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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點頭答應:“是,我明白了。那第三層又得怎樣修煉?”
獨孤求敗忽然轉過身去,雙眼凝望着遠方,緩緩地說:“等你與海浪搏擊到得心應手之時,方可開始鑽研第三個層次,也就是到高山之巔、絕頂之上、狂風縱橫呼嘯之所,去與那風力相抗。”
“比起海浪來,大風不僅從四面八方同時吹向你,而且風之氣比海之水更加輕巧、飄忽,難以捉摸,若是你連它都能操控,那你想想,這個世上萬般物事,還有幾樣是你駕馭不了的?”
東方不敗聽罷,若有所悟,趕緊朝獨孤求敗行禮道:“多謝獨孤老友指教,我這下可茅塞頓開了!”
獨孤求敗擺手道:“你我既是朋友,也就不必相謝了。天色已晚,我們快去看看,你的手下捉住偷我藥的賊沒有。”
東方不敗應了一聲:“好!”二人便上馬奔出山去。
到了上京西門外,獨孤求敗和東方不敗遇見了率領那五千兵士的將領,得到的消息是雖然沒能抓到確切的賊人。
但大家並非無功而返。因爲衆士兵已經發現地上那似灼燒過的焦痕,這兩日正緩緩朝城外東邊移動。
獨孤求敗聽說竊賊並未伏法,心下有一些失望。東方不敗策馬上去安慰他道:“老友不必焦心,現在不是有線索了嗎,我相信過不了幾天,偷拿你丹藥的那個傢伙一定會被我們捉住的。哎呀,今天咱們累了一天,還粒米未進呢!走,回我府上喝酒、吃肉去!”說着打馬進入乾德門。
獨孤求敗低聲說了一句:“但願如此吧!”也跟着進了城。
回到秦王府。東方不敗吩咐廚下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宴,與獨孤求敗和劉丹心等部將一同享用。
待用過晚膳之後,各人已是酒足飯飽。獨孤求敗起身告知東方不敗自己甚感疲憊。先回房歇息去了。
東方不敗一聽,當即明白,他今天雖然興致勃勃地陪自己練了半天的功,還老夫聊發少年狂。看起來比自己還有勁頭。但實際上他畢竟年事已高,體力還是不及年輕人了,先前他的表現旨在激發自己的修煉意志,卻是他的亡命之舉。
心下感激之餘,東方不敗命人帶他到王府裡的一間最好的客房歇息。
等獨孤求敗以及其他部將走了以後,劉丹心突然湊到東方不敗的耳邊,神神秘秘地說:“元帥,屬下有一事稟告。”
東方不敗點了點頭。說道:“有什麼你就說吧!”
劉丹心小聲道:“是。稟元帥,前幾日阿紫姑娘命府裡的衛士捉了個人回來。給關在秦王府的地牢裡。”
東方不敗眉頭微皺,問道:“喔,竟有此事?”
劉丹心答曰:“千真萬確。”
東方不敗又問:“那人姓甚名誰,你可知曉?”
劉丹心回答:“屬下去地牢打聽過,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是聽獄卒說,阿紫姑娘曾經詢問過他們有何新鮮有趣的拷打折磨罪人之法,有人說起‘放人鳶’,阿紫就她下令立即施行,幾個契丹兵騎馬疾奔,居然將那人當作風箏一般‘放’了起來,他最後落下的時候,給撞破了額頭。後來他又被人拳打腳踢、鞭抽棍擊,現下已是遍體鱗傷。”
“什麼?”東方不敗聽罷,臉色一沉,喝問劉丹心道:“你爲何不早點告訴我!”
劉丹心見東方不敗如此生氣,趕緊跪下,解釋說:“並非屬下不想早點報告元帥,只是阿紫姑娘命隨從捉回人犯的那天,正是元帥將獨孤先生帶回府中的日子。屬下見元帥和獨孤先生聊得甚是投機,就不敢告知元帥此事,怕掃了元帥的雅興。”
“數日以來,元帥不是同獨孤先生一道喝酒聊天,便是和他結伴出遊,甚至命人替他捉賊,屬下實在是找不到空當報告此事。這不,今天獨孤先生一早些走去歇息,屬下就……”
“好啦,好啦,算我不對,你快帶我到地牢裡去,我倒要看看那囚犯是哪路神仙。”東方不敗不耐煩地擺手道。
劉丹心聽罷,也就不再多言,趕快在前面開路,引着東方不敗直入秦王府的地牢。
一路上,東方不敗心中不停地尋思:“咦,那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讓阿紫如此上心地想出各種法兒來折磨他?喔,多半是她在星宿派的某一個師兄,奉她師父之命前來拿她,誰知反而被她拿下,給關在牢裡好生擺佈。看來阿紫對於師門中人痛恨得緊啊!”
豈料東方不敗來到地牢後,卻被告知囚犯已經被阿紫帶走了。問那獄卒人到底被帶到哪裡去了,他卻答不上來。
無奈之下,東方不敗只好召集人馬,在上京城中,四處搜尋那囚犯和阿紫的下落。
派出去八隊探子,找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於打聽到阿紫的所在。東方不敗立時帶着部將騎上快馬,奔向那裡。
在三個嚮導的帶領下,東方不敗一行人縱馬經過幾條小巷,來到一間黑沉沉的大石屋前。
東方不敗一見石屋,登時想起了段譽當初的遭際,暗忖:“莫非,阿紫是要給那人餵了‘陰陽和合散’之後,把他給綁上,然後再叫幾個美女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百般挑逗,讓他飽受欲//火的煎熬麼?”
想到此節,不由得好奇心起,飛身離開坐騎,把頭靠近石屋的窗戶之上,察看裡面的情形。
只見熊熊炭火照着石屋半邊,一個肌肉虯結的鐵匠**着上身,站在一座大鐵砧旁,拿着一件黑黝黝的物事,正自仔細察看。
三名契丹武士將一個青年人推到那鐵匠身前,兩人分執他雙手,另一人揪住他後心。
鐵匠側過頭來,瞧瞧他臉,又瞧瞧手中的物事,似在互相比較。
東方不敗向他手中的物事望去,見是個鑌鐵所打的面具,上面穿了口鼻雙眼四個窟窿。
她正自尋思:“他做這東西幹什麼?嗯,一定是阿紫命他做的。”那鐵匠拿起面具,往那青年人臉上罩去。
那人自然而然腦袋後仰,但後腦立即爲人推住,沒法退縮,鐵面具便罩到了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