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惠州城攻破,司令部內衆軍官一個個喜笑顏開。籠罩在司令部的陰霾一掃而空,攻下惠州對於革命軍來說;意義非常重大。惠州號稱天下第一堅城,都被革命軍攻下了;還有什麼事情能難倒英雄無畏的革命軍呢?蔣介石興高采烈的說道:“四團立下大功,你回去告訴劉團長。等掃滅城內陳炯明殘餘勢力,司令部定會重重嘉獎四團。還有告訴劉團長,我要爲這次第一位攻上惠州城牆的官兵授予勇士稱號”。
士兵吞吞吐吐說道:“司令,這次攻破惠州;是一團和四團合力所爲。第一位攻上城頭的,是一團團長”。蔣介石眉頭稍皺,有些不悅道;“今天不是一團修整嗎?怎麼參加了攻城戰鬥。更過分的是,竟然不給我這個司令打個招呼;回來再給他算賬。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士兵敬了一個軍禮,轉身離開司令部。蔣介石臉色凝重的說道:“傳我的命令,革命軍各部全力進攻;迅速掃清城內殘餘勢力”。命令下達後,五六名通信士兵;迅速將命令傳到革命軍各部。
惠州城破後,革命軍氣勢如虹,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陳炯明節節敗退,他的司令部早已亂作一團。惠州東、西和南三門都被革命軍攻佔,陳炯明已經成爲砧板之魚。按兵法之言,圍三缺一是對付陳炯明殘餘的最好辦法;這樣可以減少革命軍的傷亡。將惠州圍死,全殲陳炯明殘餘;也是爲了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攻佔西門後,一團六營全部押了上去。西門城牆下,易天城倒有些無聊了。此時他心頭還有些顧慮,擅自帶領敢死隊攻打惠州。惠州城下的革命軍,是攻是守;還要聽從司令部的調遣。擅自帶兵攻打惠州,那可是違抗軍令。敗了自然難逃罪責,勝了功勞可能性不大;罪責可能就免了。這樣一想,他心中稍安。正在這時,一名軍官走過來說道;“易團長,司令部請你過去一趟”。陳誠沉聲道:“團長,攻下惠州功不可沒;司令想必要嘉獎你啊”!易天城苦笑道:“教官說笑了,司令不找我麻煩就謝天謝地了。不管怎樣我們攻下惠州,就是司令部追究我擅自出戰之罪;我也認了”。
司令部,易天城站得筆直;正在承受着蔣介石狂風暴雨般大罵。蔣介石一臉怒氣,怒道;“你很勇敢,揹着大刀冒着槍林彈雨;爬上惠州城牆。你還是一團之長嗎?依我看你就是一名士兵;充其量能當一個排長。作爲一名團長,應該統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你做到了嗎?你不是想衝鋒陷陣嗎?等惠州安定後,我一定會滿足你;讓你當排長”。易天城鬆了一口氣說道:“無論什麼懲罰我都認了,只要能攻破惠州就行;爲了攻打惠州一團傷亡不小”。
蔣介石長嘆一聲說道:“何止你的一團,革命軍傷亡也不小啊!正如你所說,攻下惠州證明了;沒有什麼能難倒革命軍的。惠州號稱天下第一堅成,古往今來很少被攻破過;到最後還不是被我們攻破了。革命軍英勇無敵,有這樣精銳的軍隊;何愁不能打敗軍閥統一全國”。
攻破惠州,蔣介石也是非常激動。這個時候,他不可能去懲罰易天城;將他將爲排長。剛纔也只是隨口說說,一時之氣罷了。最主要的還是爲他這個學生擔心,衝鋒陷陣萬一有個閃失;他就失去了一員得力戰將。自從東征軍出戰以來,這個學生總是能爲自己排憂解難。關鍵時刻,特別是棉湖之戰。沒有這個學生率領一團進行阻擊林虎援兵,自己的腦袋早搬家了。這個學生不但多次救自己於危難之中,偏偏還能征慣戰;想不看重都不行。
待了一會,易天城試探性的問道:“校長,我還是回前線去吧!一團正在浴血奮戰,我這個團長老待在後方;影響也不好”。蔣介石瞪着眼說道:“你才待多長時間,惠州城內的部隊;有何應欽統一指揮。一團沒有你照樣打仗,不要總是拿自己當個人物;坐下來好好陪陪校長“。易天城極不情願的坐了下去。
正在這時,何應欽等三位師長走了進來。其他兩位師長興高采烈,唯獨何應欽臉色不好看。蔣介石不解的問道:”何師長,你這是怎麼了?難道進攻惠州不順利。不大可能啊!惠州已經攻破了,剿滅陳炯明殘餘應該沒那麼難吧“。何應欽悲傷的說道;”司令,我一師四團劉震堯團長;在攻打惠州南門時陣亡了。一師已經掃清陳炯明殘餘,我們已經徹底攻下了惠州;可我實在高興不起來啊”!
司令部頓時鴉雀無聲,頃刻之間;衆人沒有了得勝後的喜悅。易天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早晨的時候;他們還在一起並肩作戰。他不會忘了攻上惠州城頭,兩位團長。自己成了機槍手,另一個成了副機槍手。何應欽繼續說道:“劉震堯團長不畏犧牲,親自率領敢死隊攻城。易團長率領敢死隊,也來到惠州城下;兩團緊密配合攻下惠州。攻破惠州,劉團長功不可沒;沒想到他竟然會殞身惠州城”。蔣介石嘆息一聲,對着門口的傳令兵喊道:“去請周主任前來”。
過了不久,周恩來來到司令部。蔣介石沉聲說道:“周主任,一師四團劉團長陣亡了;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周恩來悲傷的說道:“我已經知道了,革命總要死人的;共產黨人是不怕犧牲的”。第二師師長試探性的問道:“司令,攻下惠州;你看我們要不要慶祝一下”。蔣介石將目光落到周恩來身上,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看周恩來的意思。四團團長戰死了,舉行慶功有點不妥;打下惠州是一個大勝利,不舉行吧!還是不妥。劉震堯畢竟是共產黨員,周恩來站出來說話;是最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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