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棺木的材料,最好的便是陰木的樹心,還有一種極品中的神品木料,極少有人見過,那便是隻在古書中有記載的地下陰物。傳說地下陰物神木即使只有一段,離開了泥土、水源和陽光,它仍然不會乾枯,雖然不再生長了,卻始終保持着原貌,如果把屍體存放在地下陰物神木中,可以萬年不朽。古籍中說這樹和地下陰物的年代一樣久遠,當年姜子牙都想找地下陰物神樹做棺槨。
古代祭祀的童男童女,是古代祭祀的一種神術。這些童男童女都是活着的時候,除了口服水銀之外,在頭頂、後背、腳心等處還要挖洞,滿滿地灌進水銀,死後再用水銀粉抹遍全身,就像做成了標本一樣,歷經萬年,皮肉也不腐爛。這種技術遠比古埃及的木乃伊要先進得多,不過兩種文明的背景不同,價值取向也有很大差異,而且用灌水銀的辦法保持屍體的外貌,必須要用活人,死人血液不流通,沒法往裡灌,所以這種技術從來沒用在任何墓主身上。屍體上有不少地方已經出現一片片黑紫色斑點,陪葬的人或者金銀玉器經常會塗抹水銀粉,時間久了會產生化學變化,年代近的會呈現棕紅色,年代遠了就變成黑紫色,這種斑塊俗稱“水銀斑”或者“水銀浸”,也有些地方稱屍斑爲“爛陰子”、“汞青”。
三人都摁亮了手電筒,但任憑他們怎麼照,都看不出這裡有什麼跟古墓有關的東西。呂濤低着頭,心想這下恐怕是白跑一趟了。
“有棺槨就該有死人吧?”李雪胸口一起一伏的節奏很快。用幽怨的眼神可憐巴巴的望着呂濤。這棺槨匣子裡究竟藏有什麼秘密?最重要的是棺槨匣沒有任何開啓過的痕跡,上面還封着牛皮漆。
呂濤輕笑了兩聲,一屁股坐到李雪身旁。輕輕攬住了她肩膀道:“有沒有又能怎麼樣?至下天坑以來,奇談怪事還少見了。”
“呂濤,至下天坑以來,我和妹.妹的一切都仰仗着你,”被呂濤如此順手的勾搭上了肩膀,李雪也是心中一虛,臉頰頓時又發燙了起來。淡淡的溫情,心中的緊張這才消減了許多。
呂濤也是心中一片安詳,疲憊不.堪的心靈在這一刻漸漸的放鬆了下來,付出去的,總是得到了女人的認可。鼻中嗅着李雪嬌軀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恬靜幽香,又見她檀脣微微翹着,有些溼潤。不由得安慰道:“你們姐妹倆纔是我活下的動力。”
李雪秀鼻中傳來淡淡的菸草.味道,以及那若有若無的男人氣息。只覺得一股難以言語的燥熱感從心頭蔓延至全身,一顆芳心雜亂無章的劇烈跳動着。原本清妍的臉蛋,此時卻是淡紅若桃花色。即便是隔着襯衫,呂濤都能感受到她嫩臉上的燙意。
呂濤略微調整了下姿勢,讓她能夠坐得更加舒服.些。強壯的手臂又是用力了些,手掌在她肩膀上輕輕拍打了兩下。果然,李雪那原本僵硬的嬌軀酥麻了起來,軟綿綿的偎依在他胸口上。,只覺得他的肩膀寬厚,手臂強健有力。淡淡的溫馨,濃濃的安全感剎那浮上心頭。一對秀目,似是在體味,似是在享受的半睜半閉。像一隻一直飛着從未停留下來的倦鳥,終於找到了合適她的,溫暖的巢圈。
“這是什麼文字?”棺槨側面的李梅,好奇的圍着棺槨.轉了幾圈。一小排難見的銘文映入她的眼簾。看了一會,李梅的臉色有些白皙,貝齒輕輕咬着嘴脣。猶豫了很久之後,纔回過頭來吞吞吐吐問道。
呂濤一聽,很無奈的走了過去,藉助李梅的手電.光仔細觀察了一下後,很瀟灑的向李雪揮了揮手道:“雪姐,你不是想看銘文嗎?這就是銘文!”
“這就是銘文?平.時沒聽你說起過,想不到你這麼大學問,看你這麼年輕跟你肚子裡的學問不太匹配,真是人不可貌相。”李梅臉紅耳赤的緊緊攥住了呂濤的胳膊,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低低地聲音問道:“呂濤你還懂銘文?”
“人小鬼大……”李雪一聽,笑罵了一句。
呂濤猛一吸菸,菸頭在他臉上一閃一閃,然後,他吐出一口煙,白煙飄散着,在塔裡顯得更加詭秘:“懂可不敢當,不過如果找到銘文,我瞧上一眼,倒還能看出來是不是西周的。”
“銘文是怎麼一回事?”李雪畢竟社會經驗豐富。也是聽出呂濤的話中其中肯定有貓膩,這才臉色有些猶豫的問道。剛纔還真想見識見識什麼叫銘文,可現在真的見識了,倒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
“怎麼說呢?”呂濤好整以暇的靠在了這口大棺材上,悠然的用手拍了拍棺材道:“銘文是指在金屬鑄器,如鼎,鍾等上以或突起或凹陷的形式鑄造或刻制的文字。或硬幣、勳章、獎章、紀念章、印章、器物上的文辭。
銘文分幾種,其中古人常用的爲;錯金銘文是指用錯金工藝(錯金工藝指在器物表面刻出溝槽,以同樣寬度的金線、金絲、金片等按紋樣鑲嵌其中隨後磨光表面的工藝)在鑄器表面製作的銘文。
另一種古人常用的爲;青銅器銘文,又稱金文、鐘鼎文。它是遠古歷史最早、最完備、最有說服力的記述,是最具魅力的符號語言。比之同時期的甲骨文字,有着更多的有意味的創作特性,而且可以憑藉精湛的鑄造技術,使優秀的青銅器文字在相當程度上表現出筆意來。商代青銅器上的文字很簡單,少則如圖像化的族徽,多也不過百十來字。西周的文字無論在數量和質量上都有了飛躍,著名的《毛公鼎銘》、《虢季子白盤銘》、《大盂鼎銘》和《散氏盤銘》被稱爲青銅器銘文中的“四大國寶”。
印章上或別的器物上所刻或所鑄的凹下的銘文,叫陰文。而凹上的叫陽文。印章上的陰文也叫做白文。
西周時期銘文,由於西周銅器斷代研究已進行得比較深入,所以西周金文在整個西周時期各個階段的面貌即大致得以明朗。鑑於青銅器銘文的發展階段與主要依據形制、紋飾進行的銅器分期似並不完全同步,同時也爲了使對西周金文所發生的階段性變化在時間上有個較清晰的印象,其下以西周早、中、晚三期爲序來概述青銅器發展、演化情況。雖然在一定時期內,青銅器銘文會有某些共同流行的,帶時代性的風格。然而這並不能排斥銘文風格上有某些不合主流的個性的體現,因爲當時書寫銘文的作者在風格上未必皆雷同,所以,以下對各階段銘文特徵的介紹,就只是泛泛而談。”
“西周早期金文可分兩個階段來概述:第一階段,主要是武王、成王時期,但康王時期(約偏早)仍有部分器銘具有本階段特點。在內容上,仍存在較多的字數很少的族氏銘文及其與先祖曰名組合的銘文。銘有此類銘文的銅器,多數當屬於商亡國後臣服於周人的商朝遺民。但自此階段開始,長篇與較長篇的銘文已多了起來,內容關係到許多西周初期的重要史實及當時的官制,軍制等。從總體上看,此階段金文扔保留了不少商晚期金文的持點。首先是佈局不夠規整,依然是豎成行而橫不成排。字形大小仍不均勻。象形性還較強。書寫氣勢亦較豪放,筆畫較渾厚、凝重,有的筆畫中間粗肥,而首尾出尖,筆捺皆有波折。所有這些均與商金文近同。上述特徵可從武王時期的利簋與成王時期的保卣、甗侯鼎及康王時期(約偏早)的作冊大方鼎的銘文中得知。
第二階段,康、昭王時期。此階段銘文多爲較長篇或長篇,內容範圍與第一階段較長銘文相近似,亦多關係當時的戰爭、政治、封賜等重要史實。族氏銘文已少見。與第一階段銘文不同的是,多數銘文排列較第一階段規整,不僅豎成行,而且橫也成排。但仍有部分銘文由於每豎行字數與字的大小未能一律,在總體較整齊的情況下顯出個別的不整齊。此階段銘文有兩種字體形式。其一:字體筆畫仍顯渾厚,還有明顯的波折,部分筆面仍作中間粗兩頭尖形。如康王廿三年之大盂鼎銘文。其二:字形一改過去較渾厚、豪放的書風而爲規整、拘謹。多數字筆畫均勻,但仍有一些字點畫上作粗肥筆,如天字上一筆,王字下一橫,才(在)字橫畫與豎筆交接處等皆是,此外有的字右邊捺筆仍有波折。此種形式的銘文大致出現於昭王時期,如御正衛簋與啓卣銘。以上兩種字形屬於本階段之主流。但本階段銘文另有一種較鬆散的形式,每豎列字數基本相同,但因其字大小不一,橫排基本上不齊整,字形亦有波折,似仍具第一階段遺風。惟筆劃較細,且多圓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