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外面的篝火依舊亮着。如果用另一種眼神去看它,就會感覺着的一切是那樣的誇張。光是人類眼睛可以看見的一種電磁波,也稱可見光譜。在科學上的定義,光是指所有的電磁波譜。光是由光子爲基本粒子組成,具有粒子性與波動性,稱爲波粒二象性。光可以在真空、空氣、水等透明的物質中傳播。對於可見光的範圍沒有一個明確的界限,一般人的眼睛所能接受的光的波長在400-700毫米之間。人們看到的光來自於太陽或藉助於產生光的設備,包括白熾燈泡、熒光燈管、激光器、螢火蟲等。因爲光是人類生存不可或缺的物質,光的成語非常多,也有同名的歌曲。
複色光分解爲單色光而形成光譜的現象。讓一束白光射到玻璃棱鏡上,光線經過棱鏡折射以後就在另一側面的白紙屏上形成一條彩色的光帶,其顏色的排列是靠近棱鏡頂角端是紅色,靠近底邊的一端是紫色,中間依次是橙黃綠藍靛,這樣的光帶叫光譜,光譜中每一種色光不能再分解出其他色光,稱它爲單色光,由單色光混合而成的光叫複色光,自然界中的太陽光、白熾電燈和日光燈發出的光都是複色光,在光照到物體上時,一部分光被物體反射。一部分光被物體吸收。如果物體是透明的,還有一部分透過物體。不同物體,對不同顏色的反射、吸收和透過的情況不同,因此呈現不同的色彩。
比如一個黃色的光照在一個藍色的物體上,那個物體顯示的是黑色,因爲藍色的物體只能反射藍色的光,而不能反射黃色的光,所以把黃色光吸收了,就只能看到黑色了。但如果是白色的話,就反射所有的色。
“你說的有道理,”聽着呂濤的解釋,看着冰窖的李雪,突然轉過頭來,很認真的看着呂濤。她思維轉的倒的確是快,一下子跳到這個問題上來了。淡笑道:“你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現在洞外面應該是冰天雪地的天氣,西藏溫度更低,能捕獲到的食物越來越少。如果是這樣,那來這裡的貓科動物猞猁,也應該是季節性的。”
“有這可能,”呂濤神情很是嚴肅,注意力十分的集中。如果仔細觀看,可以發現他的眼神十分的警戒。
李梅緊伏在呂濤的懷中看着冰外篝火的火光,跳動的火光映在冰面上,有夢幻空靈的感覺,是很美。癡呆的眼神,讓李梅自己的內心嘆息了一下。自己這個一直生活在溫室裡的小女人,外面的一點風雨對自己可能都是致命了,一定要讓自己走出心靈的陰影,不然自己這一輩子就會噩夢不斷。
有關冰洞的傳說,小說《雪山飛狐》描述了這樣一個情節。李梅也聽說過那是明末清初年間,農民起義軍領袖李闖王在一座終年積雪的山峰中埋下了富可敵國的寶藏,江湖中人歷經千辛萬苦後,終於在雪峰上找到了一個天然的冰洞,洞中到處都是千年不化的堅冰,裡面堆滿了不計其數的金銀珠寶。然這種情節似乎只能在小說中出現,但山西省的寧武縣,就真的有這樣一個神奇的冰洞。在其它的地方別說是那些金銀財寶了,就是找到一個千年不化的冰洞都不太可能。不過今天在這裡去真得見到了千年不化的冰洞,只是當年李闖王沒來過四川,若來過,李梅一定會夢想到,現在這千年不化的冰洞,那一定是李闖王藏寶的天然的冰洞。
這裡既然不是李闖王當年藏寶的天然的冰洞,憑藉着該洞形成於新生代第四紀冰川期,距今已有300萬年的歷史。又有唐朝人的進入,這冰洞定有它的神秘之處。至於是什麼?別看刑偵破案有一整套經驗的李梅。也感到爲難了,必定這是歷史,不是圖財害命兇殺案。
篝火的光,將洞穴內映射的是五彩斑斕的,早已醒來的李雪與李梅一起走出冰窖。除了另一呂濤單獨挖出用來存放五具猞猁的冰窖,五具猞猁屍體還在一外,其餘猞猁的屍體消失的是無影無蹤,一灘灘的血冰依舊留在那裡。
眼前的一切,使得李雪眼神中露出一片迷離的神色,若不是在天坑中看過野豬吃野豬屍體那一幕,相信李雪一定會驚訝地叫出身來。即便是這樣,李雪的眼神中依舊是些濃濃哀痛:“一定是那些沒有被打死的猞猁,回來拖走了它們同類的屍體。”
李梅愕然,剛想張嘴說點什麼的。但是見李雪那滿眼的倉惶,失神落魄的樣子,卻怎麼也張不了嘴。本是想用那句話,把她給誑回來的。只能按平常那樣分析道;“這應該就是動物界的人存規則吧?”
“野豬也有這毛病,”四周大灘大灘的血跡,使得李雪蒼白的臉孔毫無血色。紮起的秀髮早已經散亂,即便是高空的風,也無法吹拂她那黏糊糊而粘在臉上的長髮。
“豈止是野豬也有這毛病,”女人怕血,彷彿是天經地義。別說李雪蒼白的臉孔毫無血色,就是此時的李梅,也是一片悲哀和蒼茫。貝齒咬着毫無血色嘴脣的,忽然從手電光中如發現金銀財寶似的輕輕拉了一下李雪,用嘶啞的聲音對着李雪說道:“姐,你看……呂濤單獨挖出冰窖用來存放五具猞猁的屍體還在。”
順着手電光看向冰窖,果然冰洞中那五具猞猁的屍體還在。冰塊封住的冰洞,這五隻他們留了下來。李雪心中是說不出的百般滋味,雖然這五具猞猁的屍體不一定將是他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食物,必定這是呂濤的心。又是難以控制的激動,浮在了李雪的臉上,一股甜滋滋的味道,讓李雪有些不知所措了。興奮道:“老公是利害,這些細小的細節都不放過。真不知道呂濤這三年兵,是怎麼當下來的……”話未說完,柔弱地雙眸之間淌出了兩滴晶瑩淚水。一幕幕非人待遇的幻覺,不時地在她腦海中浮現。此時的李雪,真是心疼起呂濤來。
“姐,你幹什麼……”看着李雪的表情,李梅也一絲苦味。那勸說的笑容下,也掩藏着深深的無奈和澀楚。圓了眼睛卻是茫然地不知所措。腦海之中是一片空白的她,眼淚又是止不住的往外淌:“他是特種兵,特種兵不是普普通通的人都能當下來。我們公安局特警隊裡的特警隊員,大多都有特種轉業回來安置的。雖然他們不及呂濤,但比普通警察強多了。”
或許是李雪有些哭得有些累了。片刻後才緩緩的擡起頭來,噙着淚水,很認真的看着李梅道:“那三年裡,他還是個孩子。也不知道那三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姐,別難過了。”李梅嘴角微微一抽搐,淡淡的苦澀,卻蘊含着濃郁的思念。兩顆曾經不分彼此的心,似乎又在這個時候不自覺的輕輕靠近了起來。靜靜地感受着彼此心跳的加速,呼吸的凝重。血液的流動。以及各自心中那幾乎無限的思戀:“誰家孩子當兵,又不是那個年齡段。誰家的父母,又不瞭解孩子當兵在外的堅辛。”
感受着自己曾經經歷過的喜怒哀樂。柔軟而細膩地目光,漸漸滲透着女人地心靈。在這一刻。李雪頓覺自己用不着在竭力掩藏的內心,在李梅面前幾乎是**裸的毫無遮掩。冰冷的小手使她忍不住搖頭泣聲道:“我的孩子長大了,說什麼也不讓他去當兵。”
李梅身體輕輕一震,猶豫了一下。那恬靜自然。如涓涓柔水般的眼睛下,本應自己心靈暴露而驟然緊張地李雪,此時的內心反而一片釋然的輕鬆。旋即緩緩地搖了搖頭。自己雖然在李雪面前很難掩飾心靈,但不代表就會把自己的事情傾訴給她聽。心中有着太多晦暗的東西,以及太多無法回首的往事。更何況,姐妹倆人本身都是自己難以回首的人。
篝火透過冰窖,從冰窖裡當然直接可以看到外邊的一切。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好的呂濤,睜眼時卻發現了冰窖的姐妹倆,忙起來的他靠在一堆衣服上點燃一根菸,心裡有一點懊惱。在這個兩女人的身上,自己應該算是失敗的,雖然又是成功地瘋狂了一次,但他能真切地感受出來,那不是他呂濤有多厲害,完全是姐妹倆自己想發泄一番,自己只是她們的工具而已。在女人方面,呂濤一直對自己很有自信,可是這些日子,所以用了很大的心思和努力。結果他不得不承認,以往那些百試不爽的**手段,在這個看似天真的女人身上是徹底的失敗了,但越是這樣,呂濤反倒更欣賞這個一對姐妹了。
見呂濤坐在冰窖裡吸菸,姐妹倆自覺不自覺地退了進來。冰窖,僅限於她們休息的棲息地,但冰窖有呂濤,對於姐妹倆來說,這就是家的感覺……
回過眼神的李雪,看着吸菸中的呂濤,彷彿是欣賞一具絕美藝術品般地,目光灼灼的從上掃下。不得不承認,這呂濤真有男人味。一對有些黯淡的眼神,恢復了些神采,愛味道:“昨晚睡的好嗎?”
“不是太好,中途醒過幾次,”呂濤沒好氣的向外瞪了瞪眼,哀聲嘆息的苦笑道。
李雪並不驚奇。走過去靠在了呂濤胸口上,託着腮靜靜看着他輕笑不止。憋笑道:“是猞猁?”
“嗯,”呂濤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由於溫香軟抱,淡淡的清純香味竄入鼻中。李雪那豐腴嫵媚的嬌軀,猶如一朵綻放的新嫩牡丹花。雍容華貴不足,卻是別有一番青青澀澀的滋味。只是,讓呂濤尷尬不止,小臉微紅的是,李雪剛剛回身坐下的時候,一隻手剛好搭在了呂濤的胯下。在她萬分緊張之餘,更是下意識的一把抓個正着。本來這也沒什麼,但偏生不巧的是,剛剛一會會之前,剛被李雪無意中挑逗了一把,勾出的慾火還沒消散,自家二弟還處於開心狀態:“你們睡了以後,那些猞猁就跑回來搬運屍體。若不是我休力嚴重透支,說不定還會出去在殺它個幾十只。”
李雪微微一愕,臉兒微微漲紅。輕擡起頭來,尷尬地乾笑了兩聲。迅即狠狠在他腰際擰了一把,臉一繃嗔道:“那你先在好好地睡一會吧,我和小梅到外面烤烤火。”
“不行,外邊太危險了,”呂濤苦笑不迭,暗想你們兩個出去,這覺睡得還不如不睡。
“有你在我們怕什麼?”李雪側身從呂濤身後緊緊抱住了他的腰。不理他的掙扎,湊到他耳畔吹氣低語調笑道:“在說了我們有槍,不行就跑回來喊你。”
趁着呂濤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李雪已經開始催促一旁的李梅了。直接套上了外邊的衣服。緊張之餘,匆匆忙忙地提搶跟姐姐推開冰窖門走了出去……
冰洞裡雖然很冷,但不像東北的冬天,西北風颳得嗷嗷直叫,銀白色的旋風,比冰刀子還厲害,吹到人身上沒有能受得住的。善解仁義的李雪用地面上一些昨晚呂濤弄冰窖門落下的碎冰塊,燒起了開水,想着爲呂濤泡上一杯速溶咖啡。
李梅也是飛快的向四周掃了一圈,感覺着周圍並沒落什麼危險。但還是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姐,你怎麼想?”
“順其自然吧,要不然他又要着急上火了,”李雪心中不由得輕嘆了一下,明知道這附近一定有出口,可這呂濤爲什麼就不肯承認呢?此時不明的李雪,也懶得深思,反正見到了猞猁,也就證明了離出口的距離不遠了。只是有些莫名其妙道:“何苦逼他呢?”
“這種日子真像惡夢一樣,”李梅學着呂濤常用的動作聳了聳肩膀,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但臉色驟然再冷上了三分。
“別想太多了,”見到李梅的舉動,李雪眉頭輕蹙了一下,但卻隱忍着沒有發作:“這種日子不比咱們在醫院病房裡強多了?至少我們還活着,而且身邊還有男人。”
“那是……”李梅輕顫得站了起來,霜白的俏臉被氣得有些紅潤,三十四D的胸口起伏不止,幾次欲言又止。頓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些許平靜,幾乎是一字一句道:“環境變了,人自然而然的也就變了。那時我們不怕死,是因爲病魔的折磨而想死。現在是我們看到了生還的希望,而不想死。”
“沒人想死,我們姐妹倆夠幸運的了,”但這僅僅維持了一刻,李雪迅即又恢復到了常態,滿臉苦笑着拍了拍李梅肩頭:“我覺得這種日子沒什麼不正常的,人世界的生活,女人不過也就是這樣,有個好男人也就足夠了。還能幹什麼?”
“還是你的心態好,”李梅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異芒,很顯然,姐姐李雪那剛纔難得露出的眼神沒有逃過他的注意
“小梅,不怕你笑我,”此時的李雪,顯然有些掩不住的欣喜及激動之色。站在那裡一副嬌媚,慵懶的迷人氣息,喘着粗氣道:“若是從這裡走出去,即便就是讓我在這西藏的深山老林裡生兒育女的與他過上一輩子,我都會心甘情願的。”
“我信。可臭小子不會在深山老林裡過上一輩子,他心太高了,”李梅聞言心中一喜,別說姐姐有這想法,自己不也是這樣想得嗎?
第四紀時歐洲阿爾卑期山山嶽冰川至少有5次擴張。在我國,據李四光研究,相應地出現了鄱陽、大姑、廬山與大理4個亞冰期。現代冰川覆蓋總面積約爲1630萬平方公里,佔地球陸地總面積的11%。我國的現代冰川主要分佈於喜馬拉雅山(北坡)、崑崙山、天山、祁連山和橫斷山脈的一些高峰區,總面積約57069平方公里。
“《地心遊記》小說曾經記載了探索地心之謎的冒險探索,”睡了一覺走出冰窖的呂濤,沒頭沒腦的想起了自1864年儒勒.凡爾納出版著名小說《地心遊記》以來,穿越4000英里到達地心,一直被視爲瘋狂的幻想。前些英國上映的根據這部小說改編的好萊塢大片提醒人類,探索地心之謎將是一次多麼令人激動的冒險。
看着呂濤那朦朧的眼神,李梅收斂起了眼神,秀目圓睜的瞪着他。高聳飽滿的酥胸,隨着喘氣山下起伏着:“真是瘋了,一百多年居然能幻想出這些東西?”
呂濤當即一時語塞,有些無力的跌坐在姐妹倆身邊,神色中隱約閃過不甘。片刻後才反叛和抗爭道:“有什麼想象不出來的,這個設想似乎令人難以置信,但是一百多年前儒勒.凡爾納所寫的《從地球到月球》和《海底兩萬裡》中的太空旅行和海底旅行何嘗又不是如此,但登月和海底旅行已經變成了現實。”
一旁的李雪,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平靜了下情緒,對李梅柔聲道:“小梅,這麼久了還沒轉變認識?我們所經歷過這一切,有誰能想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