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回到家也不算晚,我找來一個水晶小花瓶把手裡的玫瑰花插進去。流光溢彩的瓶子配上即將枯萎的玫瑰花,別有一番情趣呢。

今天過的很放鬆呢,我忘記多長時間沒有這種身心愉悅的感覺了,生活在這個社會的人更多的是感覺壓力很疲憊。疲憊不是簡單的身體很累,而是心靈的疲憊。

和章皓在一起我感覺很愉快,單純的快樂,不會去想那麼多的應該不應該,不會去想我做的什麼會不會成爲他的笑柄。這種感覺很舒服,就像是泡了個溫泉,身心舒暢呀。

脫掉衣服,,準備好好泡個澡,把輕鬆進行到底。

只是電話響聲打斷了我的這個計劃。

“喂?”是冷逸塵的聲音。

“你在哪麼?”那邊的聲音低啞。

“在家。”我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放洗澡水。

“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我翻了個白眼,難道他打電話就是爲了說這些白癡話:“你是不是喝多了,如果是就早點休息。”

“呵呵呵,你是在關心我麼?”他的笑聲也啞啞的,看來真是喝得不少。

“我是在關心你。”當然更關心的是我自己什麼時候能舒服的泡澡。

“我很高興呢,知秋。”

“很高興你高興。”我心念一動,跑到客廳把那朵話拿過來,摘下花瓣一片一片放進浴缸裡,今天就來個花瓣浴吧,也不浪費章皓買玫瑰的心意。

“你在洗澡?”他的耳朵很尖呀。

“準備洗。”我停下手裡的動作。

“呵呵,我很懷念你的身體。”他的聲音低低的,魅人心神。

“閉嘴。”我低喝:“冷逸塵,如果你能一天不依靠下半身生活我也說你是個正人君子。”

“男歡女愛是人的正常生理需求,我渴望自己的女朋友並不犯錯。許多夫妻最大的問題就是房事不合,我不想我們之間有這樣的問題。”他低笑,我甚至可以想象他堵嘴輕笑的樣子。

對於這樣的人我除了無言以對實在是沒有別的表達方式。

“今天想我了吧?”

“哪有?我忙的都沒有時間吃飯了還有工夫想你?”我冷哼。

“不想我會給我打電話?”他不相信,定要我承認想他。

“如果你要這麼認爲的話我也沒辦法。”我無力極了。

“說想我。”他命令道。

“我不想。”我說。

“不說我現在就去找你。”他威脅我。

“好好好,我想你。”我敷衍的說,就想想蒼蠅一樣想你。

“我也想你。”他深情的說。

深情?我一定是聽錯了,天天混紅塵的人還能有深情?做戲的可能性比較大。

“明天我去接你下班,我們一起吃晚飯。”他說。

“不,我沒有時間,我有工作要忙。”我直覺的拒絕,一想到要和他一起吃飯我就覺得渾身有壓力。

和他出入的場合都是些高檔場合,並不是說我沒有出入那樣場合的檯面,而是我覺得太累了。拿杯子的姿態要優美,喝水要有修養,甚至筷子掉地上也會引起側目。這樣的感覺太不好了,有一點注意不到就要被人笑是鄉里人。鄉里人?往上數3輩,誰還不是鄉里人?估計冷逸塵家不是鄉里人,聽說他家祖上在清朝時就是顯貴。

而去吃地攤完全不用在乎這些,吃的就是個豪爽,吃的就是痛快。你不能想象在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裡吃羊肉串的樣子吧。想想就一臉黑線呀。

雖然認識時間不長,我也知道冷逸塵不是個受人控制的人,所以他掛掉我的電話我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他那樣的人就是以爲太陽就是圍繞着他轉動,我們每天還能看見太陽,純粹是冷公子還認爲他的生活中需要陽光,我們只是沾了他的恩澤。

我盯着手中的電話,可悲的發現竟然已經習慣了冷逸塵掛我電話。剛開始還會生氣,現在已經無動於衷了,真是太可怕了啦,我竟然在悄無聲息的被他改變,要知道我以前最恨得一件事就是被人掛電話。

他是想要幹什麼呢?我是越來越摸不準他的想法了。我不相信他是真的愛上我了,但是如果這是報復我看低他魅力的說段也太下本了吧。整個使用一個美男計。

脫掉衣服,我滑進瀰漫着玫瑰香氣的浴缸中,暖暖的水一下包圍着我,真舒服呀,我不禁發出一聲愜意的嘆息。難怪古代的小姐那麼喜歡泡花瓣澡了,光是這樣的氣氛,這樣的氛圍就讓人迷醉了。

想想我這一段的生活可謂是精彩,身邊的朋友各有各的的甜蜜,不管是遊戲愛情還是再尋春天都是一件挺不錯的事,趁着還年輕不折騰折騰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人生?有句話說的好,人貴在折騰呀。

只是文殊找個比自己小5歲的男朋友還是讓我有點受驚,文殊曾經一直是個特正統的人,固執的堅持男小女大的愛情一定不會長久,有最出色的例子爲證:王菲和謝霆鋒——當年也是愛的熱烈,現在不也是往事如煙,各自婚嫁了。

沒想到左意涼還有這樣的能力,能扭轉文殊的思想。一場失敗的婚姻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讓文殊有挑戰世俗的勇氣,怡媚如此說。

一個女人活在世上絢爛的也就是那短短的數十年,當年華老去的時候永遠不要期望有男人像愛古董那樣愛你,這個世界上考古學家很少,而像考古學家研究古董一樣研究女人的男人更少。永遠不要相信女人的經歷和內涵更吸引人,經歷和內涵會讓男人尊敬你、害怕你,但是不會愛你。男人天性就喜歡追求新鮮的東西,套用在追求女人上更合適。他們追求年輕、漂亮、純潔的女孩,還要她單蠢,因爲只有這樣的女孩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聰明的女人哪會隨便的愛上男人?)

可是現在的女人偏偏覺醒的快,發現上當之後馬上回頭,再不給人哄騙的機會。所以現在的男人動不動就搖頭感嘆女人越來越不想女人。

可是什麼叫女人?難道就是相信男人的每一句話,無怨無悔、任勞任怨的爲男人奉獻?

女人不是沒有無怨無悔過,也曾經相信男人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誓言,可是後來才發現男人的誓言是給女人聽到,但是說的對象卻不是對一個。就像是有人說要送你一個珍寶,你欣喜若狂,對他感激涕零,但是後來發現他給別人說送她同樣的一個,你怎麼可能還會相信他的話?

文殊說,我不想這和一個男人天長地久,因爲我不再做這樣的夢。我曾經做過,以爲是個美夢,其實是恐怖的噩夢,現在的我要什麼有什麼我何不開心享受人生。對於他,走也好,留也罷,對我都沒有多大影響。而且我發現當遊戲規則由我定的話,患得患失的反而是男人。很遺憾,我醒悟的這樣遲。

撩起玫瑰水拍拍臉,人人活的很瀟灑,我也要快步跟上,冷逸塵該哪就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