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呂濤反反覆覆在想,他的心裡發生了連他都難以琢磨的變化。原來的呂濤很自信,很要強,對於女人有着一種明顯的大男子主義,而現在,呂濤對於自己沒有了把握,心裡變的非常柔弱。呂濤愛憐地看了一眼李雪,心一橫,小聲道:“姐姐,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也很開心,這些日子我們談得這樣投緣,我真有一種遇到知音的感覺啊,想不到你這個比我大好幾歲的女人,能成爲我的紅顏知己,我呂濤算是三生有幸了。”
“呂濤……”看來是呂濤的真誠感染了李雪,或是李雪也與呂濤有同樣的感受吧。原來男女之間除了愛情,還是可以有超越性別的友情的,看着呂濤的臉,李雪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李梅睡着了。李雪居然一點也不發抖的,慢慢地解開自己的衣釦,脫guang後走向洞穴裡那處泉水處,憑藉着石縫中流躺下來的泉水,衝了個冷水澡。枯燥乏味的皮膚,讓呂濤無法繼續欣賞下去。他時常想跟姐妹倆說上一句,穿上衣服才能體現出女人的魅力,可這話,呂濤想好了,到死他也不會說出嘴。爲了安慰和滿足女人的虛榮心,呂濤點燃了一支菸,強行裝出了一副色迷迷下流的樣子,去欣賞李雪。他的眼神似乎不知從哪看起,他只能用大腦去回憶半年前姐妹倆參與時裝比賽時的身影。如果這是初次相見,女人告訴他;老孃今年80歲了,呂濤有可能會相信女人的話。自己的奶奶快80歲了,也不像她們姐妹倆這副模樣。
呂濤那裝出一副色迷迷的眼神,讓情感世界裡的李雪也緊閉雙眼,而且呼吸急促,身體在僵硬在微微顫抖,火熱的氣體也從她的鼻子裡噴出來,異樣的騷動情緒寫到了她的臉上。她慢慢地擦着身子,她在心裡告誡自己,凡事一定要有耐心。李雪把身子擦乾後,在嘴裡噴上黃瓜香型的口噴清新劑,又拿出嬰兒痱子粉在掖下和兩腿間拍了少許。
洞穴裡很暗,只有篝火閃着一點光亮,女人洗浴過的體味混合着沐浴露的芳香充斥在洞穴的空氣裡,使呂濤感覺到莫名的亢奮。
洞穴裡的溫度過熱,不立於呂濤傷口的好轉,過多的汗水,還很容易使得傷口感染。呂濤讓李雪熄滅了洞穴裡的篝火。篝火熄滅了,洞穴裡只有一盞沒有熄滅油燈,儘管呂濤是閉着眼睛,但他還是喜歡大腦裡有光亮的感覺。
“你也睡吧,我沒事,”呂濤見那女人李雪呆呆的看着自己,完全沒有放手脫離他的打算,而此刻李雪枯寂面容近在咫尺,小巧的雙脣,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吹到呂濤的臉上,說不出的刺激和受用,身下的男性特徵此時也是大展雄風。可惜好景不長,一般骷髏般的回憶讓呂濤頓絕心中生痛。一喜,一驚,一怒,一羞之下,呂濤低下了頭。
“我知道你沒事,”生活中呂濤的出現,猶如暗夜裡點燃了一盞亮燈,在這奪目的光芒裡,一掃李雪往日的陰晦。這兩年李雪從來也沒和男人來往過,更沒有與這麼小的小男人打過交道。小男人靠得住嗎?李雪也知道現在很多十七、八歲的小男人,也學會了吃、喝、嫖、賭、毒什麼都幹,大多數的姐弟戀,都是以悲劇告終。當初認識他的時候,李雪並沒有對呂濤抱多麼大的幻想。她想的是,爲了自己能夠平安的離開這個人世,爲了自己能夠過上一次女人真正的生活,死,也算是她一大可喜之事。
然而,李雪在呂濤身上看到的卻不是的那種玩弄女人的形象小男人,呂濤在她的眼裡是位標準的北方男人,方臉、濃眉、大眼、胸膛寬廣。一身合體的制服、皮鞋、皮帶,這一切,更加襯托出男人的力量。
隨着時間的推移,李雪接觸到的呂濤,也不像她想象的那麼壞,有的時候呂濤見了她還會臉紅,羞答答的反而像個姑娘,她反而有點像個男人了,她覺得呂濤也挺可愛的。
吃完飯的呂濤,拿着的油燈在洞穴裡轉了幾圈,油燈的光就將這裡照耀的一清二楚。呂濤可以清楚明瞭的看清這整個洞穴遺蹟中的全景而沒有任何絲毫的遺漏地方。就像在圓石那兒留下了一個細弱狹小的出口,一個貌似大肚的長頸瓶。洞穴四周的牆壁都是用毛糙的石制組成的,沒有做過任何的平滑處理。也沒有任何嵌接或者建築上的痕跡。不管誰到了這裡,都會認爲這是純粹從一塊山岩土層內裡開始挖深出來的洞穴。
今天的失利,呂濤說不清楚是否是上天對他的一個警告。他想起了他親手埋葬的那個先驅者永不瞑目的眼睛,那眼睛明顯的是對後人的忠告;探險有危險。
呂濤想到了,他不能這樣稀裡糊塗的死去,走進天坑的那一天他就感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害怕,以一個男人的知覺,他明白他自己不能與兩個女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因爲過遠的距離,會使他在突如習來無法幫助她們,況且,將要變成野人了,男女之間應該沒了避諱,呂濤自然也把她們當成自己的親人了。
在一天天和她們接近着,呂濤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姐妹倆之外,呂濤並不是沒有接觸漂亮年輕的女性。呂濤知道過於的熱情,過於的愛憐,都很容易得到女人的真愛,卵生姐妹也是如此。呂濤想了很多,姐妹倆對於他的愛,已經超出了正常男女之間的愛,只要他思想上稍微放鬆一下自己的自控能力,李雪姐妹倆就會出現共侍一夫的結局。接下來的結果,恐怕比天坑下的恐怖更令人恐怖,那就是姐妹倆人中的其中一個或姐妹倆人的懷孕,那自己才正真正的千古罪人。呂濤越想越怕,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在洞穴中死去,死到臨頭能有同病相憐的女人陪伴,那些日子,呂濤的心裡洋溢着一種幸福感。
李梅趕緊把自己蜷縮的更小,緊緊貼靠在牀角。呂濤知道她是示意他躺過去,而她自己就那樣呆着。李梅躺下後就覺得全身輕鬆,舒服的合上眼睛,讓自己墜入睡眠。呂濤的頭能夠感覺到她身體上散發出來的潮溼和溫暖,這種感覺讓呂濤更快的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