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時不時的注視着天坑的黑夜。大腦中的思緒都斷開了。她現在沒了目的,不知道明天要遇到什麼……
呂濤在水邊破好魚,帶着李雪姐妹倆回到了三堆篝火中。三堆篝火離地下河不足10米,可姐妹倆總是在呂濤身前身後轉着,誰也不願意離開他半步,畢竟這是姐妹倆人生之中的第一次。呂濤嘴上沒說,其實心中也在暗怕,要是姐妹倆沒陪他下到這個陰森可怕的天坑裡,一個人在這裡,此時絕對不是現在這種心情。三人在這裡,保護好姐妹倆的生命,彷彿成爲了呂濤堅定生活的信心和戰勝恐懼的意志。
接受的軍事化訓練的呂濤,讓他養成良好的警覺性。無論在什麼樣的場合下,他總是時刻保持着應有的警惕和敏感。他兩手交叉地端坐在篝火前閉目養神,但他的耳朵沒有閒着,時刻搜索着外面異常的響動。看護好姐妹的重負,支撐着呂濤的求生yu望。胳膊腿都象灌滿了鉛,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一動也不想再動,頭腦中昏昏沉沉的陣陣發漲,盼望着能立刻倒在地上睡去,但他知道這還遠遠沒到鬆懈的時候。
這一刻,月亮正是滿月的時候。皎潔的月光,就象毫不吝嗇的天使給大地鍍上一層銀子般色彩。入夜的天坑下,沒有喧囂的聲音,一切都早早地入睡,準備着明天的勞作。隨着人們的就寢,大地又恢復了它原始的寧靜。月光下靜寂的城市如同一幅美麗的油畫,給人以安逸和溫馨。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在熟睡中。一些黑影正趁着月光彷彿幽靈般,在山地裡穿梭着。在他們蒙着面紗的臉上,一雙雙惡狼般的眼睛,在月光下閃爍着吃人的兇光。
地下河畔的沙灘上,木料點燃着三堆篝火。從呂濤下至天坑那一刻起,三堆篝火就是這樣燃燒的,三堆篝火彷彿就是三個人的心。他們的帳篷就設在三堆篝火之中,這一套是呂濤在部隊上學會的,它不僅只是防冷,更多的傾向於防止野獸攻擊的作用。
烏雲遮住了月亮,遮住了星空。無端地恐懼朝無邊的四野擴散出去,唯有光明才能驅散黑暗、照亮人心。只有當大自然顯露出它原來的本色,震撼人心的力量才顯得那麼綿延不覺。浩瀚的蒼穹之下人是渺小的,也許只有在這個時候人們的心靈才能夠真正平靜下來,讓自己完全融入到自然母親的懷抱之中,黑暗的周圍有他們沒有了解的未知。
呂濤用樹枝將魚串好後,交給姐妹倆在篝火烤着。他像一個忠誠的哨兵,又像一個獅羣中的獅王一樣,提着槍,在篝火旁四下巡查着,彷彿是在看護着他的羣體、他的領地……但這一系列的動作,呂濤併爲讓姐妹倆查覺到,彷彿他就是一個閒不下來,好動的年青人。
三人在嘻嘻哈哈中,將魚吃了下去。也許是心情好的過,姐妹倆的食慾大開,兩斤多重的魚,也沒覺得有多少,往日裡,姐妹倆是吃不下去的。
看着姐妹倆有說有笑的樣子,呂濤也不由得思緒萬千感慨起來。曾經是多麼漂亮的女人,是病魔把她們折磨成現在這副模樣。冷不清出現在某個人的面前時,嚇不死那人,也會把那個人嚇個半死。
“我想去小便。”說完話,李梅的目光看着呂濤,一絲羞澀的嫣紅又浮現玉臉。
“那就快去尿吧,”呂濤有些難爲情,看了一下李梅。心想,總不會尿尿也讓他陪她去吧。李梅的柔情和羞澀是那麼的使呂濤心醉,他在回味着他們交往的每一個細節,心中暖洋洋,臉上便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聽了呂濤的話,李梅的目光有些黯然,無奈而苦澀地笑了一下,道:“我怕。”風吹拂着李梅又溼又冷的雙腳,她又瑟瑟顫抖起來,但這顫抖與其說由於冷風,不如說李梅心中激起了恐怖。
“我陪你去,”呂濤看了看李雪,又望了望四處,拉着李梅走出了篝火堆,他知道李梅那眼神就是在向自己求救。走入黑暗中的李雪,根本起不到做用。
坑下的樹林並不茂盛,只是在晚上夜幕的籠罩下顯得濃黑一片,他們很快的融進了這片黑暗,樹林的樹不多,但是都很粗壯,樹林的一邊是圍牆,呂濤牽着李梅走到一棵大樹下,彷彿牽這一隻小綿羊。四周很幽靜,幾米以外就看不見任何的東西了,黑暗包裹着他們。
這裡除了空空的洞壁別無它物,只有他們時不時發出的喘息聲還可以證明這天坑裡仍有活物,除此以外周圍一片死寂。李梅拖着越來越沉重的腳步向前移,不知道前面有沒有盡頭。
“就在這吧,”呂濤看了看,走到的這個位子離篝火堆也就五米遠,依然在篝火的照映之下。
這尿上來了,有如火燒眉毛一般,李梅雖然覺得這樣有些不妥,但是她實在忍不住了,當下道:“好吧,呂濤,你可不能走。”李梅邊說邊脫下內褲,蹲了下去。
呂濤站在李梅的身邊,用手撫mo着李梅的光頭,這是一種無言的安慰,告訴她不用害怕。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差別,一旦危險出現,女人就會對男人的依賴性更強。現在的李梅,哪有半點女強人的姿態,完全就像個吃情的小女人一般。
呂濤這一撫mo着李梅的光頭不要緊,本來就羞怯的李梅低下了頭,雖然尿意很急,卻不好意思放鬆出來,只憋的小腹酸漲,在心裡想着呂濤你保護我,摸我的頭幹什麼。
“你在幹什麼?”幾分鐘的時間過去了。呂濤不明白的彎腰下去一問。這一下李梅在也憋不住了,嘩的一下放縱了出來。
李梅站起身來,剛要去提內褲。忽然,天空中一道血紅色的亮光閃過,旋即一個淒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接着便是一片靜謐,灰濛濛的遠處上沒有任何的聲音,卻使得幾秒前那悽慘聲音顯得更加的突兀……
李梅嚇得褲子也沒提上,一下子撲到呂濤的懷中。呂濤幾乎可以聽到李梅那“撲通、撲通”的心跳和微有些急促的喘息聲,這樣的一道血紅色的亮光還真製造出了點恐怖的氣氛吶,呂濤也覺得自己的心似乎隨着那聲慘叫而悄悄地被揪了起來……他看了李梅一眼,卻見她兩眼兩眼緊閉,嬌軀竟微微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