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淑貞心中悔恨萬分,要知道有今天這個結果;她肯定會鼓動車雪梅去參軍,爲了夢想,大學勵武堂的事情一概不問。她目前只做兩件事情,第一是學習;第二是熟讀兵法。其實勵武堂,她還是去的。每次去她都把勵武堂的學員分爲兩隊,一隊進攻一隊防守。幸好的是學校沒有戰馬,不然的話;車雪梅敢實驗她的騎兵戰術。每一次演練,學員一個個痛苦不堪。鑑於車雪梅的實力,學員都敢怒不敢言;她本人都卻渾然不知。
不知不覺新年來臨了,易天城他們來到上海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上海大街上一片喜氣洋洋,新年中走家竄戶是必要的。易天城轉身對着溫淑貞說道:“淑貞,東西準備好沒?我們該去老師家了”。溫淑貞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要着急嗎?東西大部分已經準備好了,其餘的名揚已經上街去準備了”。正說着,名揚闖了進來;身上落滿了雪花。易天城驚奇地問道:“外面下雪了,怎麼可能?剛纔還沒下呢”?
白名揚拍打掉身上的雪花說道:“我出去的時候也沒下,回來的時候下的;鵝毛大雪飄飛。這樣惡劣的天氣,我們是不是考慮;換個時間再去“。易天城搖搖頭說道:”鵝毛大雪不算什麼?東西買回來了嗎“?白名揚拍拍胸脯說道:”放心吧!這件小事能難得到我嗎“?說着將一盒雪茄,放到桌子上。溫淑貞將東西裝到一個華麗的手提包中,一行五人走出房門。
威海路583號,毛潤之伏在桌子上;正寫着一些文稿。楊開慧在旁邊忙東忙西,做些家務;邊做邊說道:”你天生就是一個勞碌命,過年了;都不肯停下筆歇一歇“。毛潤之爲之一笑道:”對於我來說,工作就是歇息。有工作就要完成,又何必分什麼時候完成“。正說着,咚!咚!敲門聲響起。楊開慧疑惑的說道;”我們在上海沒什麼朋友吧!怎麼會有人拜訪呢!不會是……”。她和毛潤之相視一眼,心中自然極爲明瞭。
毛潤之平靜地說道:”來者是客,你去開門吧“!楊開慧沉思了一下,轉身來到門口。吱一聲,房門打開;楊開慧看到五個陌生的面孔。溫淑貞走上前微笑的說道:”我們是上海大學的學生,是來拜訪毛先生“。易天城補充道:”老師家實在太偏僻了,我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這裡來的“。
楊開慧有些遲疑,屋內傳來笑聲道:”是天城他們來了吧!快請他們進來“。楊開慧微笑道:”各位快屋裡請吧“!易天城邊走便說道;”沒想到我都有師母了,老師也不透露一聲。要不然我也多帶點禮物,孝敬孝敬師母“。楊開慧臉一紅,輕笑道:”你們先做,我給你們沏壺茶“。同時毛潤之,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看到桌子上的東西,責怪道:”來就來了嗎?還帶什麼禮物;以後不準再帶了“。易天城不聲不響掏出雪茄,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打聽到老師對香菸非常感興趣,特意讓名揚買了一盒雪茄。看來老師是不準備收了,我還是再拿回去吧!說着佯裝着再裝進去。一聽到雪茄的時候,毛潤之眼前一亮;趕忙將雪茄奪來辯解道;“其他東西不收,雪茄可以例外;還是你瞭解老師。老師可是個大煙鬼,離了香菸食不甘味寢不能眠”。
楊開慧提着茶壺早來到這裡,紅着臉說道:“剛纔還說不收禮物,現在又收雪茄。你這個老師,說話怎麼出爾反爾呢”!毛潤之嘆息道:“我也沒辦法,我這個學生早都號清我的脈搏;他故意來誘惑我的”。楊開慧笑着搖搖頭。易天城他們坐下來,談論了起來。一般他們談的話題,很少涉及今天天氣怎麼樣?吃胖了沒有一類的!毛潤之沉聲問道:“天城,你們都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年青人。如今社會紛亂,你們想好你們的去路了嗎”?
溫淑貞高興地說道:“毛先生,我也是共產黨員”。白名揚附和的說道:“我準備加入中國共產黨”。毛潤之微微一笑道:“那我們以後就是同志了,天城你們三個呢”。他看到易天城兩個,有所遲疑。車雪梅擺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對於她來說加入哪個黨派;都沒什麼關係。只要能上戰場,實現她的將軍夢想。
易天城沉思了許久說道:“對不起老師,可能要讓你失望了。相比於中山先生的國民黨,我更想加入國民黨。我個人認爲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更加適合現在的國情。其實共產黨的主張,也是非常不錯;我也非常贊同”。毛潤之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有什麼可失望的,國共兩黨已經確認合作了。大家都是革命黨人,加入哪個黨派都一樣。不知你是從政;還是從軍”。易天城不假思索道:“從軍!目前國家混亂,就是那些軍閥從中作梗。我要帶領軍隊,將他們全部打垮”。
毛潤之贊同的點點頭說道:“這樣也不錯,不知你是否考慮過上軍校”。易天城沉聲道:“考慮過,國內的軍校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上哪個好”。毛潤之沉思道:“我給你介紹一個吧!國共兩黨合作,準備在黃埔開辦一所陸軍軍官學校;用來培養革命軍官。你們可以去報考這所軍校,再過一個月;就是他們的招生時間”。易天城驚喜道:“實在太好了,我們馬上去準備”。
毛潤之自言自語道:“我也在上海大學待不了多長時間了,我也要趕往廣州了”。溫淑貞驚奇地問道:“毛先生爲什麼要走”。毛潤之沉聲道:“國共兩黨要在廣州召開,我也要到廣州去了”。易天城興高采烈的說道:“那也就是說,我們可以一起去廣州了”。毛潤之端起一杯茶,品了一口說道:“可以這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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