了你的控制,便亂走亂闖,所以別人才以爲你中了邪。之後經你伯父診治,他才瞧出來是你內息出了問題,於是差人叫我回來助你。”
“誰知你實在是抵受不住了,他只好把你帶到這裡來,請幾位大師運功救治。於是這樣一來,昨天你又得了你伯父、本觀、本相、本因、本參段氏五大高手的一小部分內力。後來你得你伯父指點,將這些真氣內力逐步藏入內府,所以才恢復如初。”
段譽聽了東方不敗的解釋,終於如夢初醒,知道了自己“中邪”一事的來龍去脈,當即佩服起神仙姊姊的見識、學問來,但立即又愧疚道:“我,我不想吸他們的內力的。我將別人辛辛苦苦練成的內力,取來積貯於自身,豈不是如同食人之血肉?又如重利盤剝,搜刮旁人錢財而據爲己有?我罪大惡極,我真該死!”
東方不敗笑道:“好徒兒,人生於世,不衣不食,無以爲生,而一粥一飯,半絲半縷,盡皆取之於人。取人之物,殆無可免,端在如何報答。取之者寡而報之者厚,那就是了。取於爲富不仁之徒,用於貧困無依之輩,非但無愧於心,且是仁人義士的慈悲善舉,儒家佛家,其理一般。”
“取民脂民膏以供奉一己之窮奢極欲,是爲殘民以逞;以之兼善天下,博施濟衆,則爲聖賢。是以不在取與不取,而在用之爲善爲惡。你取了那三大惡人的內力,若是拿去行俠仗義、普度衆生,又何罪之有?哪裡該死?”聽了東方不敗的一番話,段譽點頭稱是,心中稍安。
枯榮大師見鬥劍正到要緊關頭,忽然來了兩個外人,闖進牟尼堂,直奔段譽,剛想出手保護他,卻聽段譽對二人“孃親”、“師父”相稱,便立即收招。
這幾位高僧以內力鬥劍,其兇險和厲害之處,更勝於手中真有兵刃。適才大輪明王以空勁碎鋼刀,這股內勁如着上血肉之軀,自有斷首破腹之效。而在如此檔口,這一對母子、一對師徒,竟在那裡談笑風生,成何體統?
饒是枯榮大師修爲頗高,也忍不住道:“三位施主還請在我身前坐下,靜觀比鬥,以免爲劍氣、刀氣所傷。”
三人聽罷,心知自己舉止不妥,忙向枯榮大師道:“是,大師。”隨即到他前方,對着他盤膝而坐,繼續觀看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