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打聽清楚了以後,左慈心裡頭有了底了,心說看來這個馬大善人家的小公子就是我要找的救星了,向人打聽了一下馬家住哪裡,左慈穿街過巷到到了馬家大宅子的頭前,擡頭一看,好傢伙!真是氣派非凡,高大的門樓兒,黑漆的大門,門前兩溜拴馬的樁子,兩邊兒的角門兒大開着,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左慈邁步上了臺階兒,走到一個看門兒的家丁身前,抱拳拱手,說道:“這位小哥兒請了!”家丁一看,趕緊還了一禮,說道:“啊,不敢,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左慈一聽,很受用,心說看來這馬家還真不一搬,連家奴都如此的謙恭有理!左慈說道:“煩勞你往裡通稟一聲,就說門外有左慈要見你家馬老爺!”
家丁看了看左慈,衣衫很破舊,對他說道:“我進去給您回一聲兒啊,我們老爺事情忙的很,要是沒功夫見您我也沒辦法啊!”說完了轉身進去了,時間不大,就聽裡面蹬蹬蹬蹬腳步聲響,緊接着中門大開,一個富富態態的中年人從裡面跑了出來,叫道:“哪位是左慈仙長,那位是左神仙,哪位是左大師?”說着四下看了半天,就是沒往左慈這裡看。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本宅的主人馬成。
左慈心裡頭這個氣,心說我這麼大活人你看不見啊!清咳了一聲,上前一步,說道:“山人左慈在此!”馬成看了看左慈,過來行了一禮,說道:“哎呀,仙長大名如雷貫耳,您的名聲如同皓月當空啊,真想不到今天您到寒舍來了……”把個左慈吹的心花怒放,接着馬成話鋒一轉,說道:“只是爲什麼仙長搞的如此狼狽啊?”
好懸沒從臺階上摔下去,心說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先把人捧的高高的,然後摔的吧唧吧唧的,也就得說是左慈臉皮厚,清咳了一聲,說道:“呵呵,外表只是一副皮囊而已,不用太再意它!”馬成深以爲然,點頭說道:“哎呀,仙長果然非是凡人哪,您這話說的和我那小侄兒完全相同!”左慈把眼一瞪,心說你沾我便宜啊!
趕緊把左慈讓到裡面去,先是吩咐下人給燒好了開水,準備好了衣服,讓左慈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然後有事兒再說,左慈提鼻子在自己身上聞了聞,嗯!是該洗個澡了,身上的味道相當的古怪,估計着這會兒要是跑到狐洞裡頭都能把狐狸給薰跑了!上回洗澡是哪年來着,計不太清楚了,好象是光和元年正月初一吧?下去洗澡換衣服,這裡馬成吩咐人安排酒席,叫人去請自己的兄弟,左慈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啊,那可是當時的大明星啊!
功夫不大,左慈洗乾淨了,換好了衣服,再看,一副仙風道骨,與前大不相同,伺候左慈洗澡的家丁問道:“仙長,您洗下來的那四十斤仙泥還要嗎,要是不要我可種花兒了啊!說不準種狗尾巴草能長出靈芝來!”左慈一腳踩空了差點兒沒摔死,爬起來說道:“你們老馬家人是不是說話都這麼損啊!”
功夫不大,馬騰也從外面兒回來了,跟左慈見了面兒,把他請到上座,酒宴排開,左慈也不客氣,甩開腮幫子一通兒猛造!等酒過三尋,菜過五味,心裡頭也有了底兒了,左慈把筷子放下,馬成這才問:“仙長啊,不知您千里迢迢來到西涼有什麼事情嗎?”左慈手捻鬚然微微一笑,說道:“不瞞你們說呀,如果不出差錯的話,我來這裡就是爲了你家的小公子——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