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超手裡只有二千來人,如果真要開了戰,那馬超這二千來人真不夠看的,主要是因爲泄歸泥手底下有一萬涼州正規軍呢,再加上瑣奴帶的數千人,他們的戰力比之馬超手下的這二千人有過之而無不及,要是真打起來馬超非得全軍盡滅了不可,故此馬超把心一橫,心說看來今天我只能賣賣力氣了!
見泄歸泥手下人馬衝過來馬超立馬在那裡一動不動,等到了一箭地之內,泄歸泥擡手就給了馬超一箭,馬超閃身避過這一箭,見後頭衝上來的鮮卑軍全都把弓拉開了他長嘯一聲,手裡天狼槍往前一舉,大喝一聲:“爾等好大狗膽!我看你們哪個敢!”
這一聲就跟打了個炸雷一般,看着怒目而視的馬超,後頭想開弓放箭的鮮卑精銳不由自主的全都把弓箭放下了,齊刷刷的帶住馬停在了原地,最後只剩下泄歸泥帶着幾十名親兵奔馬超撲了過去。另外一翼的蘇尚一看這樣可不行,對着瑣奴一使眼心,說大王,您也上吧!瑣奴把頭一點,嘍嘍怪叫了兩聲,帶着手底下的鮮卑軍就衝上來了。
他手底下的這些鮮卑軍,除了三千親衛其它的比起泄歸泥帶着的人馬差遠了,連民兵都算不上,他們一衝上來,馬超手底下的軍兵立刻迎上去,二千人抱成團殺入鮮卑軍中,二千人楊要攔截住十幾萬人,那不是開玩笑呢嘛,如果你是遊動作戰,那還好說,但是打陣地戰那就不行了,鮮卑軍的衝鋒是一波接着一波,瑣奴知道,只要衝破了馬超的防線,過了饒水河,就能跟公孫淵合兵一處,那自己就安全了。
此時馬超對上了泄歸泥手下的親兵,泄歸泥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真衝到馬超馬前了,恐怕非得讓馬超給捅成了篩子不可,因此他在馬超一箭地左右就停下用弓箭選程攻擊,讓自己手底下的兵將去送死。看着馬超一槍一個結果着自己的軍兵泄歸泥又氣又怒,看着身後的軍兵連連怒吼,說你們給我衝鋒啊!難道沒有看到自己的族人在被馬超和他的走狗屠殺嗎!你們還算是我大鮮卑的男子漢嗎!
那一萬鮮卑精銳一聽這話心又動了,看着與馬超手下軍兵血戰的族人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刀槍,馬超一邊打着一邊注意着這邊那些軍兵的情況呢,一看他們有所異動心裡暗道不好。正在這個緊要關頭,就聽東北方軍號聲聲,武員帶着大隊人馬繞過大鮮卑神山趕來了。
有了這支生力軍的加入馬超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武員領馬超之命沿弱水河北上,解決完了夫餘殘部之後沿大鮮卑神山東側南下去消滅高句麗的渭奴加部,渭奴加屯兵在豐城,豐城是馬超新建的城池,因爲這裡處於三水交匯之處,水草肥美,因此馬超十幾年前在這裡建了一城,現在落入了渭奴加的手裡。
武員領着人馬到了豐城一看,城中空無一人,派人一打探才明白,原來渭奴加帶着人南下去跟公孫淵匯合去了,這下武員大驚,急忙帶着人馬向南急追,結果在松花江畔追上他了,兩軍一番大戰,渭奴加被殺的大敗,手下大將位宮、麻餘、依慮邪等全被誅殺了,渭奴加帶着殘餘逃往丸都城。武員正要往南追,馬超的命令到了,讓他往饒水河趕,因此武員晝夜兼程趕到了這裡,正好在危急關頭幫上忙了。
這邊的泄歸泥手下精銳一看武員帶着人加入戰團,自己的族人被殺的節節敗退他們也都紅了眼了,民族感情戰勝了對馬超的敬畏之心,發一聲喊衝了上去。馬超一看嘆了口氣,心說他們還是衝上去了!這下馬超也不再留情了,大喝一聲把天狼槍使開了殺入人羣之中專撿對方的將官下手。
別看泄歸泥手下的精銳加入戰團了,但是馬超一殺過來他們全都躲的他遠遠的,一個是心裡有愧,一個是知道馬超的厲害,因此讓馬超在鮮卑軍中左右衝突,一連挑了偏副將官十好幾員,等時間一長了,馬超這邊又危險了,鮮卑軍人多!武員手下的二萬人經過連場大戰的折損,再加上長途奔襲掉隊,減員一萬多人,馬超這邊二千人加上武員手底下的人馬纔不到一萬之數。
雙方在饒水河血拼了一天一夜的時間,馬超這邊一萬人馬剩下不到一千了,十幾萬鮮卑人馬也戰死了四萬餘人,防線再次要被攻破。緊急關頭西南方塵頭飛起,緊跟着軍號聲大作,馬超回頭一瞧不由得長長鬆了口氣,荀諶的援軍趕到了。最前邊打頭陣的是一杆高高飄揚的馬字大旗,那是馬超的兒子馬宇,再他後頭是一萬鐵騎,馬宇用了三天的時間急行了將近千里之遙趕到了這裡。
荀諶接到馬超的命令之後馬上就抽調人馬,最後由馬宇帶着關興、張苞兼程趕到了。這邊蘇尚一看馬超的援軍到了,不由長嘆了一口氣,對瑣奴說完了,退吧,再不退全都得交待了。於是鮮卑軍準備退走,結果他們剛想退走,後軍探馬急報,說典韋父子帶着人馬從後頭殺來了,瑣奴無耐只好帶着人馬往西去,沒等他跑出多遠呢,軍號聲中,關興、張苞帶着人截斷了他的去路。
馬宇在半路上就跟關興、張苞合計了,鮮卑軍見咱們的援軍到了肯定會逃走,咱們就兵分兩路,一路去助戰,一路去堵截,最後馬宇急着見父親,他從正面來了,結果瑣奴一見援軍真就是要跑,繞過來的關興、張苞堵了他個正着。馬超和馬宇父子兩個來不及多說,馬超傳下命令,要求速戰速決!他知道公孫淵得到消息之後肯定會派人來支援鮮卑人的,如果不能速戰速決,那自己就有被包了餃子的危險。
關興帶着三千鐵甲連環馬負責正面攻擊,馬宇和張苞各帶三千遊騎攻鮮卑軍的兩翼,後頭典韋和馬超、武員三大猛人展開了殺人比賽,又血戰了半日光景,十幾萬鮮卑軍被全殲在饒水河邊,瑣奴被典韋砍成兩片,只是蘇尚找機會逃之夭夭了,鬱築韝被武員生擒活拿。最後只剩下泄歸泥和他手五百餘人被團團包圍在當中。
馬宇看了看包圍圈裡軍兵的慘狀心裡一軟,跑來向馬超求情,說父親,這些人也是被迫造反的,如今就放他們一馬給他們留條活路吧!馬超看了看裡頭士氣低落的士卒和滿面死氣的泄歸泥,一時之間心裡也是百味陳雜,這些人都是自己手下的精銳,死一個都是很大的損失,但是如果要是這麼放過他們,那無異於給以後的軍兵造反留下一絲希望,因此馬超嘴裡迸出兩個字兒來:“不恕!”
長長嘆了口氣,馬宇把手一擺,周圍箭如雨下,包圍圈裡的五百餘人和泄歸泥被亂箭穿身而死!看着被射的跟刺蝟一樣的昔日袍澤,馬宇帶來的二萬人馬都心情十分沉重。接下來打掃戰場,馬超傳令,所有鮮卑傷兵就地斬殺一個不留!最後一清算,此一戰鮮卑人馬十三萬餘全軍盡滅,除了鬱築韝所部一千人生還外,其餘的全都被斬殺當場,逃走的不到二千之數,鮮卑這個詞兒從此之後徹徹底底的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馬超這邊,馬超帶來的二千人只剩下不到百人,武員帶來的七千餘人剩下不到三百,典韋帶來的二萬人馬戰死七千有餘,馬宇帶來的二萬人馬戰死一千有餘,重傷三千餘,這一戰馬超的人馬折損也在一萬五千左右。能用一萬五千人馬換來鮮卑十幾萬人覆滅也算是值了。
戰後馬超宣佈,此次參戰後活下來的奴隸軍兵全都給予平民身份,家中有父母妻兒的也都恢復平民身份,分給土地房屋。這下讓隨馬超他們參戰倖存下來的軍兵歡呼連連,一時之間戰友死傷所帶來的悲傷之情消於無形。對於隨馬宇而來的正規軍,自有人記下戰功,回去之後功論行賞,這些都略過不提。
武員把鬱築韝和那一千來人帶了過來,說主公,這些人怎麼辦,是切片兒啊還是切塊兒啊?馬超看了看鬱築韝,從地下撿起把劍來把他的綁繩砍斷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些人你處理,忠於咱們的留下,不忠的全都解決!鬱築韝躬身應是下去安排去了。
旁邊的武員眨了眨眼看看馬超,他有點兒暈。馬超呵呵一笑,給他解釋了一下,這個鬱築韝本身不是鮮卑人,他是漢人,鬱築韝的哥呵是鬱築鞬,鬱築鞬是鮮卑人,他對馬超很忠誠,早在很久之前就提醒馬超了,讓他小心瑣奴,瑣奴不是個東西,一心想要造您的反,所以馬超就安排了個鬱築韝打入到他他們的內部。這次作戰開始能憑二千人堅持那麼長時間,鬱築韝在這裡頭起了很大的作用。
馬超這裡的人馬還沒有收拾完呢,探子飛馬來報,說公孫淵派手下大將孫模、張敞領人馬奔這裡殺過來了,馬超一聽就要傳令三軍起來逃命。這時候馬宇微微一笑,說爹您不用着急,孫模、張敞肯定到不了這裡。馬超很奇怪,說這是爲什麼呀?馬宇哈哈一笑,說這個自然是荀都督的妙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