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吞虎嚥的飽餐了一頓後的呂濤,看了眼天空,依舊是中午時分。溪水嘩嘩的響起,倆個女人小腹平坦粗糙,光禿禿的**上幾乎看不到毛髮。然而,當姐妹倆彎腰洗着光頭,柔軟的頸背弓出兩條弧線,兩個雪白的臀部在水面上晃動着,還算美麗。
在天坑這個封閉的環境中還發現許多史前時期的珍稀植物,如三葉梭。在大石圍天坑底部發現了一片的原始蕨類桫欏林。天坑下生存的動植物不僅是保存了一個古生物的基因庫,也是研究古環境、古氣候難得材料。這些對這種大型天坑羣地區申報世界自然遺產來說都是舉足輕重的材料。
刮完這隻豬後,呂濤也感覺有些累。姐妹倆沒人幫他,他也能理解。滿地的腥味,還有就是解決大腸和肚的時候會有很大一堆糞便,刮下來的豬毛和地上的血混一塊,又不好清掃,又噁心。他用工兵鏟將這些廢棄物,挖一坑後,淹沒了起來……
幹完這些活後,呂濤又坐在大石頭邊,掏出一支菸,點上吸了一口。望着河邊嘻笑中姐妹倆的身影,姐妹倆那無私可憐的愛,讓呂濤思緒萬千。
望着姐妹倆,呂濤彷彿看着一個從不認識的人。姐妹倆今天很多話都讓呂濤看到了這兩個女人堅強和倔強的另一面。這兩個一直爲生命而掙扎的女人,已經把一生最後的希望和幸福寄託在他的身上了。李梅的某些話,語氣中的冷靜和絕決讓呂濤感到一種深深的寒意,同時也激起了呂濤巨大的責任感,他要用他的生命來照顧她們姐妹倆,決不能讓她們姐妹倆受委曲、受傷害。
看着李梅骨瘦如柴的身體。姐姐李雪說不清了男女之間的愛。在這個社會上,每一個人,又有誰何嘗不是在拿一生在賭?男人是這樣,女人更是這樣。李雪沒有說過什麼呂濤你千萬別讓我失望之類的話,那些話兒,只會讓呂濤加重心理負擔。她實在不忍心見到呂濤那顆受傷的心,再爲自己的愛憑添傷痕。如果呂濤不是與自己同病相憐的病人,他真得會愛上自己嗎?答案在李雪心中由燃而生,不會的,呂濤不會愛她。既使能做個能常來看她的一個朋友,也算是姐妹倆的福氣了。
在水中的李梅,不經意間看着李雪不安的臉時,深情地道:“想什麼呢姐姐?是不是想呂濤了?”
“沒有,”李雪從李梅語氣中讓她感到一種深深的寒意,同時也激起了李雪巨大的責任感,李雪曾向李梅說過要用她的一生來照顧她,決不能讓她受一點委曲、一點受傷害。
李雪叫苦不迭,無奈地朝李梅走了過去,心中惶恐不已的她,怎麼跟李梅解釋一下。還沒等李雪開口說話。李梅一笑快道“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在呂濤面前那個樣?”
“說什麼呢?”李雪在李梅身前站定,輕輕扶住了她的雙肩,以儘量平靜而誠摯的語氣說道。不輕易之間,臉紅了起來,嗔道:“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傷心、很失望,但我必須告訴你,有些事情是不能光看錶象的,眼見不一定爲實,很多事情是存在複雜的背景的,如果你因爲某些表象而誤解了我,那麼你不僅傷害了你自己,而且對我也是極不公平的。現在,我只想說一句話,姐姐永遠愛你!”
“姐,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李梅沒有強詞奪理,一雙眼仍是冷冷地盯着李雪。李雪頂着巨大的壓力,以儘量真誠的眼光和她對視着,也期待着。她深深的知道,一個女人不在放肆之下,當着一個男人脫guang自己的衣服,既使是賭氣,也可以理解爲一種愛的開始。呂濤那年輕力壯的身體,魅力太過巨大了,巨大得讓李雪不得不害怕。其實在她內心深處,最讓她感到害怕的是,有一天她們姐妹倆情感的歸宿,同屬小男人呂濤。
姐妹倆洗完澡後,由於身體的虛弱,使她們姐妹倆躺在篝火邊的睡袋上很快的睡去了。由於天坑下的氣溫過高,姐妹倆只穿着一條內褲睡去了,姐妹倆那骨瘦如柴的枝體,如同幹樹枝一般,暗淡無光。也許是今天過於的勞累或開心、迷惑,姐妹倆睡的很香很甜。絲毫沒有感覺到,這天坑下的存在着無法預料的恐懼……
無奈的呂濤,用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將大半野豬肉,烤成了肉乾。不知是三年陪養出來的軍人氣質,還是過分的喜歡那支散彈槍。呂濤走到哪裡,那支散彈槍始終形影不離地掛在他的身上。
吃水不忘挖井人,呂濤來到那個遇難探險先驅者的身體旁,看了看遇難探險者,先驅者的屍體暴露在天坑中,已開始腐爛。天坑中的蟲、蚊叮咬在屍體上。呂濤看到眼前這一切,難受得要死要活。他不忍心讓這樣先驅者的屍體暴露林間,掩埋這屍體。活着的人看到這一切心裡並不輕鬆。
呂濤隨後揮動工兵鏟,拼命的挖了一米多深的坑,按說這麼深可以安放骨骸了。
“老兵,只能這樣了,也不知道你叫什麼?下天坑來做什麼?不該呀,”呂濤像在軍隊中安葬戰友那樣將先驅者的骨骸放入了深坑,一種沒來由的遺嘆,涌入心頭。呂濤仰起頭,他望到了頭頂密不透風的天坑口,那天坑口掩天遮日的像此時呂濤的心情,鬱悶得沒有一絲縫隙。他無聲地嘆了口憋悶已久的長氣。
先驅者的臉是朝上的,安放骨骸時,先驅者的眼皮被呂濤用手抹下來的,可不知爲什麼,眼皮又翻了上去,彷彿望着他在說:“小兄弟,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都將死在這天坑裡。”
呂濤向天坑四處望着,他這個軍人告別的姿式已站立許久了,他似乎在下着一個決心。許久,他慢慢低下頭。他的目光和先驅者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呂濤想說點什麼,嘴脣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天坑似乎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籠罩在呂濤的頭頂,一縷陽光照入天坑中的林間,陰暗而又潮溼,看久了,滿眼都是一片綠色。
安葬了遇難探險者的遺體後,呂濤在墳頭前點燃了三支香菸,以示對遇難探險者的尊敬。畢竟從難探險者呂濤那得到了他無法得到的探險保障,同時也爲他敲響了地下世界,時刻防範的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