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編輯本來已經答應給小弟安排本週的宣傳推廣,但由於工作人員的疏忽,本週的宣傳推廣沒小弟的份了,然後起點編輯又說下週一定給小弟安排宣傳推廣。鬱悶之餘,小弟還是想讓聚賢莊大戰正式開打趕上宣傳推廣的春風,但又不願意違背諾言斷更,因此小弟特意創作了一部前傳,在接下來七天中供大家欣賞,希望書友們喜歡!)
談笑間,黑衣人突然向後躍起。
左冷禪隱隱感到此人的劍法猶在自己之上,貿然進擊,恐怕有損無益。
然而這不速之客和他對話時,語帶輕蔑,無禮已極,很是折辱左冷禪這位堂堂嵩山派掌門的顏面。
眼見對手身在半空,正是個反擊的大好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左冷禪無暇細想,當機立斷,跟着那人一道躍起,同時右臂高揚,而後一劍自上而下地直劈下去,真有石破天驚的氣勢。
本來嵩山劍法中並沒這一招,左冷禪是借用了拳腳中的一個招式,以劍爲拳,突然使出。這一招“獨劈華山”甚是尋常,凡學過拳腳的無不通曉。
嵩山劍法原以氣勢雄偉見長,這招“獨劈華山”招式雖平平無奇,但呼的一聲響,從空中疾劈而下,確有開山裂石之勢,將嵩山劍法之所長髮揮得淋漓盡致。
而那人反應奇速,自己身子還未落地,左手便在半空中由下自上掠了過去,手腕微抖,劍尖便化出一個又一個銀白色的光圈,卻又是恆山派的劍法。
該劍法以圓轉爲形,招招成圓,餘意不盡,本以綿密見長,每一招式中都隱含陰柔之力,與人對敵之時,往往十招中有九招都是守勢,只有一招才乘虛突襲,其名喚作“綿裡藏針”訣,便如是暗藏鋼針的一團棉絮。
旁人倘若不加觸犯,棉絮輕柔溫軟,於人無忤,但若以手力捏,棉絮中所藏鋼針便刺入手掌;刺入的深淺,並非決於鋼針,而決於手掌上使力的大小。
使力小則受傷輕,使力大則受傷重。這武功要訣,本源便出於佛家因果報應、業緣自作、善惡由心之意。
左冷禪見勢不妙,猛地收力,而黑衣客卻變幻了招式,長劍由上揚改爲中宮直進,劍尖不住顫動,劍到中途,忽然卻又轉而向上,乃華山劍法的一招“青山隱隱”,端的是若有若無,變幻無方。
шωш▪ ttKan▪ ℃ O 見來人又使起了華山劍法,饒是左冷禪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此刻也不由得微微皺眉。
黑衣人的長劍進到半途,再度變招,斜刺一劍,乃是一招華山派的“古柏森森”。
左冷禪被這不速之客給弄得暈頭轉向,也不知如何拆解此等連環變化的攻擊了,當即左手運足氣勁,一招“大嵩陽神掌”拍將過去,意欲擊中那人,借力彈開。
豈料黑衣客身子微微一側,輕鬆避開掌風,劍交左手,長劍晃動間,一招“石廩書聲”,“嘩啦啦”破空而來。
目睹衡山劍法又至,左冷禪震驚之情,溢於言表,暗忖:“啊!世間竟有人同時精通五嶽劍派之中五個門派的劍法?”右腕趕緊倒轉,將劈在外門的大劍收回,準備用其劍脊硬撼對方的劍尖。
可二劍並未相交,因爲黑衣客左手上的細劍已然舞起了衡山派的“天柱雲氣”。
那“天柱劍法”主要是從雲霧中變化出來,極盡詭奇之能事,動向無定,不可捉摸。
左冷禪見神秘來客的劍法變化繁複,長劍東刺西削,使人眼花繚亂,不知哪一招實,哪一招虛,面露苦笑後,隨即咬牙切齒,神色猙獰可怖,手中長劍急舞,劍上的絕招妙着層出不窮。
他知衡山五大神劍之中,除了“泉鳴芙蓉”、“鶴翔紫蓋”、“石廩書聲”、“天柱雲氣”之外,最厲害的一招叫做“雁回祝融”。
衡山五高峰中,以祝融峰最高,這招“雁回祝融”,在衡山五神劍中也最爲精深。
如果黑衣人再使出這一招來,自己縱不喪命當場,那也非重傷不可。
所以他腳下一踏着實地,便邁步急閃,闊劍急揮,心念急轉:“此人劍法太精,說不得,只好全力施爲,冒險跟他拼上一拼,否則我左冷禪今後也不用再在江湖上混了。”
左冷禪看到那人也輕輕落地,突然間劍光一吐,長劍化作一道白虹,向自己眉心直刺過來。
不速之客這一劍刺到他面門尚有尺許,便已縮轉,一斜身,長劍圈轉,向他左肩削落,用的卻不是那“雁回祝融”。
細看之下,這一劍似是嵩山劍法中的“千古人龍”,但“千古人龍”清雋過之,無其古樸;又似是“疊翠浮青”,但較之“疊翠浮青”,卻勝其輕靈而輸其雄傑;也有些像是“玉井天池”,可是“玉井天池”威儀整肅,這一招在黑衣客的劍下使將出來,另具一股端麗飄逸之態。
左冷禪他心頭一震:“這一招是什麼招數?像是嵩山劍法,但我嵩山派一十七路劍法之中,似乎沒一招比得上,這可奇了。”
饒是他於嵩山派劍法“內八路、外九路”,一十七路長短、快慢各路劍法盡皆通曉,卻也從來沒見過。
他不但是嵩山派的宗師,亦是當代武學大家,一見到本派這一招雄奇精奧的劍招,自要看個明白,手中舞着的大劍也不自覺地緩了下來。
可惜黑衣客就是不給他看明白的機會!
來人趁他舞劍放緩,左手劍訣斜引,細劍橫過左冷禪下巴後,畫個半圓,平搭上他手裡闊劍的劍脊,勁力傳出,那劍登時一沉。
左冷禪心中一凜,失聲叫道:“太極劍法!”同時抖腕翻劍,劍尖向黑衣人左臂刺到。
來人向後不緊不慢地退去,手裡的一柄細劍繞着左冷禪的闊劍畫着一個個圓圈,每一招均以弧形刺出,以弧形收回。
黑衣客以意運劍,細劍每發一招,便似放出一條細絲,去纏在左冷禪的寶劍之上,細絲越積越多,似乎積成了一團團絲棉,將大劍裹了起來。
左冷禪的劍招漸見澀滯,手中大劍便似不斷地增加重量,五斤、六斤……十斤、二十斤……偶爾真力不足,便讓細劍帶着轉了幾個圈子。
左冷禪越鬥越怕,感到對方便如撒出了一張大網,逐步向中央收緊,自己連換六七式劍法,縱橫變化,奇幻無方,來客卻始終持劍畫圓,劍身絕不離開自己手中寶劍的劍脊半寸,也瞧不出每一招到底是攻是守。
這路太極劍法只是大大小小、正反斜直各種各樣的圓圈,要說招數,可說便只一招,然而這一招卻永遠出沒無窮。
猛聽得左冷禪朗聲長嘯,鬚眉皆豎,闊劍中宮疾進,那是竭盡全身之力的孤注一擲,乾坤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