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呵呵。”我無言以對,只能傻笑。

“連睡衣都換上了,你在邀請我麼?”他靠近我,一手勾着我的腰,一手輕撩我的頭髮,黝黑的眼珠緊緊的盯着我的眼睛。

“如果你要這麼理解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但是事實是我要睡覺了。”我把頭髮從他手中解救出來,一個旋身離開他的掌控。

“漫漫長夜,孤枕難眠呀。”他更進一步,把我逼到牆邊。

“可是我不孤單。”我假裝揉揉眼睛,雙手平攤在他胸前想推開他:“我困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該走了。”

“可是我還想和親愛的女朋友好好培養一下感情。”他低下頭在我耳邊輕語,用手指輕輕的揉捻我的耳垂。

一個酥軟順着耳朵傳到渾身各處,我感覺渾身特別無力:“你是在誘惑我麼?”我轉頭認真的看着他。

“是呀,你受我的誘惑麼?”他露出魅惑的笑容:“還記得麼?我們的上一次也是你喝酒的時候,難道你不懷念麼?”

“說真的。”我站直身體,認真的看着他:“我不懷念。”趁他一愣,推開他走到客廳的寬闊處。

“上一次和你發生關係是好奇,也可稱爲酒後意亂,現在的我意識清醒,覺得沒有理由再發生什麼亂性的事,畢竟你沒有給我留下什麼好的印象,而我也沒有這方面的需要。”我笑看着他陡變的臉色。

“不要對我說我是你女朋友有義務滿足你的慾望,這樣的思想從來不得到我的認同。如果不是和你因情而動,我想我是不會再和你發生關係的。”我斜睨着他:“如果你覺得不能接受,我們就此散夥,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呵呵呵…….”他突然低笑起來。

“你笑什麼?”我警覺的問道。

“親愛的,你真是讓我越來越着迷了,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呢?我相信不久我們就會在這個屋子裡兩情倦怠,恩愛交融的。”他邪氣的一挑眼睛。

“那我就試目以待了,親愛的。”我笑:“如果你忍不住找女人我也是不會在意的,我可是很心疼你身體的,男人忍多了可是會有隱患的。”我緩緩靠近他,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滿意的感到他身體的僵硬。

“親愛的,我一定會爲你保重自己的。”他猛地把我一拉,整個貼近他懷抱。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我花容失色,這個色鬼要幹什麼?

“親愛的,我沒有要幹什麼,只是想要個晚安吻,相信你是不會反對的,畢竟這是情人分別時候應該有的動作。”他微笑,眼中的火熱並沒有因爲微笑而減少。

“唔……”我拒絕的話被他吻進脣裡,我睜大眼睛看着他的高鼻樑。他的舌頭在我脣中肆虐,沿着我的牙齒摸索。

還好,他口氣清新。

“閉上眼睛,專心點。”他在我口中說,把我抱得更緊。

他開始輕輕的在我口中輾轉,慢慢的挑起我的感覺,我本能的開始迴應他,雙手也輕輕的攬上他的肩膀,他好聞的男子氣息在我鼻息中蔓延,有一種大自然的清新和男人身上特有的陽剛氣。

我暈暈的想着,和這個男人相濡以沫的感覺不壞,但是良好的感覺被陡然伸進衣服裡的大手打斷。

這個混蛋,真是男人本色,隔着衣服就算了,還敢得寸進尺的伸進衣服裡?

我不動聲色的悄悄撫上他的手,然後伸出長長的指甲用力一掐。

“啊!”他猛的推開我,我狼狽的倒退了兩步,穩住身子,微笑的看他皺眉望着流血的手背。

“剛纔還和我吻的熱情似火,下一秒就能對我下狠手,真是最毒女人心呀。”他看了一會兒傷口擡頭,眼睛裡沒有惱怒。

“對付你這樣的依靠下半身思維的男人就是這種辦法才管用。”我冷哼。

“親愛的,我期待你那秀美的雙手拂過我全身的感覺。我的雙手也很懷念你全身的肌膚。”

他壞笑。

“你個色狼。”我的臉上飛起紅雲。不知道是羞惱還是生氣。

“早點睡吧,我們夢裡想見。”他眨了眨眼,撈起放在茶几上的車鑰匙,還給我了飛吻。

“那一定是個噩夢。”我快步走過去要鎖門。

“我會想你的,寶貝兒。”他站在門邊微笑,黑眼珠熠熠生輝。

“快走。”我嘭的拍上門,嘴角卻露出笑容。像的像個偷腥的貓,高貴的冷公子還有這樣一面。送走了危險性最大的人,我反而睡不着了,靠着窗戶看着冷逸塵那拉風的車駛離小區,心裡沉重起來。

對於冷逸塵我是很忌憚的,他是出現在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而他的魅力也是不能小估的,在他有心的追逐之下,沒有女人不會心動。但是我很清楚,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是我能心動的對象,如果不小心控制,把心丟在他身上,那後果就是萬劫不復。所以,我切切不能和他有過深的牽連,遠離危險是我一貫的生存準則。

我不是個聖人,我的生命中早晚也會出現一個男人,他會是一個各方面條件和我差不多的,或者是比我差一點的男人,這樣我們會站在同樣的高度,最可能的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圓滿夫妻。

我可以和他舉案齊眉,但是不會生死相隨。在他在的時候我會認真對他,但是在他要走的時候,我也不會讓他影響我太多。生活還是會繼續,人生還是會前行,太陽也會照常升起。

而冷逸塵和我的目標差太遠了,我要我的男人容貌端正,但是他五官完美的如同雕刻的一般;

我要求我的男人天資一般,什麼都一般,但是顯然冷逸塵不是那樣的人;我要我的男人家世普通,但是他出身不是一般的富家,而是超級權貴,傳說中的享受特權的人物;我要求我的男人和我性格相當,但是他詭異多變;我要求我的男人能陪我吃地攤,但是他恐怕要求我陪他去宴會……

我們和不合適,我們太不合適了,我們是沒有交際的兩條線,就是現在交際了,很快也會回到各自的軌道,就像是在空中交匯的煙花,燦爛一時後各自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