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若沒有你,一切都是那樣的恐懼,”幾乎完全伏在呂濤身上地李梅,怎麼會感受不到呂濤身體的變化。更是輕輕一呻吟,一對藕臂緊緊抱住了呂濤的脖子,嬌軀忍不住顫抖着。
呂濤的下巴給李梅弄得癢癢,但卻是浮上了一抹溫馨而安詳的感覺,心情好了許多,牙齒咬住了她的手指頭:“早知道在天坑下安家,帶只狗下來就好了……”
“帶只狗下來,還不得給野豬吃了?”李梅被呂濤勸得恢復了些精神,但聽到了這句話。又是氣得夠嗆。小粉拳在他胸口直撞,羞怒交加道。
呂濤見李梅還鑽在牛角尖裡,又好笑又好氣的在她秀額彈了這麼一下:“也是哈……”
或許是呂濤的話,或許是呂濤那像以前般有些毫無間隔的親暱動作。讓李梅胸中憋着的氣有散了泰半,緩緩擡起頭來,清澈而嬌柔的眼眸看着呂濤。伸出素手在額頭上揉了揉,雙頰微鼓。紅着臉道:“呂濤,那天能見識一下特種兵的工夫嗎?”
“行訝,讓你見識一下咱特種.兵的真工夫,”呂濤被李梅說地有些摸不着頭腦,然而腦子中靈光一閃,拍着腦門瓜子笑了起來。他鬆開了懷中的李梅,看着那是一套自己用野貓皮爲她們自制的短皮裝,既高雅,又嬌貴。渾圓的雙腿在短裙下顯得格外修長,再配上那又羞又喜的表情,整個人調皮中帶着嫺淑,嫺淑中又帶着野性,野性中又帶着純真。我的天,這是自己的女人嗎?這……這不是要殺了自己嗎?
呂濤與李梅兩人三轉兩不轉的.又轉了地下河與岩石下的交合處,心神不定的在次用手電筒向裡照射了一番。洞穴遠比想象的黑,連手電的光好象都被什麼吸收了一樣,兩人只能隱約看到前面不遠的東西,而且看的一點都不真切。站在黑漆漆的洞口,兩人都不敢貿然深入。呂濤用信號槍對準洞穴深處打了一發照明彈,劃破了地下的黑暗。慘白的光芒照在洞穴深處,他們看見那裡還有無數巨大的白骨和象牙,這是條規模較大的地下河邊居然有一條彎延崎嶇的漢道。整個地下溶洞被射出照明彈的軌跡所劃過,可以看見在前面的洞口那裡有着一個通道,最深處的看不太清楚。主道兩側堆滿了森森白骨,由於距離比較遠,只能分辨出有大量錐弧形狀的白色巨大象牙,好象還有些其它的動物骨骼。照明彈射到盡頭,還可以見到那邊有水波的閃光,從位置上判斷,無法辯別出是一條地下水系,還是地下通道……
呂濤深吸了一口氣,神情嚴肅.的道:“怪了,一開始怎麼沒注意這個地方?”呂濤無助的望着李梅,當初尋寶時的憧憬與喜悅已經蕩然無存,現在他的心裡實在是亂極了,原指望崖壁上能找到通向外界的洞穴,但現在非但舊的疑問沒有解開,反而還增添了許多新的問題,而且這些問題實在是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他的腦子裡是一片空白。現在他只能希望上天能夠幫他解開這些謎團,否則他的天坑世界也只能到此爲止了。
“呂濤,先別急,我看我們還是先整理一下思路,”幾分.鍾以來,李梅看着呂濤的臉色一會兒通紅,一會兒卻又是慘白,好幾次都忍不住要出聲詢問,但都因爲怕打擾了呂濤而忍住了,可現在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便小聲的向呂濤問道:“好像是地下通道?”
呂濤好象也被李梅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所感染了,.一掃先前的頹喪,說道:“一定地下通道。”
在地下通道靠近岩石的一邊整整齊齊的碼放.着全象骨,就是整具大象的骨架,很明顯是在外邊宰殺後運來的。在殉葬坑中安放全象骨或者象牙,是爲了取“象”的諧音“祥”。大象這種體形龐大而且非常溫順的動物本身也代表了吉祥昌盛,在中國古代,早在商湯時期,便已將象骨象牙作爲陪葬品或吉祥品了。在殷虛就曾出土過大量象牙,那個時代,中國的黃河流域還存在着數量不小的象羣,現在卻早已滅絕了。
“呂濤,這……這是怎.麼一回事?莫非……莫非裡面還有寶藏?”由於興奮中的李梅,臉色脹得通紅,說話不由得也有些結巴。
這麼順利就有了發現,兩人不禁激動萬分,其實,呂濤內心的激動遠遠超過李梅,他沒有想到一切會這麼的順利,眼看困擾自己多日的問題就要水落石出了,他那散彈槍的手不禁也有些顫抖道:“說不清楚。”
“裡面一定有寶藏,這些象牙就能說明一切,”李梅笑了笑,又向呂濤的懷中靠了靠。她的手指細長而冰涼,慢慢地劃過呂濤的手背。
呂濤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道:“有時間進去看看。”
“嗯……”李梅這次乖順的點點頭。她知道呂濤一時無法該怎樣解釋,這男人臉上的表情,讓李梅激起一種強烈的同情心。
這裡就是三界的死亡地帶,也是三界的交接之處。天界、地界、魔界看似在這極點糾結在一起,缺又涇渭分明,天罡風、地煞風和魔滅風雖然在這裡威力發揮到了極致,但是三個空間的結界乃天然大造化而成,任是天大的力道也不能動其分毫,如果沒有這個結界,世界將重新迴歸混沌,萬物也將開始另外一個輪迴,那無疑將是一個天大的劫難。
這裡對仙、人、魔都是禁地,沒有通天徹地的神通,誰也不敢貿然前來。天罡、地煞和魔滅形成的颶風和旋渦神出鬼沒,一個不小心,不但肉身被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的颶風與旋渦絞的粉碎,而且一旦元神陷入三界邊緣的時空隧道,那就再也無法進入六道輪迴,將落得個形神俱滅的下場。這裡普通人沒有能力來到,大神通者沒事也不會來瞎逛,再加上這裡環境惡劣,仙氣、地氣、魔氣都非常稀薄,對修行也決無好處,所以更加是成千上萬年都難得有一個客人。
人世之間,最最複雜莫過於一個情字。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情字造就有多少偉大可歌之事,卻也使多少英雄豪傑氣短。夫妻之情、兄弟之情、父子之情、朋友之情,俱是剪不斷理還亂,更又別樣滋味在心頭。
日出日落,轉眼之間已是七天過去了。日復一日的是吃飽喝足之後,三人又幹起建設圍牆的重要工作。大多時間裡,都是姐妹倆輪流持槍站崗放哨。忙碌了一個又一個夜晚後,三人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看着高高建築起的木牆,現在走出洞外,就有民家小院的感覺了。院門的製作很有特色,既能讓自己走出院子,野獸也不容易破門而入。野豬的視線無法看進院子,也就無法鑽越過來的,那樣就不會刺激它們發出攻擊。
就算野獸出現在附近,聽見他們的聲音,或者聞到氣味兒,由於看不到他們的外形,指不定把他們想成一種什麼植物或者是更兇猛的動物,不敢貿然獸性大發,對着木牆發起攻擊。
有了牢固的防禦工事,也就放心大膽的讓姐妹倆停留在院子裡,要是的話,姐妹倆還可以單獨出來搖望洞穴中的陽光,既使大陽的光明照不到這裡,至少對人體的眼睛有一定的好處。
簡單的吃過了一些東西后,呂濤來到了小院門前。整整一個星期的修建,小院已形成了一個堡壘。整天與野豬,黑暗爲伍,幾乎都沒見過陽光,再加上搜尋工作的不順利,使他們的心情也一直非常的陰暗。現在他們享受着徐徐的微風,呼吸着清新的空氣,心情不覺也好了許多。小院中間的空地上,那堆生着的火,將小院內外照着通亮。李雪坐在篝火邊上,聚精會神的用電腦寫着她的小說《天坑世界》,輕閒無事的李梅,站站、走走、坐坐的彷彿這就是天坑世界人類的生活……
這個小地方比她小時候住的那個小縣城,在那個破舊的房子裡差不了多少。李梅十歲的那一年。一個初夏的晚上,吃多了西瓜的李梅半夜起來,迷糊的她沒穿拖鞋,光着腳丫就去了廁所,撒完尿出來的時候,李梅聽到了女人斷斷續續的慘叫聲。她楞了一下,仔細聽,聲音來自父親的房間,而且那叫的聲音很象是一女人的聲音。於是李梅躡手躡腳地走到父親的房門前,趴在那破舊木板門的縫隙上往裡看,這一看把李梅嚇了一跳。平時慈祥又莊重的父親,此刻卻全身光溜溜的一絲不掛,正狠狠壓在同樣光溜溜的一個女人身上。被壓的女人一定很痛苦,因爲她兩手死死攥着父親的胳膊,叫的聲音也挺慘的,還斷續的喊了聲受不了。李梅看父親與那個女人在打架,心裡很害怕,想進去勸父親,可她又很怕父親,還好這時候父親終於不再壓那個女人了,翻身倒在了一邊。那個女人也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手搭在父親的身上喘息着。小小的李梅也彷彿鬆了一口氣,看那個女人要起牀來,急忙惦起腳溜回了自己的小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