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全身都似乎被張克三人所限制,而腿部和背部甚至傳來一陣陣疼痛感,張兢和張漲居然用如此野蠻的手段對付自己!
法佩西猛的一口吸氣,瞬間加速體內元氣的流傳,丹田內蘊含的一團元氣有條不絮地隨着經脈漫布全身。
而此時的張克,雙手限制住法佩西的雙臂之後,擡起自己頭部帶着無所畏懼的目光,用額頭對着法佩西的臉龐狠狠地撞了過去!
看着張克居然用額頭對着自己臉上撞來,法佩西用盡全力突然一個轉身,猛地向地上滾去。恰恰躲過張克頭部的猛烈撞擊,而後兩個人的重量狠狠地壓在背後的張漲身上。
重傷的張漲痛哼一聲,撕咬的動作也停止了下,雙手抱住法佩西的力量也不禁一鬆。
趁着張漲的剎那的鬆懈,法佩西連忙滾動脫開張漲的緊抱。
然而接連的幾個滾動除了受了重傷的張漲,張克和張兢仍然緊緊地抱住自己的手臂和雙腿。感受着大腿上傳來的疼痛,眼看張克又欲要發起頭部撞擊,法佩西再次地在地上左右滾動。
滾動的同時雙腿灌滿元氣使勁,終於把右腿掙脫了張兢的緊抱,然後對着張兢的肩膀狠狠地踹了一腳。
肩膀受到重擊的張兢張嘴痛叫一聲,雙手也不由得一鬆,居然讓法佩西的雙腿掙脫了開來。
倒在一旁的張兢看到法佩西居然掙脫了自己的緊抱,也不禁一陣氣餒,無力感油然而生,嘴上傳來的血腥味道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法佩西的血液。
終於掙脫了兩人的嚴重限制,現在就剩下最具威脅的張克了。法佩西一陣輕鬆。
而張克發現自己的兩個兄弟都居然被法佩西掙脫了,緊夾着法佩西雙臂的雙臂也愈發用力起來。而自己的雙腿則立馬夾在法佩西的腰間上,利用自身重量壓迫着法佩西,額頭朝着法佩西的臉上撞去,自己已經是背水一戰了啊。
看到張克如此應對,法佩西臉上一抹冷笑一閃而逝。雙腿一蹬,向着一旁倒地的張兢狠狠地撲了過去。而張克就像是被法佩西上身“抱住”,二人凌空壓向張兢。
看到法佩西故技重施的動作,自己的背部則將要直咧咧壓向張兢的上半身。張克只好鬆開自己的雙臂,利用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和全身的力量雙腿夾着法佩西向另一邊撲去。
張兢艱難地移動上半身,加上大哥的應對,危險地躲過了二人的重壓。
雙臂順勢擺脫了控制的法佩西,倒地之後便瞬間發力對着腰間的雙腿一頓猛錘!
儘管法佩西來不及灌注元氣,但是拳拳到肉的攻擊讓張克剎那間就鬆開了雙腿。
終於掙脫三人如此野蠻的攻擊配合,法佩西連忙站起來。伸手摸了腰間和大腿處的傷口,看着手中自己溫熱的血液,血腥味道充斥入鼻。
“螻蟻之力居然讓我流血受傷了,不可原諒!你們都得死!”法佩西猶如發瘋的獅子,面色崢嶸,一把抽出別在腰間的小劍,呲牙咧嘴地吼道。
只見這把一尺多長的小劍,通伸銀白,陽光照射劍身反射出一片一片雪白耀眼之色。剛剛的四人的貼身糾纏,居然沒有讓這把劍脫離其身,可見法佩西對此的重視和保護。
“這把清風劍可是我的第一把佩劍,雖然只是把普普通通的短劍,可是它已經飲過兩個人的鮮血了。”目光從青清風劍移至三人身上,法佩西咧嘴而笑。看着眼前相互摻扶着的三人,一個個在自己的武者實力面前毫無抵抗之力,摧古拉朽。
“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修者和武者的差距,修者只是將元氣引入自身,強身固體而已。而武者,纔是真正的修煉之人。不僅僅丹田蘊含的元氣比修者多無數倍,而且武者比修者最大的優勢就是武者能夠將自身的元氣引入自己的武器之中!”法佩西高高在上地說道。
“那你剛纔一開始爲什麼不用劍?”張兢嘶啞地問道。
“呵呵,對付你們三個螻蟻,需要我使用武者的全力麼,你們根本就不配!”法佩西滿臉譏笑,傲睨自若。
的確,武者的實力遠遠不是修者所能夠比較的。當年張克三人碰到的重傷野獸,其實也是接近於一星武者的實力。但是和如今不同的是,當年的野獸可是已經是重傷之軀了,而如今他們面對的法佩西是實力完整真真切切的一星武者。那只是一隻接近一星武者的重傷野獸,他們略有些野蠻的配合行動付出了三人不同程度受傷的代價才幸而殺掉了它。而今,即使付出了兩人重傷一人手臂骨折的代價也沒有將法佩西弄成輕傷,說實話那幾口鮮血其實就是皮膚傷而已!
張克看着身旁兩個身受重傷的兄弟,再看看面前盛氣凌人的法佩西,深深的自責和無力感油然而生。
似乎是感覺到大哥的歉意,張兢和張漲紛紛偏頭看着張克。
“大哥,你不用自責,剛纔是我魯莽纔將大家拖入如此境地。”張兢滿臉悔意。
“咳咳,你們都不用說了。這件事情全怪我,要是我中途決定不來的話也就沒有這件事的發生了。是我對不起大家,對不起餘村。”張漲聲音嘶啞連忙道。
“好了,不用多說。做大哥的沒有保護好你們就是我的錯,你們也不用自我檢討了。”
揮舞着手中的短劍,“好了,兄弟間的情話就等到下陰間地府再敘吧,我手中的劍對鮮血已經飢渴難耐了。”劍鋒一收,劍尖對着三人,法佩西毫不留情地打斷三人的談話殘面露忍之色地說道。
“那就先送你下黃泉吧!”舉着清風劍法佩西狠狠地向張漲的胸口刺去。對於三人必殺之意,張漲無疑是最大的。
看着鋒利的短劍帶着雪白的劍光朝自己刺來,張漲咧嘴一笑閉上了眼睛,心裡呢喃了一句:下輩子再做兄弟。
眼看自己的生死兄弟就要在自己眼前死去,張克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轉身把張漲護在自己胸前,把自己背部迎向那似乎已經血盤大口的清風劍。
要殺我兄弟,必須踏過我的屍體