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了李秋水最後那一聲“噗”之後,東方不敗這纔回過神來,暗叫:“哎呀,我是不是罵過頭了?我還要找她到擂鼓山去爲無涯子前輩療傷呢,如果她今日就這樣被活活氣死的話,那就大大地不妙了。”
“哈哈哈,好,好,好啊!”這時一旁的童姥卻已樂得眉花眼笑,合不攏嘴,拍手叫好。
東方不敗瞥眼瞧了她一下,暗想:“看你這高興的樣,你們倆師姊妹到底有多深的仇、多大的恨哪?”
轉念一想:“李秋水那邊到底怎麼樣了?她可千萬別有什麼三長兩短啊!走,看看去。”
而後東方不敗便提氣飛身上樓,而後出了冰窖,直奔李秋水的寢宮去了。
來到李秋水的宮殿,東方不敗發現她並不在內,暗忖:“咦!她李秋水吐血後必定元氣大傷,不回宮好生休息,會跑到哪裡去了?”
言念及此,東方不敗四下查探,忽地記起前些日子自己曾在李秋水的宮殿裡發現密道,於是打開密道口,鑽進去搜尋李秋水的下落。
而道中分歧處甚多,而且有許多暗門。也不知李秋水躲在哪間房裡。
東方不敗全神側耳傾聽,而那些暗門內都沒有聲息,鬧不清其中玄虛。因此她不敢造次闖入。
正行走之間,東方不敗忽然在一道暗門外,聽到門裡有人對話,聲音傳了出來。
東方不敗悄悄靠了過去,發現暗門下面的縫隙,露出燈火微光。
她心中大喜,側耳細聽。
這時一個粗豪的男子聲音道:“不知太妃娘娘召末將前來。有何吩咐?”聲音中透出威嚴之氣。
一個妖燒淫//蕩的女子聲音應道:“喔,李將軍,實不相瞞。哀家辛辛苦苦請你來,是要你幫哀家療傷。”卻不是李秋水是誰?
但聞那位李將軍不解地道:“哦,末將對醫道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太妃娘娘想要醫治傷患。大可請宮中太醫前來開出藥方。如果娘娘現在需要傳他們。末將願意代勞。”
李秋水咯咯嬌笑道:“呵呵呵,不必了,將軍至陽之體,便是哀家治傷最好的良藥!”
東方不敗聽罷,心頭悚然一驚:“聽這李秋水的語氣,難道我一語成讖,她真要做出什麼淫//亂宮闈的事來嗎?”
她忍不住伸手將暗門推開一角,朝室內偷瞧。
只見裡面是間臥室。燈火都作粉紅色,照射在四下精緻的傢俱上。幻成一片絢麗如夢的氣氛。
當中是一張大牀,其上四面垂下薄紗,卻可以看見裡面躺着一個人,精赤全身,曲線玲瓏,玉臂搭在粉股上,橫向臥着,想必就是李秋水了。
牀下跪着一個全身戎裝的將軍,英姿挺拔,器宇軒昂。
便在此刻,李秋水溫意分明地哼了一聲,倏然翻身下牀,燈光照得分明,只見她長身玉立,**十分豐滿,胸前凝脂雙//峰,兀自跌蕩搖顫。
她下得牀來,滿面陡然堆上媚蕩笑容,隨手拿起一條狹長紅綢,墓地一揚,捲起無數圓圈,煞是好看。
那個將軍忽然掉轉身軀,背牀而跪,好像避免去看這春色撩人的景象。
李秋水貽蕩而又傲然地輕笑一聲,手中的紅綢揮處,活像一條碩大悠長的紅蛇,裹着全身,嘴中輕輕地唱着,身形隨着歌聲節拍,驚鴻似地舞蹈起來。
剎那間,連同爲女子的東方不敗都眼花緣亂、心頭鹿撞起來,但見槽花豐滿的雙峰上下跌蕩,腰肢如蛇,左右亂旋,渾圓修長的**,如勾如探,妙處忽隱忽現,配着口中的歌聲,直欲**蝕骨,勾心奪命。
奇是奇在她歌舞一起,忽聽絲竹管絃靡靡之聲,送進耳來,眼中驀地裡百花繽紛,本是一個李秋水,這時已化身千百個,各自作那天魔之舞,那股騷入骨子裡的媚態,蕩人魂魄。
東方不敗自從上次着了蘭蕊的道兒,至今已有十來月,從來未曾動過綺念,此時忽覺丹田裡一股熱氣直升上來,四肢百骸都癱瘓地軟垂,全身飄飄然,恨不得衝進去,在那千百騷//豔女郎中樓住一個……
正在東方不敗熱血沸騰,難以自制之時,牀前的李將軍已轉過身來,雙目似要噴出火似地凝視着李秋水。
繁弦急鼓慕地高亢一響,修然聲韻俱歇,李秋水同時曼妙地用足尖一旋,撲地倒在李將軍的身上,滿室天魔美女,霎時消匿,空際紅光閃動,那條長長的紅綢正輕盈地飄下來……
東方不敗不禁一愣,全身洋洋沁出冷汗。
歇了一會,才能把零亂的情緒鎮定下來,忖道:“這《盡態極妍錄》上的媚功果然名不虛傳,我作爲女人,只瞧了一會兒,也險些熬不住。可憐那李將軍,身陷魔窟,又沒有我內定修煉之功。方纔他本是想背面不瞧,以避卻**媚術的魔力,哪知只轉眼間,已經忍不住,轉過面來自投羅網!”
耳中傳來那種令人心猿意馬的**之聲,東方不敗當即明白李秋水真的是要拿李將軍來採陽補陰,治療因自己痛罵而造成的內傷。
但其所作所爲,倒也正應了自己所罵的內容。
言念及此,東方不敗便覺自己先前的行徑也不算太過分。
既然探知李秋水並無性命之虞,東方不敗也不好再逗留她臥房之外窺人陰私,當即轉身欲離去。
豈料這時候李秋水卻濃情蜜意地大叫:“啊,無……無涯子,無涯子師哥,好師哥,你……你真是……真是太……太有勁了!”
忽而叫聲轉爲淒厲:“啊!你……你不是,你不是無涯子師哥!”
隨之而來的是“啪”的一聲,繼而是人體“呼”地飛過半空的聲音,最後“砰”的一聲悶響過後,東方不敗再推門朝屋裡望去,只見那位剛纔還生龍活虎的李將軍,此刻已經頭破血流、腦漿迸裂地倒在血泊之中。
一見之下,東方不敗心中大驚:“好喜怒無常、陰狠毒辣的女人,竟能如此毫不留情地殺害正在與自己恩愛纏綿的男子。罷了,罷了,我且先退下去,待她養好了傷再來告訴她無涯子前輩的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