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面行走就發現,從蔓藤上走進別一洞穴,這個洞穴難得一見,四周上下十分平整而且光滑,走在這樣的隧道里,每個人都覺得陰森恐怖,不是因爲剛纔遇到的那些兇險的動物,而是不知道接下去裡面還有什麼動物。隧道里並沒有想象的潮溼,但也佈滿綠色的苔蘚,三人都走的很緩慢。
“前面有一個直角的拐彎,”呂濤打着火把在最前方說道。
三人隨即向左拐了個彎,這個直角的彎十分乾淨利索,根本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可是,接下去,又出現了一個向左拐的直角彎道,呂濤感覺簡直就是往回走,根本不會走出這個洞穴深處。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相比外面的光亮,這裡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呂濤三人暫靠着一支火把兩支手電筒緩緩前行。就在李梅疑惑不解的時候,前方出現了第三個向左拐的直角彎道。這次不只她發覺了異樣,所有人都停下來了。
眼前的路面愈加變得神密了,沒有光,沒有風,彷彿眼前的一切就是通往地獄之路,是另一個世界的模樣了。李梅上前拉了一下道呂濤:“這樣走下去,不是又回到原地了嗎?”
發現已經連續經過了三個直角左拐彎道,而一路上也沒發現有其他什麼的通道交錯,所以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肯定是在原地繞圈了。
呂濤擡頭愕然的看着李梅,臉色古怪道:“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只是第一個拐彎道時沒注意。現在都第三個直角左拐,如若這樣下去,我們只是在轉圈。根本沒可能走出這裡。”
“難道有鬼?”周圍很靜,靜得彷彿這個世界已不存在了。一股更大的恐懼感籠罩了這裡,更準確一點,李梅感受到了孤獨。是前所未有的孤獨使他感到恐懼。不知爲什麼李梅突然又冒出一句話:“想把我們困在這裡?”
“鬼什麼鬼?”呂濤不高興了,同時也感覺得有些疑惑不解。但是現在如果隨便下什麼定論還爲時過早,而且他暫時也沒感覺到這裡有什麼危險。接着,呂濤說道:“先別急,至少我們剛走進來的時候,也沒發現入口的地方還有什麼其他的通道。所以現在我們先做個記號,看看是會再次經過這裡。”
說完,他就取出一張白紙撕成白紙條在前方第四個彎道的地方,找一顯眼處。用石頭橫放壓在地面上後,三人才放心地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大約三十分鐘,前方繼續出現直角左拐彎道,他們耐着性子繼續走,都想看看,再經過兩個彎道能不能看到之前放的那根樹枝。
當他們到了第八個彎道地時候。按理說。如果是不斷在繞圈。現在應該能看到那用石頭橫放壓在地面上地白紙條。但是現在並發現有什麼白紙條。三人都有點慌了。
“不對呀。怎麼會這樣?”想着想着。呂濤地眼睛都不自覺地有些溼潤了。年青人就是年青人。突如其來意想不到地意外。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得紀地。呂濤也是一樣。死。呂濤並不害怕。總得死個明白吧。呂濤知道。原古時期地迷魂陣。稱得起百花齊放。用途也是別出心裁。
不管哪朝哪代。中國數千年來地迷魂陣。都來源於伏曦六十四卦繁衍出來地五行風水佈局。萬變不離其宗。都講求佔盡天下形勢。歸根結底就是追求八個字:造化之內。天人一體。呂濤當然也知道這些。可說歸說。做歸做。當自己身處迷魂陣時。彷彿一切都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剛開始。姐妹倆還信心實足地跟着呂濤往前走一段。可越往前走。雙腿越發飄。那雙虛弱地腿彷彿已經不是自己地了。不聽她們支配了。她們知道。自己真地再也走不動了。李梅看見呂濤在那邊一臉地陰沉。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好地預感:“呂濤。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聽說過嗎?”
如果不是遇鬼了。那又會是什麼呢?難白紙條一定是讓什麼東西拿走了。難道是有人在搞鬼。如果有人在搞鬼。這個鬼一定是那個白色野人。但這樣做。她又有什麼目地呢?呂濤心是這樣想着。但是。他卻不能這樣說。他望了望其四周。三人都是一直往這個方向走地。風也不大。應該不會把白紙條吹掉。沒有什麼人把那白紙條上地石頭拿開。白紙條是不會不見地……
“完了。完了。我們得困死在這裡了。”李梅有些絕望地說道。李梅地眼神愈加暗淡宛若那無盡地黑夜。她地眼睛明動了幾下兩行清淚就這樣流過了面夾。女人本是最容易傷感地。女人喜歡哭。但是這個女人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她曾經自以爲天下間不會有任何事讓她傷心流淚。她想不到她自詡地堅強在這個男人面前竟然如此地脆弱如此地不堪一擊。竟然就這樣土崩瓦解。
“休息一下再說,天底下沒有走不出去的迷魂陣,”呂濤看着李雪焦急地眼神,心中頓時是一陣自責,當初爲什麼沒把本領學好,現在要用到地時候,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此時,坐也不敢坐的李雪,柔潤地雙眸之中一片迷霧。手臂幾乎不受控制的,輕輕向呂濤靠了過來:“呂濤,我們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事,大不了在這裡多轉上一陣時間,”呂濤哈哈一笑說地很堅定,但是他的眼睛卻不敢正視背後的女人,只能藉着背影來掩蓋自己真實的情愫。在這種絕境中,凡事姐妹倆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們的小男人呂濤。呂濤深深地在內心裡感激着這對雙胞胎姐妹倆。他要在姐妹倆面前保存一個完好的形象。他知道,自己是姐妹倆心中的勇士,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將直接影響着姐妹倆的神經。
“在這裡多轉上一陣時間?”李雪吃驚的看着呂濤,她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走進這迷魂陣。剛纔要是聽了呂濤向上去的意見,或許,或許一切都不會這樣。然而,一想到這迷魂陣的現狀。李雪卻苦澀的緩緩搖頭道:“呂濤,古人修建迷魂陣,只是用來對付敵人的嗎?還有什麼用途?”
“準確的說,迷魂陣只是用來對付敵人的。至於還有什麼用途?爲什麼古人要在居住區內修建迷魂陣,我還是頭一次知道,”呂濤地手指頭才輕輕的觸碰到了李雪那有些清涼地小手。和那次一樣。手心中已經充滿了溼滑的汗漬。
此時的李雪,不止是手心。連後背都出了一身汗水。她乾笑了一聲道:“一會怎麼辦?繼續向前走嗎?”
“等一會兒在繼續向前走,你們沒注意嗎,我們過來時用石頭壓着的白紙條居然不見了,”呂濤強裝冷靜的點上一隻煙,從他的動作上來看,顯然也是有着不亞於李雪的緊張,甚至更多。
李雪剛想開口嘟囔幾句的時候,卻發現呂濤的氣質變了。那些平日裡一切都無所謂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肅穆之色。剛毅的臉龐上是一片沉着和專注,彷彿戰鬥開始了。眼神之中,透着寒冷而殘酷的光芒,冷顫的感覺從李雪心底直冒了上來,忙改口道:“白紙條會不會在其它地方?”
“不會,絕對不會,”呂濤的眉頭微微緊蹙,只是邊抽着煙,邊淡淡地看着她。這裡發生的一切,在呂濤眼裡雖然算不上什麼。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講,已經是相當可怕的惡魔了。
站在身旁的李雪,目光中浮現着柔和而癡迷的光芒,靜靜地注視着呂濤那專注之極的神情。男人在專注時候的神態,最是迷人。李雪非常喜歡靜靜看着呂濤認真做某樣事情的時候,也很早很早就發現,呂濤雖然頑皮而好動。但是在做一件值得專注的事情時,卻是任何人都比不上他沉着和注意力集中:“你有什麼辦法?”
“一會你們姐妹倆在這趴上10分鐘,我在前面二十米處把這支火把放在哪,有什麼東西出現你們就開槍。我在你們後面面二十米處看一下,有沒有動靜,10分鐘以後我一定回來找你們,”此時的呂濤感覺到肩上這副膽子的沉重,他不能辜負她們,那一刻,他就暗下決心,一定要幫助她們走出迷魂陣,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就不讓她們受半點委屈。她們是他心中的神了。
李雪貝齒輕咬着嘴脣,伏在呂濤身上的嬌軀一陣僵硬。喘息聲亦是微微急促了起來,水潤眸子彌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水,恐懼般的哽咽道:“呂濤……”
“姐,沒什麼,有梅姐在,這裡不會有事的,況且我就在你們背後,半分鐘,我就能趕過來,”被李雪這麼一叫,呂濤才恍然回過神來。一對虎眸若有若無的瞄住了懷中李雪,若是有什麼東西一旦威脅到姐妹倆的生命安全,那麼下場只有一個死字。
不知怎麼地。李梅內心的最深處,被呂濤不經意間輕輕撩撥了一下。輕輕吞下那塊野肉乾,酸楚的感覺,直涌上心頭。香甜滑膩的滋味,卻又迅速將苦澀化爲暖流。輕輕安慰着心靈點頭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