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比天坑亮。但天坑上的天窗連接着外面的世界,”呂濤仰着頭,心開始慌亂,眼前交織的閃過了李雪和李梅的眼神,李雪的眼神是那樣的冷漠和不屑,李梅的眼神的那樣的鄙視和興奮,一想到這,呂濤感覺一陣的發冷,在那邊瀑布嘈雜的流水聲中閉上了眼睛,他是什麼都不願意想了,想多了頭漲的很疼……
一說起天坑。李梅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裡有點苦澀,心裡反倒平靜了,凡事開始時候都是那麼恐懼的事情,真的過去了,一切也不過如此:“那又怎麼樣,天坑中一千多米的空距,不也一樣出不去?”
呂濤不說話了。雖然這裡聽那邊的水聲清清楚楚,也能聞到河水的味道,那種帶着水草淡淡的腥味,呂濤的一隻手放在李梅的ru房上。心裡一陣的煩惱。這裡到底是否比天坑好不好這個問題,直接又開始困擾這個小男人了……
“不知道這裡能爲我們長期提供的食物會是什麼?”李雪似笑非笑的提出了這個問道。無論呂濤哪樣回答,對她都是有利的。
“魚,”呂濤一臉無辜的看着李雪,很是抱歉道:“這裡的魚很多。至於還有什麼動物可吃,得給我點時間去尋找。”
水下一些石面太滑,上面長滿青綠的苔蘚,四處想走的呂濤感覺着特別的勞累,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等待着姐妹倆能早早洗完,回去趕緊吃點喝點,美美地在睡上一覺。可姐妹倆哪瞭解呂濤的心裡,溪水嘩嘩的響起,姐妹倆正彎腰洗着長髮,纖長柔軟的頸背弓出兩條弧線,兩個雪白的臀部在水面上晃動着,一大一小極爲美麗。
面前傳來姐妹倆人歡快的笑聲,這聲音在這巨大的空間氣體裡卻顯得相當的刺耳。快速洗完的呂濤,還是不停的巡視四周,任何的猛獸在攻擊之前,都是極爲寂靜和隱蔽的。守護者必須提前察覺到,將它們嚇跑。呂濤擡頭望了她們一眼,大家都沒有說話,但臉上的喜悅看的出來。
丈夫就是丈夫,此時的姐妹倆也是同其她少女一般,充滿着浪漫的幻想。赤身**地在呂濤面前晃動,似做一種幸福。
李雪盯着呂濤看了一會,臉上的表情急劇地變化着。這麼多日子以來。李雪已經很瞭解呂濤,她是那種心裡存不住秘密的女人。呂濤敏銳地感覺到,李雪一定有什麼話急於對自己說,可能這話是關於如何在這裡的生存之事,但呂濤不着急催促李雪去說,他知道自己越是催促,她可能反倒不會說出來,於是耐下心來,看着李雪那陰晴不定的臉,等着她說出她要說的話。
地下大廳溼度很大,氣溫三十二、三度,溫暖潮溼。四處談不上是奇花異草,起碼世外看不到這些東西。溫暖潮溼的地帶,當然也是浮游生物、植物賴以生存的最佳場所。
“蚰蜒?”一條多爪蚰蜒順地面而過,李雪臉色一寒,倒吸了一口冷氣,吃驚的看着呂濤。蚰蜒這種毒蟲,時常棲居房屋內外陰暗潮溼處,一條几條讓人看了也無所謂。多了,就會給人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蚰蜒,節肢動物門多足亞門多足綱脣足亞綱蚰蜒科。體短而扁。灰白色或棕黃色,全身分十五節,每節有組長的足一對,最後一對足特長。氣門在背中央,足易脫落,觸角長毒顎很大,行動敏捷。多生活在房屋內外的陰暗潮溼處,捕食蚊蛾等小動物,有益。中國國內常見的爲花蚰蜓。
蜈蚣的一種,黃褐色比普通的蜈蚣小,觸角和腳部很細很長,毒顎很大,棲息房屋內外陰溼處。又名“蠼螋”。節足動物,像蜈蚣而略小,體色黃褐,有細長的腳十五對。生活在陰溼地方,捕食小蟲,有益農事。
看着陰晴不定的李雪,呂濤隱約也是猜出了她的想法,很自然的點了點頭。依然不爲所動,淡然笑着安慰道:“蚰蜒有什麼大驚小怪?”
“我有點怕這些東西,”李雪被呂濤這麼一說,緊張消散了許多。當即擡起嫣紅的臉兒,蹙眉白了他一眼道:“這東西有毒。”
“這點小事,我能不知道嗎?”四下張望了一下的呂濤,拍了拍額頭,苦笑不迭道:“蚰蜒刺傷後人體數小時內使皮膚髮生條索狀紅斑、水皰,初爲半透明的水皰,以後變爲渾濁的膿液或血液。周圍有明顯的紅暈,皰壁常被抓破或擦破形成糜爛面,若有繼發感染很類似壞疽性帶狀皰疹,有瘙癢和疼痛感。毒蟲的毒液經測定pH6.3~7,爲弱酸性或中性,致病因素並非強酸的刺激而是毒素所致。國內一些報告的病例尚未發現嚴重的全身中毒症狀者。如無繼發感染,一般3~5d即愈,留有色素沉着。”
“什麼辦法對付它們,我可還懷着孩子呢,”李雪輕輕一嘆,神色冷漠嬌叱道。
一旁的李梅,必定是科班出身,不多於怕這些毒蟲。欣賞着呂濤那目瞪口呆的苦瓜臉表情,李梅心中就覺得好一陣解氣,就像是吃了個人參果般,渾身上下舒坦,暢順。如他所說,真是天助我也。李梅很是感激這種毒蟲給呂濤帶來的麻煩,要不然,怎麼能讓自己這麼快就報復到這幹了無恥的事情後,還若無其事的傢伙呢?出來混,總要還的……
光顧着又想捉弄呂濤的李梅,一不留神。腳下一扭,撞到了呂濤的後背上。往下摔去,如果他穿了衣服還好,至少能抓他衣服,可惜其上半身光溜溜的不着片縷。情急之下,下意識的探出雙臂自後緊緊抱住了呂濤的胸口。這才免於摔跟斗的命運。
呂濤卻是傻眼了,剛纔背對着她沒看見其絆了下。只覺得李梅很是突然的一下子抱住了自己。一對蔥指的冰涼玉白小手兒,不偏不倚的按在了自己胸上,一陣冰涼舒暢的感覺油然而生。而後背,卻又被她一對彈性十足,豐滿的酥胸抵住。可以說。整個嬌軀已經幾乎和自己後背完全相貼。加之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呂濤被她的突然襲擊,腦中轟然一下,在如此成熟韻味嫵媚之極的嬌軀相貼下,**剎那間點燃了起來。只是不明白她爲何突然非禮自己,不敢有半點異動。
李梅也是楞在了當場,沒想到自己一個絆腳之下,竟然造成了如此結果。自己以極曖昧的姿勢將嬌軀緊貼在呂濤後背上,要命的是他上身根本沒穿衣服。甚至,她那緊貼在他後背的酥胸能感受到,那健壯而又彈性十足肌肉的紋理和熱量。小手兒按住的地方,更是微妙之極。手掌心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兩粒黃豆般大小的顆粒。而更要命的則是,呂濤身上散發着大量濃郁的汗味以及男性獨有的氣息。這種混合型味道,猶如一劑春藥般。讓李梅有些意亂煩躁,眼神迷離了起來。
“幹什麼你?”呂濤撫住李梅,扭了扭被弄疼了的胳膊,忙於苦笑向李雪回答道:“對於這些東西,我早已有了準備。”
“用殺蟲劑?”李雪聽得呂濤的話又是一陣掩嘴輕笑。笑意涌上心頭,但卻又不好笑出來。整張臉憋得扭曲了起來,急忙深呼吸兩次。
“現在還怎麼用殺蟲劑?”不慌不忙的呂濤。不知不覺間點上了一隻煙,嘴角竟然露出了開心而邪惡的弧線道:“殺蟲劑只能少量使用。還記得我讓你們燒得木炭灰嗎?用木炭灰散落在房子的四周,對付這種東西很管用的。”
“哦……”呂濤這表情看在李雪眼裡,李雪心中也就不在擔憂。認識呂濤這麼久了,除了呂濤無法把她們姐妹倆,從這裡帶出去,還不知道有沒有呂濤做不到的事。
“說起這蚰蜒,還有一個故事呢,說這蚰蜒還能變成精,”提槍在手的呂濤,輕輕攬住了李梅肩膀說道。
被呂濤如此順手的勾搭上了肩膀,李梅也是心中一虛,臉頰頓時又發燙了起來。淡淡的溫情,倒是把氣消了許多。只是,若是這麼就妥協了,豈不是太沒面子了?當即,又是寒着臉別到一旁,掙扎道:“說說看,我可是很愛叫你講故事的。”
呂濤笑着從那李梅手中接過那個最重行李,又是搭在了肩膀上,邪笑着挑起風韻少婦李梅的下巴道:“很早以前,有個貌若天仙的妙齡姑娘叫蘭子,尚未定親出聘。那時候的姑娘不像現在的女孩這麼快樂自由,絕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知道遵從父母之命、依媒妁之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掃帚夾着走。
月黑風高之夜,一個目如郎星、面似滿月的美男子不知怎麼就進了門窗緊閉的閨樓。男子含情脈脈地看着蘭子,蘭子又驚又喜。沒有多少鋪墊,兩個人就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了。從此之後,美男子幾乎每晚都來。蘭子問美男姓甚名誰家住何處。美男說:“小生姓遊名延晶,家住牆角陰溼村,父母已故去,可憐孤獨身。”
幾個月後,蘭子顯懷了。其母大吃一驚,經母親耐心開導,蘭子紅着臉頗訴說了原委。她還堅決地說:“媽你別管這事兒,女兒我今生只嫁遊郎!”蘭子的母親怕女兒想不開,也沒敢深說,但她決意要弄個清楚。
一天晚上,蘭子的母親躲藏在隱避處偷窺閨樓及左右。約半夜時分,她赫然看見一條足有五尺多長、椽子粗細的蚰蜒慢慢地順牆爬到閨樓窗口,忽閃一下不見了。她就躡手躡腳地轉到了閨樓門口,扒門縫朝屋裡瞅,屋裡有一位貌似潘安的俊美男子。
蘭子的母親食不甘味、憂心如焚。她慕名向一位法名叫智能的老僧人討教。智能聽罷,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罪過呀罪過呀,你女兒被蚰蜒精纏上了。而且她已經懷上了蚰蜒種,如此下去恐性命難保。”蘭子的母親急得大哭,求智能發發慈悲救女兒一命。慈善的智能便指點一二。
按智能之言,蘭子的母親烙了九張白麪油餅撂在一起,讓女兒蘭子坐在熱乎乎的油餅上。少頃,小蚰蜒們聞着油香,紛紛從女兒下身爬出來,貪婪地在油餅上駐足吸食。蘭子的肚子很快就小了。姑娘肚裡的問題是解決了,接下來該對付蚰蜒精了。智能抱來一隻沒有絲毫雜色的白公雞。每到晚上,智能就親自把白公雞放進閨樓與蘭子爲伴;智能則守在閨樓外打坐。那蚰蜒精便不敢進樓親近蘭子,因爲雞是蚰蜒的剋星。”
“都說這個精那個精的都是女人,原來男人也可以成精,”李梅嘴上這麼說着,然而眼神中卻是露出了溫暖之色。從小到大,沒有人敢碰她的下巴了。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以脾氣暴躁的李梅,被人摸了下巴還感覺到濃濃暖意的,也只有呂濤一人了:“在這本不屬於人類的地下世界裡,你也成精了。”
呂濤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感覺一忽悠,眼前黑了一下,不過他的表情還算是很鎮靜,起碼沒有被李梅說得驚訝地跳起來。而是歎爲觀止:“有的時候,我也真想成精訝……”
遠望大廳,四周鬱鬱蔥蔥,無數的陰生植物把這裡的地面渲染的一片碧綠。雖然外面已經是入冬時節,但這裡的地下世界依舊是生機昂然,幾條潺潺的小溪緩緩地從地勢較高的地方流下,幾隻小水獺幽閒地遊在小溪裡。若是這裡的外邊世界,也真的算是美不勝收。
屋裡的設施多爲石製品,一些器具才得以保存下。散落在地面上的器具,有可能是一些木製設施支撐着它們。隨着時間的流失,這些木製設施早已不存在丁。當年存放在木製設施的器具,纔出現了現在這種場面。屋中主人日常用品卻是不少,有銅、玉、石、骨、角、牙、蚌、白陶、黃金等質地的製品。
進到屋中的李雪,並沒有去欣賞這些已經呂濤被收拾乾淨,重新擺好的古董。而是忙碌着將煮好得香鮮火辣的魚片隨手擺放了桌子,呂濤就跟在她的身後轉着,也不說話,倒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跟在大人身後討饒一樣。
石桌上有一古人留下來的古鏡,鏡身較薄。鏡面微凸,背面飾凸起的同心圓線紋六圈,同心圓線紋之間,飾以放射狀豎線紋,形似放射的光芒。半環形紐。直徑11.8釐米、厚0.2釐米、鈕高0.8釐米,重0.2公斤。
而屋的一切擺設,顯然刺激了李梅的情緒。轉了下眼珠,伸手拿起石桌上那枚古鏡照了照自己:“這個銅鏡是什麼年代的?”
鋪牀、準備一些其它事情的事情,當然不用呂濤,而此時的呂濤,卻是沒有再逗她們。將酒拉出來,打開後,先是給他自己斟上了一口。一臉無所謂道:“應該是商代的吧。”
“不能光喝酒不吃菜,要不太傷身體了,”李梅順從的再給斟上半杯,卻捂住杯子不讓他喝。拿了一個小碟,夾了幾塊煮得香鮮火辣的魚片遞給了呂濤,秀眉輕蹙道:“那不是很值錢了?”
獨自坐哪吃了一口肉的呂濤,早就按耐不住了,拿起杯子就一口喝掉,當即眯着眼睛凝視了一會。但迅即笑容一斂道:“什麼時候離開這裡時,把它帶走。”
“爲什麼?”李梅靜靜地給呂濤斟上滿滿一杯,似乎是在討好呂濤的舉動。
呂濤確實肚子也有些餓了。吃上幾口水煮魚,辣得額頭上開始冒汗。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繼續講解道:“商代銅鏡,目前共發現5面,殷墟婦好墓出土兩面葉脈紋鏡、兩面多圈凸弦紋鏡,還有一面是1934年在殷墟出土的平行線紋鏡。商代末期,青銅鑄造業發展迅速,在遺址中出土了數目龐大的青銅容器、工具、武器等,而銅鏡則極少,是一種相當稀罕的物品。這種銅鏡的紋飾與一般商代銅器上的花紋不一樣,大概是從其他文化中傳來的。這種銅鏡已有了凸面鏡,這就把凸面鏡出現的歷史提前了1千年。”
“國寶級別的文物?”不知道是喝了白酒的緣故,還是商代銅鏡價值的問題。李梅此時的嗓子,有些撕裂般的沙啞。
呂濤輕輕一嘆。雖說注意力放在了商代銅鏡上,思緒卻是飄到了好遠,遠到彷彿是幾個世紀以前的事情:“三千多年前的常用青銅器,按理說算不上什麼國寶級別的文物,可是不知爲什麼,遺留下來的特別下。我剛纔說了,商代銅鏡,目前僅發現5面,這面若能帶出去,就是第六面,應該屬於國寶級別的文物……”
“國寶?”話音才說了一半,李梅忙用小手堵住了嘴,眼中露出了一絲慌忙神色。又急忙掩蓋了過去,笑容有些牽強的站起身來,幸福道:“臭小子,你太偉大了,一下子就說穿了它的歷史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