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爆發一陣陣掌聲,賽場上車雪梅的身手;讓大家眼前一亮。在衆人眼中,車雪梅不是在比武;而是在鬥牛。每次伊倫全力向他打來,車雪梅只是一側身;然後再順手施加點力量。伊倫就會摔一個大跟頭,幾個大跟頭摔了下去;就站不起來了。走下臺去,車雪梅自言自語道:“什麼美國搏擊冠軍,如此不堪一擊;還好意思到臺上獻醜“。
比賽繼續進行,川原登場了;易天城一衆屏氣凝神。川原對陣的是中國螳螂拳一名選手,在對陣之中;他的表現並不突出。開始的時候以及很長時間,都處於下風;到最後扳回局面打敗對手。在衆人眼中,他是險勝;這讓易天城頗爲失望。易天城本打算通過對陣,來試探出他的招數;爲以後對陣做打算。其實川原也有同樣打算,不過他的願望也落空了。
易天城目的就是取勝,至於底牌能不露的;堅決不會露。碰巧的是,下一場輪到易天城出場了;白鳳霞擔憂的看着他。生性恬靜的她其實並不喜歡這種打鬥的場面,但她還是來了;是擔心易天城,易天城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沒事,你放心吧“!說罷,轉身向臺上走去。這次和他對陣的是,日本柔道高手稻田三郎。稻田三郎不屑地看着易天城,挑釁的朝易天城伸出大拇指;辱罵道:”支那豬,過來“。看着稻田囂張的樣子,易天城不怒反笑;雙手握緊。他非常的憎恨日本人,上一次遊行;他親眼看到日軍士兵屠殺了數百學生。如今稻田如此挑釁,易天城豈能不怒。
車雪梅撇着嘴說道:“易天城他也太無恥了,人家都罵他豬了;他還呵呵笑呢”!王疾風搖頭惋惜了一聲,車雪梅奇怪地問道:“我看你在爲誰惋惜,是易天城嗎”?王疾風沉聲道:“我是爲那稻田惋惜,下臺來估計都要半身不遂了;這還是最輕的。看錶哥的情形是不想讓他活着離開”。王疾風的一句話,讓車雪梅百思不得其解;她繼續問道:“怎麼可能?我怎麼沒看到他發怒”。
王疾風耐心的解釋道:“你不瞭解表哥,表哥生氣到一定程度;就會冷笑眼中充滿暴虐。據我所知,這樣的情況;表哥只出現一次。大約兩年前,風霞姐逛街的時候;遇到兩個流氓調戲。知道事情原委以後,我和表哥一起衝了過去;當時我就發現表哥就是這種表情。那兩個流氓沒有死,不過骨頭大部被震碎了。你別看表哥平時不慍不怒的,他一旦發起狠來;絕對是心狠手辣“。
車雪梅吃驚的看着臺上交手的易天城,吃驚的說不出話來。看着車雪梅的表情,王疾風輕笑道:”除非遇到大惡之人,或者有人傷害他的家人;否則他是不會發狠的“。車雪梅隨即掩飾驚訝的臉色,不屑的說道:”他發狠又如何?你以爲我怕他?你以爲我不會“。王疾風歉意的說道:”我沒這個意思“。其實話出口時,王疾風就感覺自己的話;有歧義。。車雪梅注視着賽場,賽場上二人你來我往;瞬間過了十幾招。
看着易天城出招,車雪梅更是吃驚。特別是易天城趁對手不備,打向對方胸口的一掌。看似輕飄飄,實則蘊滿勁力。對方連退都沒退一步,承受了他全部的掌力;稻田猛地吐了一口鮮血。其實稻田不是不想退,在哪一掌還沒有落到自己身上時。易天城一隻手已經抓住稻田的右手,想退也退不了。憤怒的稻田,左手向易天城胸口打來;易天城另一隻手趁勢抓住他的左手。給他來個順手牽羊,右腳向稻田掃去。本來就立足不穩的稻田,再加上易天城那一掃;結果就不用說了。
嘭!的一聲,趴在地上;摔個七葷八素。主持人正要勸解,易天城乘勢躍起;然後狠狠的砸在稻田的身上。稻田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現在他再也囂張不起來了。他發現眼前這個人,不但武功極高;而且心狠手辣。其實他真的後悔,開始的時候;不應該辱罵他。這次被虐的無話可說,稻田表面並沒有多少傷痕;但體內的傷痛讓他冷冷抽了一口氣。偏偏稻田是一個死硬分子,深受武士精神的毒害;就是死也不低頭。
易天城自己動手,他自然知道稻田的傷有多重。看着他緩緩站起來,嘴角一絲冷笑一瞬即逝。臺下,川原沉聲說道:”西田道主,讓稻田君下來吧!他不是那個人對手“。西田反問道:”川原先生,你以爲帝國武士;會那麼輕易認輸嗎?冒昧問一句,川原先生;你相比那人如何”?川原搖搖頭說道:“不好說,此人不簡單”。西田不屑的說道:“怎麼可能?川原先生,你可是帝國第一武士;帝國的劍神。怎麼可能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打不過,你實在太謙虛了”。
川原微笑道:“在沒有打敗他之前,我決不下定論。他隱藏的很深,前幾場比賽;他的表現並不突出。就是現在對付稻田,你可以擔保他全力而爲了”。西田冷哼一聲說道:”好滑頭的小子,要是早點表現突出點。我就有時間調查他的來路,現在卻有點晚了“。川原沉默不語。
光是參加比賽的中國人選就來自於全國各地,西田爲了調查那些表選突出的選手;幾乎派出自己所有的人手。到如今已經是無人可派,其實也怪他太大意了。川原能夠隱藏實力,在競選冠軍時;給對手來個出其不意,其實別人也有這個想法。
在第五輪比賽中,出現了不少黑馬;西田氣的鼻子都歪了。臺上已經出現一面倒的狀況,稻田就是死撐着不認輸;易天城也不跟他客氣。一掌接着一掌,向他打來。此時的稻田極爲悲慘,雖然他表面看來;並沒有多少傷痕。一次次打倒,他一次次站起來;易天城也許是煩了。稻田剛剛站起來,易天城直接擡起右腳;用足全力一下子踹了出去。稻田像皮球一樣飛了出去,並飛向臺下的川原他們;看來這一腳易天城是有圖謀的。
川原迅速起身,一隻手抓住稻田;身子稍微後仰。易天城這一做法,無疑是**裸的挑釁;川原依然是一臉平靜。西田摸了摸稻田的脈搏,覺察到稻田的經脈全斷了。也就是說有黑玉斷續膏,也迴天乏力了。西田怒罵道:“八嘎”!正要暴起,川原攔住了他;輕聲說道:“擂臺之上,生死各有天命”。西田怒道:“這是對手故意爲之,今天我一定不放過他”。川原白了他一眼說道:“西田道主,這是在比賽場;我們還是收斂點好”。
西田不滿的瞪了川原一眼,然後極不情願的坐了下來。易天城自言自語道:‘這就不發怒,心性真不錯“。說着拍打一下身上的塵土,然後緩緩的走下臺去。走到座位上,他朝白鳳霞微微一笑。白鳳霞擦掉眉頭上的汗珠,白了他一眼;易天城也不在意。王正宜湊過來怒道:”城兒,雖然我也看他們不順眼;可你也不用下這麼狠的手吧“!
易天城沉聲道:”師傅,你不知道;他們實在太可惡了。我親眼看到日本人,殘忍的屠殺了二三百學生;他們死有餘辜。平時囂張跋扈欺男霸女,就是因爲這;雪梅大鬧劍道最後敗在那個川原手中“。王正宜也沒再說什麼。第五輪比賽結束,也代表比賽第一階段結束。第二階段,競爭更爲激烈;在第三輪的時候車雪梅敗下陣來。還好他敗在自己人的手裡,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跟川原交手的,也是老熟人;上海大學武術協會會長程元坤。
易天城和程元坤交過手,自然清楚程元坤的實力。這次對陣,川原也沒有留手的打算。直接狂風暴雨般把他打敗,根本就沒有半點膠着的跡象。易天城吶吶自語道:“我本來以爲已經高估他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他”。王正宜提醒道:“城兒,你千萬小心這個川原;他的刀法在你之上。不是師傅打擊你,你們兩個交手。你只有三層勝算,甚至三層都不到”。
易天城和川原,他們兩個都開始展現自己不俗的實力;一個個對手倒在他們的面前。最後一場,就是他們兩個角逐。車雪梅很是無奈,上一次洛陽;她和易天城比試。她一直認爲易天城只是勝他一招半式,自從重傷痊癒後;自己武功精進不少。武功進步了,自然想找回場子。看到易天城輕易地,將打敗自己的對手打敗;她才知道易天城是深藏不露。說起來自己不自量力向他挑戰,自己怎麼看起來就像一個跳樑小醜。
易天城和川原的決戰,也是聯賽最後一戰了。觀衆都非常期盼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聯賽彷彿要調人們胃口一般。以賽手身心疲憊爲由,將總決賽推遲三天。上海劍道,川原端起茶杯;慢慢品嚐。西田着急的說道;”我已經查探清楚了,那位女子名字爲白鳳霞;是易天城的妻子。只要我們把她抓起來,易天城心境必亂;這樣你勝他沒有絲毫疑問“。
川原放下茶杯,溫和的說道:”你敢把她抓起來,一上場我就敢自動認輸。我要堂堂正正的擊敗他,而不是用這種鬼蜮伎倆。我們打敗的,從來就不是一個人。以前不是霍元甲,現在更不是這個易天城;而是全體支那人的信念。你用卑鄙的手段暗害了霍元甲,並沒有從根本上打敗他們。而是適得其反,增強了他們民族的凝聚力。暗害的結果就是,一個霍元甲死了;將會有千千萬萬個霍元甲站起來。鬼蜮伎倆只能解決一時問題,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說罷起身,留給西田一個背影。西田怒道:“希望你能勝,丟了大日本帝國的臉的人;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說罷,他還是不解氣;轉身將身邊的桌子掀翻。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桌子上的茶杯茶壺;全變成了碎片。
溫家,突然之間多了不少守衛;平常溫家是沒有守衛的。王正宜恐怕日本劍道耍陰招,纔派來的。不但如此,易天城他們也被禁足了;衆人一個個怨聲載道。溫家,王正宜板着臉說道:“三天之內,天城你們誰也別出去”。車雪梅疑惑的說道:“車伯伯,我們又不比賽;出去應該沒事”。王疾風和白名揚贊同的點點頭。王正宜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個比賽,我們不能輸;你們就委屈一下。當年霍元甲,就是被日本劍道暗中下毒 ;最後導致比賽失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易天城輕笑道:”師傅,沒那麼嚴重;一場比賽就把我們鬧的雞飛狗跳了“?王正宜鄭重的說道:”城兒,以前師傅沒有要求過你什麼;這次師傅要求你絕不能輸。你跟我來,我有事情要告訴你“。易天城茫然地跟了過去。王疾風他們知道,王正宜最後一句話的分量。白名揚不滿的說道;”師傅,今天是怎麼了?他以前可不是那麼霸道“。溫淑貞一臉悽然;嘆息道:”易天城,他絕不能輸“。
王疾風反駁道:”對戰擂臺,有勝就有輸。憑什麼表哥只能贏不能輸,這不是強人所難嗎“?車雪梅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易天城和川原決鬥;代表的是兩個國家的較量。也就是說易天城可以輸,但我們國家絕不能輸;國家的榮譽絕不能有所損傷“。白名揚皺着眉頭說道:”你們的意思就是,國家榮譽和民族的信念;都寄託姐夫的肩膀上。也就是說,姐夫沒有退路了。我們本來就與劍道有怨,一旦戰敗;姐夫就有生命危險“。
車雪梅歉意的說道:”恐怕是這樣,當初我不應該一氣之下大鬧劍道;現在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溫淑貞沉聲說道:”雪梅姐,這也不怪你。當年霍大俠也沒跟日本劍道結怨,不是也被他們暗害了嗎“。王疾風湊過來說道:”你們想不想知道,師傅單獨叫他;交代什麼事情“。白名揚試探性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偷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