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發亮的時候,李雪說她要睡覺,李梅也說她困了。呂濤說他可以看着她們姐妹倆睡覺。姐妹倆沒有拒絕。進洞後,姐妹倆自個躺下來了,然後閉上眼睛。呂濤坐在她們的牀頭看着她們入睡。他好久沒這樣看她們姐妹倆了,此時的呂濤,發現她們的睫毛特別長,上排和下排疊合在一起成了稠密的一條黑線。呂濤伸手觸摸了李雪一下那條黑線。李雪的眼睛睜開了。原來她並沒有睡着。後來她又悄悄閉上眼睛。呂濤一直在觀賞她的睡相,直到自己也迷迷糊糊起來……爲了不讓自己睡去,他提起散彈槍,打開了洞口的木叉門。他沒有開手電筒,洞外院裡的那堆篝火依舊雄雄燃燒着。一陣清涼的洞風猛烈地席捲進來。他滿腦子都是姐妹倆進入夢鄉稍帶抽搐的臉,那臉一點也不平靜,但是充滿了一種魅惑,他在快抑制不住**的時候,瘋狂地逃離她身邊。
精神信仰是一種無形的心理文化現象。現實中的災害、邪崇、生育、男女等有關,被人們稱爲‘淫氣’。”在人類的童年,人們普遍認爲:世界上的任何事物,無論人、動物、植物、山川河流、飛禽走獸、奇花異草、祖先之靈,都是具有超自然的力量,人活着的時候有靈魂,死後靈魂不滅。即“萬物有靈”論。這個理論源於十九世紀英國人類學家泰勒提出的宗教與神話起源的理論。精神信仰民俗正源於“萬物有靈”的精神信仰觀念。
呂濤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一個恐怖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過。“姐,你不知道,天坑世界不比深山老林,沒有光線的世界裡,人的各個器官也會隨着環境,而慢慢改變的,你看我們的頭髮,以及我們身上的毛髮。”
“不就是變成白色的了嗎?你看一些歐洲人,不也是渾身上下,清一色的是白毛嗎……”李雪看到呂濤焦慮的面部表情。敏感如她,馬上感覺到呂濤一定猜到了對她來說很不愉快的事情。見他這樣,李雪不忍心告訴他自己的內心想法。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呂濤凌亂而長的飄落至肩的頭髮。神色又是悲傷,又是歡樂道:“別說變成白毛,就是變成五顏六色的,我也不在乎,至少我們活下來有了幸福。”
呂濤仔細傾聽她說話,見李雪說得開心,他也咧嘴跟她一起開心地哈哈大笑,雖然李雪說得那些很粗魯,他比她說得更粗魯,總之呂濤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迎合她們姐妹的興趣。博美人一笑絕非易事!
聊着聊着,忽然李雪一句話.不說,閃着明亮的眼睛盯着呂濤看。呂濤被這眼睛電了一下,不知所措!李雪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笑得都止不住了。坐在一旁的李梅好奇地轉頭看她笑。呂濤很識時務地跟李雪一起大笑起來,他們一起笑得前仰後合!
回到洞穴中的李雪,脫去外衣,在.自己豐滿的**上剛剛罩上粉紅蕾絲半透明的三角內褲,彷彿一種生命勃發的感覺。她伸手抓了一支幹樹葉,然後撒落到地上。一陣風把些許樹葉颳走了,她的頭髮亂了,心也有點亂。想到晚上入睡前又可以和呂濤瘋狂一會,不禁一陣喜悅涌上她的心頭。
漫長的日子,將呂濤弄得心神.疲憊不堪。他身體瘦了,臉也蒼白了,鬍子也象雜草一般,佈滿整個臉頰,整個人看上去老了許多。
今夜,他的情緒非常低落,連晚餐也沒有好好享用,.早早地回到小洞裡。他坐在睡袋上,低頭不語,沉默着,彷彿等待世界末日的來臨。就連平時最活躍最話多的李梅也象霜打的茄子——蔫了。
坐也不是站也不對的呂濤,嘴裡刁着煙走了過來。.李雪看的有些心慌意亂,好像思春的少女被情郎哥哥發現了臉頰的羞紅一樣,美目躲閃着他火辣辣的目光,含糊其辭地呢喃道:“幹嗎這樣看着我?”
“現在不是文明時代,而是原古時代,我就是這裡.的君王,”呂濤猛吸了一口煙。他看見李雪一隻明亮的眼睛,正悽迷地注視着他。他朝李雪笑了笑,可是李雪那隻眼睛還是無動於衷,依然那麼悽迷。他不記得是某年某月愛上了這樣一雙悽迷的眼睛,也忘記了他和眼睛的主人是在哪裡邂逅的。他多次被這樣的眼睛感動過,這樣的眼睛也許在很多女孩的臉上出現過,可是最終卻在他的眼睛裡定格在李雪的臉上。
“原古時代,就能.這樣看女人嗎?”李雪忽然感覺着自己成爲呂濤眼中的美食佳餚,味道醇香,鮮嫩。飢餓的男人,狼吞虎嚥,瘋狂咀嚼。與呂濤第一次的那晚她沒有做夢,她閉上眼睛就睡着了。醒來,她的頭枕在呂濤的臂彎裡。她睜眼,看到呂濤胳肢窩中濃密的腋毛。她用手揪了一把呂濤的腋毛,呂濤也醒了,在她的額頭上留了一個印。她看到呂濤下頜的肌肉是很緊的,她摸摸自己的下頜,去有贅肉,崢嶸歲月下的懸殊。
“當然可以,”呂濤聞到李雪身上沁人心脾的芳香,他不禁出於本能地一手摟住李雪綿軟的柳腰,低聲喃喃道:“雪姐,你比我知識深,你說說下一步你打算怎樣?”
“我怎麼知道?我覺得我們的日子過得挺好的,至少不用爲食物,拚命的去工作,”李雪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對於自己腰間呂濤的那支手,李雪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怕他摟住自己,又怕他不摟自己。李雪的粉面有些泛起紅暈,紅撲撲的十分好看。
“回到這裡多日來,我想不出來日子長了,我們會不會因環境而改變自己?”此時的呂濤,也沒多想什麼,摟摟李雪的腰,似乎是一種友誼。
“短時間不會,猿人進化到人類初期,是三千多年的時間,”
“或許哪天走出這裡,我們真的成白毛女了,”呂濤說完後,又喝了一大口酒,嘗着嘴裡的味道,彷彿苦澀的不僅是啤酒,還有以往該死的生活。
聽了呂濤的話,李雪似有同感地一臉低沉,也不由自主地喝了一口酒,不過還是回頭沒好氣地道:“我不乎這些,我只想怎麼過好這來之不易的生命。”
“姐,給我點時間,讓我習慣於這種最原始的生活,”呂濤鬆了一口氣,但仍舊有些狐疑不定的打量着李雪。但聽得李雪那似真非真的話,心中隱約閃過一絲愧疚。說到底,李雪骨子裡尚是個傳統到極致的女性。因爲種種原因,才導致和他自己的關係如此複雜。但在內心的最深處,卻還是認同呂濤是她丈夫的身份。這種觀念,恐怕在她考慮下天坑那一刻起,就已經根深蒂固的紮在了她心中。
一旁的李梅,掩着嘴,強憋着笑,水靈的眼珠子骨碌碌直盯着呂濤看。越看越是憋不住了:“臭小子,問你一個問題行嗎?”
呂濤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心中警惕着她。這李梅不事也就罷了,有時一張口,竟說些讓你意想不到的事。呂濤看了一下李梅,平靜了下情緒,柔聲道:“說……”
李梅那常年玩世不恭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有些羞赧的拉着呂濤胳膊撒嬌:“臭小子,夫妻生活本是一對一的,你一下子接受了兩個女人,你習慣嗎?”
“呵呵……”呂濤露出了一臉的憨笑,沒話可說了。他見氣氛越來越有控制不住的跡象,情知今天的談話怕是失敗了。若是任由她們再說下去,怕是自己都會被感動。不敢再想下去,這種沉重到窒息的難受讓呂濤的心境低落至極,和李雪談後所帶來的輕鬆感蕩然無存,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睡覺,美美地睡上一覺,或許這樣會讓他沉鬱的心靈得到撫慰。
“笑什麼,”倒是頗爲了解呂濤的李梅,被呂濤說的忍不住掩嘴輕笑了起來。不過,她對呂濤如此古怪的態度又是警惕了幾分。心中直是懷疑:“那麼淫蕩……”
“不是訝……”聽了李梅無限深情的一番話,呂濤的心裡涌動着一股激烈的情緒,他很想對她說些什麼,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當即一時語塞,有些無力的坐在了睡袋上。神色中隱約閃過不甘,失落,或許有着反叛和抗爭。
“不是什麼?你說……”
撲哧,李雪看來心情很好。被李梅的話忍不住噴笑了起來,橫了她一眼。估計呂濤也被李梅弄出了什麼心理陰影來:“小梅,你看你把呂濤嚇得。”
“我哪嚇他了”李梅把話說了一半,頓反應了過來。戈然而止,眼神呆呆的看着呂濤:“我只想讓他知道,這年頭,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六妾。沒本事的男人,連老婆能否守得住,還得打個問號。”
“你還說……”李雪被逗得根本控制不住笑容,憋得漲紅了臉,捂着嘴搖手道:“再笑下去,我肚子都要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