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本來，從貴州回來後，趙勝楠對傅晨東已經略有一絲好感了，但現在，她對他的印象馬上又打回到原點了。
傅晨東就是一個禽獸！
她推搡着他：“傅總，不可以的！”
“爲什麼不可以？雖然我不讓你當保安了。可我沒說你不是我的人了啊，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他一刻都等不了了，有一股火熱，迫切地想要噴發。
趙勝楠身體總是很感敏，一被撩撥起來就很是難受。她只能推着他：“江小姐……傅總……江小姐會不高興的！”
那一刻，傅晨東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原本喘着粗氣的，現在也漸漸平息了。
江晚晴。
那天在醫院裡，她說：“阿東，我無論如何也要離婚，我想留在你身邊照顧你，五年前我沒能在你身邊，五年前。請重新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他說：“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那天晚上他就出院了，在家裡休養、辦公，哪裡也沒有去。
可半個月過去了，他依然想不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初戀……初戀……
初戀總是讓人難忘的，一提到就會把所有人都忘了的。
身下的趙勝楠知道自己這句話湊效了，她迅速從桌上下來，撿起衣服穿起，快速逃出他的辦公室。
外面，琳達看着慌張出來的趙勝楠，她的衣衫都凌亂了還故作鎮定。
琳達不禁笑了笑，然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
江邊。
一幢歐式風格的別墅裡。江晚晴正在換衣服。
她有一間很大的衣帽間，是結婚後馬建黎特意爲她改造的，裡面全是她的名貴衣服，馬建黎對她很大方。每年讓她自己去巴黎時裝週幾趟，看中哪一款直接訂回來。
她挑了一套白底帶蕾絲的衣服，以前傅晨東很喜歡她穿白色的衣服，說她就像一朵出塵的白蓮，穿起來像個仙女一樣。
後來馬建黎也喜歡她穿白衣的衣服，每逢出去聚會，他都問她怎麼不穿白衣服？這麼好的皮膚，穿別的顏色可惜了。
不過那只是在白天出去的時候。到了晚上，馬建黎會讓她嘗試不同的顏色，不同的款式，他尤其喜歡讓她穿一些三點都遮不住的。
換好衣服後，她到了外面的化妝間，一張化妝桌上全是她的護膚品，她有專門的化妝師，如果有需要的話，她會把化妝師叫到家裡替她化妝、做皮膚護理。
最後是鞋子，化妝間外面是一牆壁的牆櫃，上面放滿了名貴的鞋子，高跟鞋，平底鞋，靴子，單鞋……應有盡有。
捫心自問，馬建黎對她不錯，非常不錯。
可是……
她看着自己跟馬建黎的房間，牀是歐式古典的款式，吊燈也是，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窗簾都是仿英式貴室的，古樸而端重。
可她不喜歡這樣的古樸，如果可以選，她寧願選擇現代的。
馬建黎的品味跟她格格不入。
尤其是牆壁上掛着馬建黎前妻的遺像，她每次看到那張遺像，都感到一陣莫大的諷刺，那上面的女人隨時提醒她，她是後面的，後面的……
磨嘰了好一會兒，她總算換了一雙平底的鞋子走下樓了。圍狂巨血。
樓下的客廳裡坐着馬依依，她穿得非常隨便，一條黑色的打底褲，一件寬大的t恤，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吃零食，把薯片嚼得噶噶響。
江晚晴對馬依依笑了笑，但馬依依完全不領情，馬上把頭轉到一邊去了。
看吧，這就是她現在的家，丈夫經常出差，繼女總給她白眼看。
江晚晴一點都不喜歡現在的家，她以前跟馬建黎提出搬到另外的地方住，但馬建黎不願意，這裡是他第一套別墅，他對這裡有感情。
家裡的保姆差不多把飯做好了，出來問：“太太，可以開飯了嗎？”
江晚晴說：“再等等吧，先生很快回來了。”
馬依依在後面嘟囔了一句：“我爸回來你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平時穿得像個乞丐似的。”
江晚晴早就習慣了馬依依的冷嘲熱諷，她沒有迴應，而是走到門口。
不一會兒，一輛勞斯萊斯開進了院子裡，司機在前面替馬建黎開車門，又替馬建黎提行李箱。
馬建黎中等身高，頭髮已經禿頂了，但身材還算精壯，雖然接近六十了，但他一直不認爲自己是老頭子，覺得自己還年輕。
聽到車聲，馬依依迅速從沙發上彈起來，一下子飛出院子，見到父親，她很親呢地撲上去摟住他：“爸爸——”
女兒跟後妻的區別就在這裡，女兒在父親面前可以不顧形象，但江晚晴不行。
她必須保持優雅，臉上帶着甜甜的笑，雍容地走到馬建黎面前，替他拿過行李，再溫柔地說：“回來了？”
馬建黎對馬依依很是疼愛的，目光到了江晚晴就有些隨便了：“回來了，先進去吧。”
到了客廳，馬建黎把國外帶回來的禮物分給她們，馬依依的是一款手包，江晚晴的是一款水晶項鍊。
江晚晴並不怎麼這種復古的項鍊，但她必須裝作很開心的樣子：“謝謝你，建黎！”
……
吃了飯，又看了一會兒電視，馬建黎喊江晚晴上樓。
江晚晴瞬時有些心悸，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以前她覺得沒有什麼，可現在她有些抗拒。
不過，她還是溫馴地跟在馬建黎後面。
馬建黎有些微的潔癖，回到房間後，他只說了一句：“累了，想上牀了。”
江晚晴就馬上知道他要幹什麼了，她替他開了一個浴缸的熱水，又替他找了換洗的內褲和睡衣，等浴缸放滿水後，她恭敬地說：“建黎，水好了。”
馬建黎進來，手張開，江晚晴便替他脫衣服，他還在她臉上親了親：“兩個多月沒見，想我了沒？”
她淺淺地笑道：“想！”
“這次去了幾個國家，你猜我除了給你帶了項鍊，還給你帶了什麼？”
江晚晴下腹一緊，不用說，她也知道是一些新奇的東西，但她卻羞澀地說：“我不知道。”
馬建黎已經進浴缸裡了。
雖然年紀大，但他平時很注意鍛鍊身體，身材還是保持得挺精壯的，他對江晚晴說：“等下你肯定會喜歡的。”
洗完澡，馬建黎出來，江晚晴拿着一塊大浴巾替他擦乾身子，擦到一半，就被她抱住了。
一陣熱氣襲來：“晚晴，我想要你！”
她一動不動。
他把她推到牀邊，開始動手解她的衣服，然後一點一點親她。
她躺在牀上，象徵性地叫了幾聲，其實那都是假叫，因爲她根本體會不到所謂的快感。
馬建黎動情很快，不一會兒就長驅直入了。
但是，不管身材保持得再好，他終究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了，沒持續多久就完事了。
而這個時候，江晚晴纔剛剛進入狀態，這種才進入狀態又被迫停下來的感覺很不爽。
馬建黎笑了笑，低低地在她耳邊說：“想不想試試我帶回來的東西？”
她紅着臉，點點頭。
馬建黎翻下身來開箱子，拿出一根長長的東西，裝上電池，再回到她身邊：“美國那邊新出的，聽說很不錯。”
她羞澀地捲了卷身子，馬建黎分開她的腿，又說了一會兒情話，最後，那東西便到了她裡面。
一陣令人心顫的感覺襲來，江晚晴頓時大聲叫了起來。
這纔是真實的叫聲。
……
等一切都風平浪靜之後，江晚晴一動不動地躺着。
一種懊惱的情緒充斥着她，她覺得很羞恥。
馬建黎趴在她身上，逗了逗她：“爽嗎？”
她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看着馬建黎，“建黎，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什麼事？說吧，”馬建黎問。
“我……我想離婚！”
“開什麼玩笑呢？你知道我不能開這樣的玩笑的。”
過了一會兒，江晚晴又說：“我沒有開玩笑，我……我是決定了的。”
“別鬧了，你不是想搬出去住嗎？你再忍忍，依依結了婚就會搬走了的。”
“不是因爲她，建黎，我是真的想離婚。”
馬建黎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從牀上起來，再把江晚晴也拽了起來，他的眼神頓時涌上一陣戾氣。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江晚晴突然被拽起來，有些害怕，可她覺得這事情總要說的，咬了咬牙，她又說：“我說，我想離婚！”
馬建黎聽明白了，眼中那股戾氣越來越重：“爲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沒有理由，就是、就是不想過了！‘
那一瞬間，馬建黎突然給了她一個清脆的耳光。
他怒視着她：“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不想出去，我讓你在家安心當富家太太，你想出去，我馬上把大項目交給你打理，是不是這些年我把你寵壞了，現在嫌我老了是不是？在外面有小白臉了是不是？”
“沒有，都沒有，”江晚晴一下子哭了：“我只是不想過了，建黎，看在這些年我陪你的份上你同意我離婚吧，你的財產我一分錢都不要。”
馬建黎起初很生氣，後來又不禁笑了起來：“一分錢都不要，哼，別把自己想得這麼清高，要是真的不愛財，當年就不會處心積慮爬上我的牀了，你現在是傍上更年輕的大款了吧？”
江晚晴只是哭：“沒有，真的沒有！”
馬建黎一把把她拽到跟前：“哭哭哭，別就只知道哭，你並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這種把戲在我面前不奏效，還有，你也別想離婚，我不同意，我馬建黎不是隨便的人，娶了你就不會再娶別人，想改嫁？等我死了吧！”
……
江晚晴感到很疑惑，她都跟馬建黎提出離婚了，但馬建黎卻沒有把她關起來，要知道馬建黎的佔有慾很強，他不願意放手的東西，就一定會牢牢地掌握在手裡。
那幾天，她不敢帶自己的手機，而是偷偷地辦了一張卡，只跟傅晨東一個人聯繫。
傅晨東說過，會給她答覆的，她胸有成竹。
因爲以前的阿東，是那麼地愛她。
只是，傅晨東這段時間都不接她的電話，她想當面問問他，究竟他考慮得怎麼樣了。
她出了門，自家的車都裝有衛星定位的，所以她沒有開車，而是出門打了的。
可是，就在出租車經過一個轉盤時，她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後視鏡，那一瞬間，她感到後視鏡裡有閃光燈閃了一下。
她馬上吩咐司機開到啓源集團，佯裝自己是打車上班了。
車上，江晚晴背上驚出了一身冷汗。
馬建黎一定是派人跟蹤她，在傅晨東沒有給出明確答覆的日子裡，她不能輕舉妄動了。
到了啓源，她像往常一樣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可剛踏進辦公室的那一刻，她就怔住了。
辦公室原本只有一張辦公桌，是她自己的，現在又加了一張，上面坐着馬依依。
“依依，你怎麼在這裡？”在這個繼女面前，她一直都保持着風度的。
馬依依在那張旋轉椅上左右來回擺：“我爸說，你最近太辛苦了，讓我來分擔一些你的工作，你最近在跟進跟恆遠集團合作的那個項目吧？正好晨東哥哥是我的未婚夫，我來負責挺合適的。”
江晚晴既頭痛，但又感到慶幸。
馬建黎應該還不知道她跟傅晨東的事情，那麼以後去恆遠的時候，就可以帶着馬依依當掩護了。
……
恆遠集團。
“小趙，等會傅總會在一號會議室開會，你把這些文件複印一下，待會每個人派一份，”辦公室裡，琳達遞給趙勝楠一份項目進展報告，讓她去複印。
跟進展報告一起的，還有一份與會人員名單，趙勝楠看了看，這次會議是關於與啓源合作的那個項目，除了傅晨東和公司的幾個高管，還有啓源來的江晚晴、啓源的幾個高管，最後還看到了馬依依的名字。
琳達看到趙勝楠有些愣神，不禁問：“是不是看到熟人了？”
趙勝楠資料整了整，說：“想不到她也來了。”
“這馬依依以前一直是遊手好閒的，當慣了大小姐，也不愛理她爸的事業，現在突然參與到工作中，估計是擔心她小媽把奪家產吧，”琳達說着又補充了一句：“等會見着她也不要怕，她不能拿你怎麼樣的，這裡畢竟是恆遠，是咱們傅總的地盤。”
趙勝楠點點頭：“那我複印資料去了。”
……
趙勝楠複印好資料後，又去會議室擺好桌椅，每個座位放一份文件，再去準備茶水，等人來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倒茶，以免茶水涼透了不好喝。
秘書這樣的工作，她是越做越順手了。
會議是十點鐘開始，九點四十開始，人員就陸續到齊了，包括江晚晴與馬依依也來了。
江晚晴看起來比較上道一些，來了就找位置坐，她的座位靠近主座，僅次於傅晨東，馬依依見了，便跑到江晚晴對面的位置坐下，按照會議禮儀，那個位置應該是恆遠這邊的高管坐的。
江晚晴好意提醒她：“依依，坐到我旁邊來吧。”
馬依依只是想挨着傅晨東坐，又不想挨着江晚晴，當然不願意挪位置，她說：“我就坐這裡怎麼樣？”
不一會兒，恆遠這邊的一個高管也來了，是地產部的劉副總，看到自己的位置坐着馬依依，他有些不高興，提醒也不是，不提醒也不是，只好屈尊坐到了馬依依旁邊。
直到傅晨東進來了，傅晨東當然是坐主位，坐下來之後，他看了看兩邊，一邊坐着江晚晴，一邊坐着馬依依。江晚晴低着頭，安靜地看資料，馬依依卻是看着他，一副花癡的模樣，擠眉弄眼的。
傅晨東皺了皺眉，“依依，你坐到江小姐後面的座位去，這個位置讓給劉副總坐。”
整個會議室的人都看着馬依依，馬依依想起剛剛江晚晴提醒過她的，她再怎麼不懂事也意識到自己錯了，只好拿起資料坐到了江晚晴身邊去。
這時，傅晨東擡起頭看着正在一邊旁聽的趙勝楠，“趙秘書，以後開會記得把把關，注意會議秩序。”
言下之意，是趙勝楠沒有提醒趙勝楠，不怪馬依依。
趙勝楠心裡雖然不爽，但她還是點點頭：“知道了，傅總。”
這個時候，馬依依也看到趙勝楠了，馬依依想，這不是保安兼廚師嗎？怎麼現在當起秘書來了？“
兩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馬依依瞪着趙勝楠，趙勝楠不禁也瞪着馬依依，要不是在會議室裡，這兩人估計又要掐上了。
傅晨東說：“人都到齊了吧？到齊了就開始，先從劉副總開始講。”
琳達幫忙播放投影儀，劉副總則開始讀他的報告，報告不長，文字少，數據多，這也是傅晨東以前就規定下來的，凡是報告、總結，都不能長篇大論，要以數據說話，圈重點。
劉副總必須是從底層一步一步升上來的，報告講得很精彩，接下來是江晚晴。
江晚晴不知道是不是近來心情不好，報告寫得很一般，很多還是她的助理寫的，文字多，數據少，沒重點，聽得在場的人昏昏欲睡。
馬依依連打了幾個呵欠。
她想喝水，發現桌子上的水已經涼了，她看了看趙勝楠，招手示意趙勝楠過來換茶水。
這就是趙勝楠留在會議室的職責了，適當的時候添茶倒水。
職責所在，趙勝楠當然不能不替馬依依換水，她過去接過馬依依手中那隻精緻的白瓷杯。
添了熱茶，趙勝楠端着杯子輕輕地走回來，畢竟裡面正在開會，她的腳步聲不能太大，以免造成干擾。
但是她很是謹慎，這馬依依仗着自己是千金大小姐，沒有什麼顧忌，她很有可能會使幺蛾子。
果然，趙勝楠才把杯子放好，一轉身，發現馬依依居然把一隻腳伸出來橫在趙勝楠腳下。
也幸好趙勝楠早有防備，不然這一轉身就要被馬依依摞倒了，馬依依是千金小姐，又這麼年輕，她就算把趙勝楠摞倒了，也可以裝作無辜地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趙勝楠白了馬依依一眼，馬依依也白了趙勝楠一眼。
趙勝楠心想，馬依依臉皮真是夠厚的，被抓包了也沒當回事。
……
江晚晴的報告太長了，加上她不是恆遠的人，裡面沒有人敢提醒她，所以會議進行了很久，加上後面討論的環節，本來預計12點就可以結束的會議，硬是拖到了下午1點。
會議一結束，趙勝楠第一件事就是去衛生間，幾個小時的會議，可把她憋壞了。
進隔間的時候，她感覺隔壁也有人跟着進來了。
再出來的時候，趙勝楠便看到了馬依依。
趙勝楠不想惹馬依依，側了側身，想從一旁出去，可馬依依偏偏不讓她走。
馬依依攔在中間，十分不滿地說：“你身上兼的職位可真多，一會兒保安一會兒廚師的，恆遠就沒有人了嗎？去哪都能看見你。”
趙勝楠笑了笑：“因爲我能力好，升職了啊，不當保安也不當廚師了，我現在是白領。”
馬依依被氣到了，不禁冷笑一聲：“不就是個小秘書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給我總監我都不稀罕當。”
“就是，馬小姐這麼高貴，就不要在廁所裡跟我這樣的小人物過不去了，有損身份，麻煩讓一讓吧！”
馬依依仍然沒有讓的意思，趙勝楠不禁有些惱火：“你要是再不讓，我會拿水潑你的，一大桶的那種！”
“你……”馬依依突然頓悟：“上回在酒店是你朝我潑水，對不對？”
趙勝楠說：“是又怎麼樣，你又沒有證據，說出去我也不會承認的！”
她推開馬依依，徑直出了衛生間。
但馬依依仍然不依不饒，緊緊地跟在趙勝楠後面：“喂，你這小賤人給我說清楚了，究竟是不是你潑的！”
趙勝楠只顧着回去收拾會議室，她懶得理馬依依。
會議室門口半開着，趙勝楠走到門口，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哭泣聲。
有人在哭？
後面的馬依依也跟上來了，趙勝楠馬上朝她作了一個噓的動作，馬依依好奇心重，知道會議室裡面可能有什麼八卦，便放棄了跟趙勝楠死槓，她也輕輕走過去聽着裡面的動靜。
然而，馬依依的臉色瞬間不好了。
裡面最先傳出江晚晴的哭泣聲：“我已經跟他說了離婚，可是他打我，阿東，你想想，以前我們談戀愛的時候，你捨得打我一下嗎？我有點小磕小碰你都心疼得不得了的，馬建黎太殘暴了，上來就是一巴掌啊！”
接着是傅晨東的聲音，他的語氣倒是淡淡的：“你先別衝動，考慮清楚了再作決定。”
“我當然已經考慮清楚了，你知道嗎？馬建黎現在還派人跟蹤我，去哪裡就跟到哪裡，要不是有這個項目，我現在都見不着你。阿東，我必須離婚，那樣的日子我受夠了，我一點都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