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世界中大的出奇。呂濤四下打量周圍的情況後。在瀑布對面一百多米處,有一石屋又有些像一巨大石棺。按正常人思維,這裡絕對不會有什麼貴族的墓葬。雖然這裡環境很好,甚至可以說是處神仙洞府,但是這裡地下水太多,不可能有人傻到把墓修在這裡。
一條寬闊的小道直通石屋,呂濤只是對古墓古代建築都很熟。一走過來,一眼就認出來這石屋是一整塊堅硬無比的花崗岩所造,單憑這一點,呂濤就被懾服了,目不轉睛地盯着這些宏偉的發現。
花崗岩是一種岩漿在地表以下凝卻形成的火成岩,主要成分是長石和石英。因爲花崗岩是深成岩,常能形成發育良好、肉眼可辨的礦物顆粒,因而得名。花崗岩不易風化,顏色美觀,外觀色澤可保持千年以上,由於其硬度高、耐磨損,除了用作高級建築裝飾工程、大廳地面外,還是露天雕刻的首選之材。許多需要耐風吹雨打或需要長存的地方或物品都是由花崗岩製成的。像是臺北“中正紀念堂”的牌子和北京**前人民英雄紀念碑都是花崗岩做的。花崗岩過了千年仍歷久不衰的特性,著名的埃及金字塔就證明了這一點。
花崗岩在地表分佈很廣泛,是人類最早發現和利用的天然岩石之一。在世界各地有許多古代開發利用花崗岩的遺蹟。如4000多年前古埃及人建造的金字塔、古希臘的神廟、古印度的寺廟聖窟、古羅馬的鬥獸場等。花崗岩
中華民族對花崗岩的開發利用可以追溯到距今10000年左右的新石器時代,在山西省懷仁鵝毛口石器製作場遺址,有遺蹟表明當時人們已在河谷谷坡上開採裸露的花崗岩(煌斑岩、凝灰岩)來製作石器。在廣東南海西樵山也有這類發現。遼寧海城析木巨石大棚建築,是新石器時代晚期人們利用花崗岩的例證。西安碑林藏有公元前424年花崗岩石雕馬。赤峰一段秦漢古長城,使用了大量的剁斧石。在兩漢時期的陵墓建築、魏晉時期石窟造像、隋唐時期的陵墓石雕等衆多文物中都可以見到古代利用花崗岩的遺蹟。宋朝(公元960~1279年)開發利用花崗岩已很普遍,如福建泉州開元寺塔高48m完全用花崗岩建造,泉州一帶宋朝建造的石橋就有50座,都是取材於當地的花崗岩。明清以來在宮殿、陵墓、橋樑、園林、王府等建築中,石材已經成爲不可缺少的建築材料。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花崗岩的開採與加工得到迅速發展,應用領域不斷擴大,許多重大建築大量使用花崗岩,如北京的“人民英雄紀念碑”高達,僅碑心石重就達120t,是取材於山東青島的花崗岩;南京雨花臺花崗岩雕烈士羣像;蘭州“黃河母親”花崗岩巨型石雕;80年代以來全國各大城市新建的賓館、飯店、寫字樓、銀行、商場等用花崗岩、大理石作室內外裝飾雨後春筍般地逐漸形成一種時尚,把大型公用建築裝點得更華美,當前全國花崗岩裝飾板材的耗用量已是10年前的500多倍。
走進這石屋的三人,都覺着石屋中的石牀有幾分古怪了。古墓中的石牀有兩種,一種是擺放墓主棺槨的叫做墓牀,另有一種是陳列明器的叫做神臺——石屋中的那具更象是個擺放東西的神臺。
整個洞有明顯的人工開鑿拓展痕跡,規模也不是很大,經過勘察,呂濤認爲這種地方應酬是那個年代士煉藥引的地方,後來大概廢棄了,除了裡面還殘存着一些石碑外,再沒有其餘的收穫了。不過這些石碑還是有很重大的研究價值的。
由於石屋距離瀑布太近。瀑布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讓石屋中的三人。根本無法用語言直接交流。無奈之中,三人只得離開這裡。下游的路很長,而且是越走越艱難,來到一拐彎處,河水折而向左,但右邊也有一干凅的石洞,大概河流到此本來是一分爲二的,由於這條河河牀較高,水量少的時候全流向了主河道。
或許這裡就是被李梅想象中幾萬年前的海底溝。波濤洶涌的地下河佔據了地下隧道的五分之一。若大瀑布激流溶解的石灰岩,形成下這條地下河流。這條河水流到哪裡,王人不人得而知,不過從水流聲中可以判斷出,這河水深度足可以行駛竹排,而且有這條水路就不用擔心在地下世界中迷失了路徑。這麼大的河水,終究有它的歸宿……
這處隧洞中沒有精美的造像,也沒有輝煌的壁畫,只是一些石壁上留有綿綿不絕的鑿痕花紋。一個被衆多謎團充斥着的時空隧道,連繚繞霧靄都似乎在散發着遙遠的神秘文明的氣息。追根溯源,不知是否來自史前我們那些穴居的遠祖。三人一直固執地認爲,沒有什麼比洞窟,更能勾起內心原始記憶的。只是無從知道。先人們留下這些抽象的線條花紋,是想給後人傳遞什麼樣的信息?輕撫那些鑿印,冰涼的岩石並不能留下古代先民的體溫。雖然有如不解的天書,可那些線條無不自然流暢、化繁爲簡,莫非這是先人們對於人生、對於世界的理解和詮釋?
由於天坑巨大,一些巨大土坡石坡在這裡自然成了綿綿不絕丘陵,丘陵上的坡道崎嶇,碎石遍地,鞋子踩在上面滑不溜秋,不容易着力。他們商量了一會,決定先順着河岸走,河裡有魚,不愁食物。
三人已經覺得走出瀑布有一陣子時間了,可瀑布發出咆哮的聲音依舊在他們耳邊沒有停止過。讓姐妹倆停一下的呂濤,只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身邊下的河水,就是這一眼,使他全身肌肉立刻陷入一種僵硬狀態,目光再也移動不開了。不知過了多久,才走過來的呂濤,強裝笑臉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什麼?”因爲聽不見,李雪有些急了起來,神色驚慌的拉住了呂濤的手臂大聲道:“聽不見。”
呂濤一聽頭皮都乍開來了,心中叫起苦來。同樣大聲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這裡沒辦法休息,還是快離開這裡吧?”瀑布發出咆哮的噪音。使得身懷有孕的李雪有些心慌意亂,胸臆間憋悶壓抑難耐,恨不得也跳出去大吼三聲,只好用牙齒輕咬舌尖,竭力控制內心不安的情緒。使自己那顆嘣嘣亂跳的心臟平穩了下來。
瀑布發出的噪音,同時也讓此時的呂濤。似乎快要失去神智,他很擔心李雪體內的胎兒,會因噪音影響正常發育。想到這,呂濤身體微微顫抖一下,好象心裡明白死期將至。但全身肌肉已經僵硬失控,在那雙早已失神地貓眼中,忽然流露出一絲悲哀悽苦,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助,竟流下兩行淚來。
呂濤強忍着淚水在次流出,向姐妹倆打着手式又向前走去。這裡並沒有什麼腐臭的氣息,這個地下世界如果真是輪迴宗的地獄,那他們還是趕緊離開爲妙,天曉得這裡還有沒有其餘的東西,但怎奈脫了力,如果在不盡快擺脫噪音的情況下繼續走下去,恐怕會產生劇烈的神經刺激反應,離死亡就不會太搖遠了。
主河道越來越寬,這從水流越來越平緩可以判斷。他們走了有一天左右的樣子,突然聽到前面巨大的隆隆聲,接近一看,三人不禁叫一聲“苦也”,河流到這裡是一段深不見底的瀑布,這樣大的水流衝擊下去。上面竟不見水汽,可見這一條斷崖起碼在百尺以上。瀑布激盪的聲音在這封閉的空間裡如鼓貫耳,氣勢十分逼人。
好在他們的右邊出現了一個拐彎的洞穴,走入大約十幾分鍾後,這一洞穴之內的空間變了模樣。地上唯滿了白骨,有人的,也有動物的,牆壁上有很多洞穴,有大有小,小的能讓麝鼠之類的小動物爬行,大得足夠鑽進一個兩米多高的野人。不過位置都很高,普通人難以爬上去,頭頂正上方也是個洞窟,洞口是非常規剁的圓形,象是個豎井……
“這會是什麼地方?這麼多的白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鬼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無奈中的呂濤,似乎只能用這句話來回答李雪。人活世上,多有無妄之災,江湖之險,並非獨有風波,面對各種各樣不同性質的危險,呂濤不得不採取不同的對策。
看過《聖經》的呂濤知道,《聖經》中的神話是經過漫長的歷史發展演變形成的,它直接發源於古巴比倫的神話。在古巴比倫的神話中也記載說,當抽水過後,倖存的人們開始點火做飯,諸神聞到燒烤動物的香氣,“像蒼蠅一樣集合在一起”,議論紛紛,諸神知道肯定有人逃脫了洪水,他們也像墨西哥的諸神那樣感到十分憤怒,想徹底殺死逃脫性命的人。這時,曾向人們發出洪水來臨警告的水神埃亞,極力調解諸神的憤怒,人類才倖免於斷子絕孫。
從這幾則神話中,我們可以看出,人類對於製造洪水的諸神懷有極大的敵視情緒,這是一種悲憤的怨恨,神不再是人們頌揚的對象,不再是善良的象徵,而是一羣想滅絕人類、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人類真是多災多難,在神與神的戰爭中,人類曾經被無辜殃及,許多城市和居民點被化爲灰燼,緊接着又是一場滔天的洪水,人類沒有在這一系列的災難中滅絕,已屬不幸中的萬幸。那麼究竟是哪些人活了下來?看一看我們這一代文明的分佈特點。大家就清楚了。現在世界上無論是發達國家還是不發達國家,它們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幾乎都在大平原,或者谷地,或者沿海岸線等地。這是歷史的選擇。我們的祖先往往會在上述地點建立居民點,因爲這裡有豐富的水源和肥沃的土地,地勢平坦,衆多的河流使大家便於交通。那麼,上古的人類在同樣的自然環境下,也會作出同樣的選擇。
三人正邊走邊說,正說得沒邊兒沒沿兒,卻突然聽到後邊有一串腳步聲,似乎有人在跟蹤他們,呂濤警覺起來,便立刻停下話頭不說,回頭看向身後,依舊還是以瀑布發出咆哮的噪音爲主,不過聲音小了很多。荒涼的地下世界裡悲風怒嚎,起風了,也許剛纔的只是錯覺。
雖然沒發現什麼異常,但心中慄六,總覺得不太對勁,於是呂濤和姐妹倆加快步伐,匆匆地向前趕去,希望能找到一處安身之處,鑽入睡袋裡矇頭大睡一覺。
找不到棺材點火,也得休息。三人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好好休息了,這時已經疲憊不堪,選了一個比較僻靜洞穴就地宿營。這裡地勢較高,空氣清香襲人,確實是個野營露宿的上佳之地。在洞穴中找到一處可放油燈的地方,將它點燃。他們都知道明天開始免不了又有許多玩命的勾當,今夜是最後一次休息的機會,必須通過足夠的睡眠把體力和精神狀態恢復到最佳狀態。於是隨便吃了些肉乾,匆匆吃罷飲食,留下呂濤值第一班崗,姐妹倆快速地鑽進睡袋睡覺去了。
洞穴中的油燈,將洞穴照着昏黃,守護在姐妹倆身邊的呂濤,見姐妹倆很快的睡去了。有意無意之的呂濤,走出洞體時,發現他們所處的岩石上刻有一圖像還被塗上硃紅的顏色。這個圖像下邊像座山,中間是個彎月,上邊是個太陽,即將日、月、山這種常見的自然現象表現出來。這些圖像給呂濤的感覺應該是距今五千多年前的先民刻劃的,可能與祭天、祈年的活動有關。
月崇拜是原始宗教的重要內容之一,中國古代很早就有祭祀日月的宗教禮俗。日月這兩大天體,在古人的觀念中代表着世界的兩極,“日者,陽之主”,“月者,陰之宗也”,日月分別爲陰陽的代表,在時間上分屬日夜,同時日月是構建曆法體系的基礎,季節上分屬春秋,空間方位上屬東西,五行中屬水與火。二者相互配合、相互依存。《禮記.祭義》所謂:“日出於東,月出於西,陰陽長短,終始相巡,以致天下之和。”
這些抽象的想像,在玩古玩的人士中,並不是稀罕之事,很多人都能隨意說出一些來。在我國民間信仰中也常常是日月並提,同樣崇拜。在最早的天體神話中,月亮和太陽一樣,被認爲遠古時代不只有一個。開天闢地的創造神大多創造了和太陽相同數量或略少於太陽數量的月亮。黔東南苗族認爲是4位工匠神鑄造太陽時同樣造了12個月亮以後射太陽時也射掉11個月亮,只留一個月亮爲人間夜裡照明。毛難族神話中名叫“格”的神射落了9個月亮。傈僳族神話中的一位智人在射落8個太陽的同時射落了6個月亮,留下一個月亮照明。布朗族神話中的月亮比太陽多一個,共10個,被巨神顧米亞射下9個。另一種說法是月亮由留下來的兩個太陽中的一個變的,或由另一個被射傷了的太陽變的。如水族開天闢地神話就有射下8個太陽,留下一雙,其中一個變成月亮。稍晚期的哈薩克族神話中,日爲俊男,月爲美女,是一對難以相會的情侶,一個在.白晝出現,一個在黑夜升起。高山族泰雅、卑南、賽夏等族神話中的月亮是由原來的兩個太陽中的一個被射傷的太陽化成的。在神話中又往往把日月說成是夫妻或孿生姐妹或兄妹。幾乎所有的天體神話觀念都是日月相蓮,可以證明崇月與崇日似乎是同時產生的。
這不是一些人吃飽飯沒事幹,所爭辯的萬物生長靠月亮嗎?月亮上是否真的有生命在操縱月亮,我們不敢肯定。但在研究月神話的過程中,我們意外的發現,月神話與生命有某種神秘的關係。
客觀地說,就世界各民族的月亮神話看,並沒有過多的內容。比如,中國的月神話只有“常羲浴月”和“嫦娥奔月”兩種,其他就不屬於神話的範圍了。奇怪的是,在這爲數不多的月神話裡,幾乎都和生命有關係,這是巧合嗎?
月亮在不少民族中被當作生命之神來崇拜,他們有一種奇特的觀念,認爲促使植物生長的不是太陽,而是月亮。古巴比倫人認爲,地球上一切植物的生命來源於月亮;巴西的土著居民則認爲,是月亮創造了大地上的一切植物,因而稱月亮是“生命之母”等等。這個觀點與現代科學的結論是相違的,“萬物生長靠太陽”這基本上已經不是什麼奧妙的科學知識,最多隻能算是常識,因爲植物的光合作用是離不開陽光的,現在將陽光、水、空氣列爲生命存在的三要素,這不但對動物生命如此,對植物也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