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回 五十三歲做了新郎

段紅衣跟馬超說了,說你的那些兒子我一個都瞧不上,我想讓你做我段家的女婿,不知你意下如何?馬超聽完了當時啊了一聲就傻了,旁邊的趙雲正在那裡吃鐵蠶豆呢,一聽這話當時鐵蠶豆嗝嘍一聲卡在嗓子眼兒了,好懸沒他他噎死。馬超搖了搖腦袋,說前輩你說什麼我沒聽明白,麻煩你再說一遍。

武威王,我是說呀,我有意將我的侄女,也是我的弟子段巧笑許配給你爲妻,這樣咱們兩家就結了親了,我的條件就是將來段巧笑所生的兒女都要姓段,就如喬夫人所生之子姓週一樣,你不得輕視,另外爲了補償你,我決定把我的四個徒弟都嫁給你,我有四個徒弟,大弟子薛靈芸、二弟子段巧笑,三弟子陳尚衣,四弟子莫瓊樹,都是能文能武,上的廳堂下得廚房,論容貌雖不敢說傾國傾城,倒也薄有幾分姿色,足以侍奉席枕,望武威王不要嫌棄。段紅衣又把剛纔的話重重了一遍。

馬超一聽差點兒蹦起來,看着旁邊噎的臉紅脖子粗的趙雲,說大哥我沒聽錯吧?趙雲搖了搖頭,這會兒他肚子裡都快笑翻了。馬超重重咳了一聲說道:“這個段前輩,您這個玩笑開的忒大了點兒。遠的不說,咱們就說這個年貌也不相當啊,老朽今年五十有三了,我膝下兒女成羣,我的長孫今年都十多歲了,看您幾個弟子年華皆在二八妙齡,焉能配與我這老朽之人。此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他連老朽這個詞兒都用上了。

段紅衣正色說武威王你這話就錯了,自古爲王爲君者哪一個不是廣充六宮妻妾成羣啊,歲數算的了什麼呀!你沒聽說過嗎?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像您這樣的一方諸侯哪一個家裡頭沒有幾十個比兒孫還要小上許多的嬌妻美妾呀!況且自周以來禮制有云,爲王者爲帝者應當有六宮、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您這還差的遠着呢!

馬超忙說我腰不好,錢也少,養不起這麼些女人,有個老婆我就覺着夠夠的了,說要不這樣吧,我的諸子也都是一時之俊傑,才貌當堪與賢徒相配。如果您覺着他們地位低下呢?馬超看一一眼在旁邊看哈哈樂的趙雲,說我大哥趙雲如今只有三妻四妾,他如今貴爲開國公,更兼名震天下,能文能武,老當益壯,一杆金槍天下無敵,您看他怎麼樣。

趙雲一聽差點兒竄了,惡狠狠的瞪了馬超一眼,說別拿我做擋箭牌啊!馬超衝他一眨眼,那意思是誰讓你是我大哥呢,兄弟不就是用來出賣的嘛!一見段紅衣扭頭瞧自己,趙雲急忙連聲的咳嗽上了,拼命的用手捋着自己的鬍子,那意思是我比他老多了,而且身體還不好!你千萬別選我!

段紅衣一見馬超推拖當時臉就拉下來了,說武威王,難道你先前所說的種種都是騙我的嗎?我將我的徒兒許配給你難道還貶低了你不成嗎?我段家雖然不是天下級的高門大閥,但也勢力不容小窺,再者說了,就憑我巫教的名頭地位,恐怕也不輸於你這一方的諸侯吧!馬超直咧嘴,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我不答應,實在是我沒有老牛吃嫩草的習慣,再者說了,您幹嗎非要把她們推給我啊?

見馬超問了,段紅衣嘆了口氣,說武威王,實不相瞞,把他們幾個嫁給你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這不光是爲了和你聯姻,也是爲了她們幾個的幸福着想,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個徒弟天姿聰慧,學的是我巫門至高的九鳳心法,九鳳之術學成了之後就是九陰之體,一般的男人受不了她們的媚態,你能破了我徒兒的惑心術,而且趁機影響了她們的心神,這就證明你足以降服她們了。恐怕子龍和你的兒孫輩沒有這種能耐。

聽她這麼一說馬超心裡就是一翻個,他盯着段紅衣的眼睛,說前輩恐怕讓她們學習九鳳之術恐怕是別有用心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本來就準備把這幾個徒弟嫁給最有可能奪得天下之人,好爲你段家和巫門謀求最大的利益吧!馬超這話一說出來段紅衣不由得身體微微一顫,說武威王果然厲害,連這個您都知道了!既然您知道了那我就實說了吧,她們四個是我巫門聖女,地位特殊,如果你娶了他們四處,將來就是巫門的一教之主,段家乃巫教上層,想收伏我段家,就得接納我巫門。要不然沒的談,大不了我棄了段家北支用雷霆手段把灼兒救出來!

旁邊趙雲一聽急忙出來說話了,他知道馬超最受不得威脅,威脅馬超的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關着師傅的面子呢,不能不給段紅衣留條後路。趙雲使勁把那個鐵蠶豆吞下去,說主公,巫門源遠流長,就算不爲了段家,把巫教收在帳下也是利大於弊的,且巫教門中有我中華數千年流傳下來的奇術無算,學來豈不與國與民都有好處啊,我看這門親妻您就答應了吧!

聽趙雲這麼一說,馬超本來心中的一絲不愉又壓下去了,趙雲說的有道理,如果自己不跟她合作,段家事小,巫門是大!巫門能夠傳流數千年而不滅,自然有它的特別之處,如果自己能把這支力量掌握在手裡頭那於國於民於已都是一件大好事兒,因此馬超不言語了。趙雲說主公,甭想了,婚姻大事父母做主,長兄如父,這件事情我就替你做主了,師孃啊,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段紅衣一聽很高興,說還是子龍痛快!說着哼了一聲走了,馬超摸着下巴看了趙雲一眼,說大哥你這詞兒我聽着這麼耳熟啊,我記得你什麼時候說過一回了!趙雲乾笑了兩聲,說當年讓你娶小雨的時候說過一回!馬超連連讚歎,說大哥你太有才了,我發現就算將來沒仗可打了你也餓不死,你很有做個媒婆的潛質,保個媒拉個線什麼的也能掙大錢!趙雲呵呵一笑,說得了你的了,別撿了便宜賣乖了,人家四個水蔥一樣的大閨女白白便宜了你了,你心裡還只不定怎麼偷着樂呢!裝什麼假正經啊!

接着趙雲正色說咱們這裡不能多待了,得馬上走,我這就出去準備去!說着轉身往外走,就聽裡頭馬超淡淡的唱道:“王壽昌村前閒遊逛,想不到年邁人又做了新郎……哎,我五十三歲又做了新郎,啊郎……哎!這是怎麼個話說的!”趙雲一聽心裡暗樂,轉身出去了。

等到了外頭找到了米號掌櫃的,吩咐他你如此這般這麼這麼辦,掌櫃的領命安排去了。他找了間客店,然後又找了十幾個夥計扮作是家奴院公,找了個跟馬超身高差不多的扮作是一個富商,讓段紅衣和薛靈芸、莫瓊樹扮家眷住進店中,等到了當天晚上,趁着給這家店送米送糧的功夫,馬超、趙雲兩個人悄悄的進了客店,給馬超化了妝,也給趙雲易了容,派人連夜去請大夫。

大夫來了一看,好傢伙,男主人滿臉起大泡,身上流黃水,眼看着出氣多入氣兒少了。大夫一看嚇的臉都綠了,嗷嘮一嗓子就蹦出去了,說這是倒頭瘟啊!這躺下就起不來了!趙雲扮的管家跟大夫說了,先生求求您了,無論如何也得救救我家主人啊,只要你把他治好了花多少錢都行!大夫把搖袋搖圓了,說沒治,這病沒治,我還想多活兩年呢,你饒了我吧!他撒腿跑了。

緊接着店主東哭着跑進來了,說哎喲喲喂,我可倒了黴了,昨天你們來住店的時候我就看着那個主兒的臉色不正常,誰成想會是倒頭瘟啊!這回你們可坑苦了我了,我店裡的客人一聽全都跑了!正說着呢就聽屋裡連哭帶喊,聽那意思是男主人死了。趙雲拿出一塊銀子來補償了他的損失,讓他去幫忙買一口棺材來,他們要把屍守運回原籍去。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這幫人僱了輛車拉着大棺材一路連哭帶喊往城外去,守城的軍兵攔住了一問,說是得了瘟病死了,再看棺材底下滴滴答答往下流黃水,捂着鼻子把棺材蓋打開這麼一看,就見裡頭這個人滿臉起大泡,有的泡破了往外流着黃水,一股惡臭薰的兵丁頭暈眼花噁心的直吐,罵着大街把他們轟出城去了。

到了城外頭他們不緊不慢,一路哭着往東走,一直出去了十幾裡地,這才止住悲聲急急趕路,半路上也沒把馬超從大棺材裡弄出來,馬超現在不易挪動,躺到棺材裡裝死人正合適,只不過不能再裝是倒頭瘟了,要不然就沒人敢留他們住宿,渡他們過河了。

簡短截說,趙雲等人一路小心翼翼的沒有出什麼差錯就趕到了橫浦關,鎮守橫浦關的是大將邢道榮,到了這裡趙雲他們就不用怕了,但是也沒露出本來面目,暗中派人去聯繫了邢道榮,邢道榮把他們接近關內,邢道榮一看見趙雲押着棺材來的,當時跪地乾嚎,說沒想到您這麼英雄的一個人卻英年早逝了,我不想活着了,您也把我帶走吧!棺材裡的馬超說既然邢將軍如此忠心,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着棺材蓋一開,馬超從棺材裡坐起來了,邢道榮一看嚇的嗝嘍一聲就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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